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林致远自顾自点了根烟,嘿嘿笑道:“难不成看谁先点着烟,先吸到口中?” 旅长哈哈大笑,抬手,晃了晃银质烟嘴。 “这还用比么,我已经领先了。” 说着,拿起专用水杯,拧盖,喝水,再盖好。 “就赌我是稳定大局,还是灰溜溜离开。” “这个赌局可不好。” 林致远摇了摇头,啧吧着嘴,“咱俩可都想押注前者。” 旅长眉峰一挑,笑骂道:“老子不管,你只能选后者。” 林致远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摊了摊手。 “成吧,陪您玩玩,赌注就是港岛资产……” …… 一场没有意义的赌局,也不知道旅长哪来的兴致。 午饭。 林致远陪旅长,小酌了几杯。 即便再隐藏,林致远也能察觉到,旅长有压力。 …… 次日,大年初一。 天蒙蒙亮,林书凡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侧目,瞥向床头。 两个红包,都有半拉露在枕头外。 伸手一抓,拿起来就拆。 最后,分别看着两张浅蓝色两块钱,嘿嘿直乐,好半天,才开始穿衣服,起床…… 客厅。 林致远早早被秦淮茹叫起,正坐在沙发,逗着小书寒。 吴霞、秦淮茹、林曼玉,在准备早饭。 出出进进,说说笑笑,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中。 不稍片刻,串门的人,接踵而至。 甚至,小辈也一群群前来拜年。 秦淮茹一一回应,没有厚此薄彼。 哪怕是棒梗兄弟,也一人给了一毛钱。 至于林致远,跟几个大佬爷们,站在院子里抽烟,闲聊。 傻柱抱着胸,咧着嘴询问:“致远哥,你什么时候走?” 说完,还嘀咕一声,“组织就没考虑,让林大嫂跟着你去么?” 许大茂微微挑眉,忙不迭提醒。 “傻柱,组织的事,也是你能操心的?还有,大过年的,别说不高兴的事。” 傻柱一怔,继而讪笑几声,轻拍着嘴巴。 “怪我,瞧我这张嘴。” 林致远倒不在意,笑呵呵道:“嗐,组织要通盘考虑,确实不宜多谈。” 说着,悠悠叹道:“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咱们得听令行事嘛。” 闻听此言,易明新愣了几秒,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幕,恰好被林致远捕捉到,也没当回事。 却不料,临近午饭,大家各自散去,易明新独独留了下来。 “致远哥,耽误您几分钟时间,请教个事。” 林致远没有推搡,顺嘴问道:“说吧,怎么了?” 易明新叹了口气,“致远哥,您说,我怎么才能离开四合院,离开京城?” 离开? 这个节骨眼,离京可不是好选择。 外面能不能活下去,都说不准啊! 难不成,被易中海逐出家门,彻底失望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 重新给分了房,有工作,结了婚,踏踏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不也挺好么? 哎,易明新人品还不错。 老何为了给易中海添堵,把人拽进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 林致远斟酌良久,问了句,“说说吧,怎么有这种想法?” 易明新面露苦色,讲得很细。 “哎,打我来到四合院,真心想给我三堂叔养老。 有一段时间,也跟贾东旭较过劲,暗地里使过绊子。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哪怕我表现再好,也像个外人。 几年时间,婚事不给张罗,一提就被骂。 我也没过分要求啊,结果落了个解除过继。 现在更好,他和贾东旭在车间,甚至在周围,四处传播,说我是个白眼狼……” 林致远听完,稍稍理解易明新的心理,又想不通易中海怎么回事。 琢磨片刻,抬手拍了拍易明新肩膀。 “怎么能离开,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出去也不一定就好,过好自己小日子就成,不要想那么多。” 易明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成吧,我在想想。” 望着易明新落寞背影,林致远不禁摇了摇头,转身返回客厅。 却说,港岛。 浅水湾69号。 大年初一,恰逢霍庭生日。 整个霍家本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又来了不少亲朋好友,显得更为热闹。 男人坐在客厅,小孩院内撒泼,女眷楼上闲聊。 霍东、他妹夫蔡元林,包刚,李基,四人谈笑风生。 李基年岁最小,为人谦和。 早前开发地皮,与霍东结识,深得霍东欣赏。 “霍老哥,楼花可是壮举,小弟也不客气,葵涌在建的住宅,也准备这么干喽。” 包刚比霍东大四岁半,也没架子。 “阿基,霍老弟可是大佬,你有些看不起他喽。他一向不怕人跟风,就怕行业不景气。” 霍东爽朗一笑,摆了摆手。 “包老哥,你才是大佬,好不好?港岛谁不知道,你是海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