冷嘲热讽下马威。 柯约翰三人明白,纠缠无济于事,没多久,选择告辞。 林致远稳坐沙发,二郎腿都懒得放下。 潘飞见状,作为代表去送。 感觉几人走远,林致远径直走向办公桌,翻阅文件。 上千家大型工厂,不可能一股脑直接上马。 有先有后,有南有北,需要考虑因素可不少。 潘飞近两个月可没闲着,带人早就做了梳理。 一页又一页,发现不合理,拿笔做好标记,以及批注。 费了牛鼻子劲,轻工业腾飞指日可待,林致远自然是格外认真。 约半小时,潘飞返回。 收拾好茶几,重新给林致远沏了杯茶。 “林局,硬刚合适么?” “咋不合适?老子差点被害得嘎了,生个气不应该么?” 林致远随口一声,抬头,看着潘飞,又问。 “本想演个戏,谁知道有意外收获,这说明什么?” 潘飞立马嘿嘿一笑,“说明又能大赚一笔。” 林致远不禁一乐,微微摇头,“笨啊,说明老子能拿捏他们。” …… 却说柯约翰三人,离开特经局,也不避嫌,又一同返回毛熊馆。 进门,契尔沃愤愤不平。 该死的林致远,是不是有毛病? 明明三个人,凭什么就怼老子? 打不着大漂亮打毛熊,是人话么? 你特么要不要脸? …… 碎碎念几声,瞪着眼珠,恶狠狠道:“柯约翰,我需要一个完美解释,林致远就是混蛋,为什么还要给他政绩?” 吕锡安微微摇头,语气很是温和。 “契尔沃,不要急嘛。我倒认为柯约翰没有错。换做是你,被人下套,差点没了,会不会生气?” 柯约翰走到窗前,望着街景,悠悠补充。 “不错,林致远要是心平气和,咱们就应该好好反思,到底是他极有城府,还是兔子有什么谋划。” 说着,微微眯眼,嘴角上扬。 “现在嘛,事实证明,林致远还是年轻,经验不足,兔子对于发展也没远见,这难道不是好消息么?” 契尔沃摸着络腮胡,皱眉沉思。 良久,好似想通,依旧不爽。 “有道理,可是看见他那副嚣张模样,我很生气。” 吕锡安嘴角带笑,耐心规劝。 “完全没必要,送他小恩小惠,拉拢一位关键人物,帮我们完成计划,怎么看怎么赚。生气?不,恰恰相反,应该高兴。” 柯约翰缓缓扭回身,来到沙发落座。 “有了污点,就渴望政绩,那就满足他。不说让感恩戴德,只要对咱们没有恶意,他就是咱们的编外人员。” 说着,话锋一转。 “还是聊聊吧,什么样的政绩,对计划有帮助,又能安抚他?” 契尔沃眉梢一挑,脱口而道:“当然是建筑材料。” 吕锡安撇撇嘴,有些无语,当即反驳。 “你是送政绩,还是赚钱?换做是你,你干么?” 契尔沃讪笑一声,“轻工业已经全部覆盖,不就剩下重工业,材料不行,总不能给设备吧?” 闻听此言,柯约翰眉梢微扬,眸光一闪,笑问。 “为什么不呢?水泥设备如何?哪怕发展起来,也无伤大雅。” …… 林致远不知道三位大善人,准备送他水泥封心,正和潘飞针对工厂分配,做着进一步协商。 直至月华铺地,终于搞定。 林致远伸了伸懒腰,摇了摇有些僵硬的脖子。 “大致就是这样,你呢,回头安排下去,再细化细化。这事也不急,等他们送的礼物到手,再联系轻工局。” “明白。” 离开特经局,悠悠哒哒向西走。 路过陈家。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叫骂声,仔细一听,貌似是旅长的声音。 林致远不禁皱眉,上前敲门。 不多时,陈夫人开门。 “致远,是你啊,快进来。” 林致远压低声音询问,“怎么像是陈伯在骂人?” “嗐,他在收拾老二。” “陈建啊,他干啥了?” 说话间,二人走进院内。 打西厢房传出来的声音,更加清晰。 “给老子站好,高中毕业,你撒欢了?” “一群人无所事事,每天出去鬼混,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陈夫人脸露无奈,朝着西厢房努了努下巴。 林致远点头回应,径直上前,隔着房门,喊了一声。 “哟哟哟,有人在家里耍横呢啊!” 三秒不到,房门被拉开,旅长铁青着脸。 “臭小子,有什么话,滚进来说。” 林致远嘿嘿一笑,猫着腰钻了进去。 哐当一声,房门又被关上。 屋内,陈建靠在墙根,站得笔直,却满脸不服。 林致远挑眉笑问,“说说吧,陈建,你又干啥了?” 陈建梗着脖子,不说话。 旅长返回方桌坐下,冷哼道:“整天不见人,肯定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