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让你装,这下好了吧? 小赫回头找事,看你怎么办? 索洛维科夫心里不住嘟囔,却面色如常,点了点头。 “不错,足足洽谈三小时,听说,好像准备用综采设备置换。” 契尔沃瞪着眼珠,来回踱步。 “该死,该死的高卢鸡,竟然敢抢毛熊的东西……” 喋喋不休,骂了几分钟,又换了对象。 “还有兔子,一直跟咱们作对,他眼里还有没有老大哥?他到底想干什么……” 索洛维科夫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搭理。 你特么装什么装? 有本事,当着兔子老当家面去骂。 眼下这么被动,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 …… 十几分钟,契尔沃稳定情绪,点了根烟。 “帮我联系先生,明天我想去拜访。” 索洛维科夫迟疑片刻,忍不住提醒。 “根据可靠消息,此事归特经局全权负责。” 契尔沃微微摇头,悠悠一声。 “不,你不懂,从上到下更好谈。” 索洛维科夫暗叹一声,又劝。 “先生,后天,高卢鸡会和特经局复谈,找先生,会不会耗时太长?” “不,你不懂,官本位思想,在兔子家根深蒂固,上级如果做出决定,下面不敢忤逆。” “这……好吧,我这就去。” 求见先生,不出所料,被轻飘飘推了回去。 契尔沃不解,夹杂着无奈。 耽误一天,赶在吕锡安准备前来当天,早早带着索洛维科夫,前去特经局。 落座,寒暄。 契尔沃确实很懂兔子,没有贸然开口,而是先打感情牌。 “达瓦里氏,多谢您的礼物,我以及毛熊馆所有人,万分感谢,这是兔熊兄弟般友谊的见证。” 林致远爽朗一笑,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嘛。” 说着,给散烟,趁机往茶几上瞄了一眼。 紧接着,侧目,瞪着潘飞,怒斥。 “小潘,你搞什么?这种报纸,为什么放在茶几?你想毁掉兔熊感情么?” 潘飞不清楚林致远意欲何为,却知道配合,连忙低头道歉。 “对不起,林局,是我的错。” 光说不动,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契尔沃,索洛维科夫,一头雾水。 翻译瞄了几眼报纸,忙不迭解释。 待听完之后,契尔沃臊得慌,络腮胡极为浓密,依旧掩饰不住泛红的脸颊。 林致远双眼微眯,心里不住嘀咕。 反正老子疯子的外号,已经传遍全村。 跟老子耍牛逼,不来个下马威,不符合人设。 冷哼一声,拿起那几份报纸,往潘飞身上一甩,“滚出去。” 潘飞连忙捡起报纸,退出房间。 契尔沃猛然想起,眼前这位不是正常人,早前在港岛发疯,搞什么换家战术,要重启。 最离谱的是,兔子高层居然默认。 看来在兔子组织,地位不一般啊! …… 足足安静一分钟,林致远恢复笑容,接着散烟。 “不好意思,三位达瓦里氏。来来来,抽烟,这可是特供,前段时间,从老当家抽屉顺的。” 契尔沃接过烟,心中更加笃定刚才想法。 兔子老当家烟瘾有多重,谁不清楚。 能从他手中顺烟,而且是抽屉,简直不敢想啊…… 沉吟几秒,干笑一声。 “达瓦里氏,您放心,我能理解。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住脾气,我们大当家脾气也暴躁,容易上头。” 话中带话,连解释带贬低,就是有些苍白。 林致远又不是听不懂,怎么能如了他的愿,笑呵呵回应。 “不一样,我这人啊,较真,只认对错。” 抽烟,打机锋。 五分钟后。 索洛维科夫插话,趁机打圆场。 不打不行啊,两个人看似聊天攀谈,细细琢磨,全是含沙射影。 “达瓦里氏,不知道羊绒保暖内衣,产量如何?我们今次前来,想聊聊进口的事。” 契尔沃顺势走下台阶,“对对对,光顾着与达瓦里氏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 林致远也没继续纠缠,故作恍然,拍了拍额头。 “嗐,相见恨晚,那咱们随后再聊。” 说完,面露可惜,叹了口气。 “羊绒制品,正在跟吕锡安先生洽谈,而且答应他今天复谈,没有结果之前,咱们沟通,恐怕不合适。达瓦里氏,你们应该能理解,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 索洛维科夫暗道果然,对契尔沃没事装深沉,不禁有些意见。 契尔沃摸了摸络腮胡,心中腹诽一声,屁的先来后到,无非是利益。 “达瓦里氏,毛熊一亿八千万人口,是一个广袤的市场。兔熊合作,潜力巨大,更何况还有互助会成员,算下来,足足几亿人。” 说着,话锋一转。 “而高卢鸡气候适宜,需要羊绒制品的人,往多了算,超不过五百万……” 林致远自然清楚,一开始瞄准毛熊,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