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起身,走向门旁。 拿布兜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思考,待回到茶几旁,已经做出决定。 “嗐,也没啥好东西。咸鸭蛋和泡菜,给婶子和小陈建尝尝。两瓶虎骨酒,给您老调养身体。” 林致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旅长,“没想到非哥也在,这样吧,本来有个小玩意,想送给您老,就给非哥吧!” 说着,从大衣口袋,其实是空间,拿出一个银制烟嘴,扔给陈非,“非哥,拿着玩吧。” 烟嘴不大,不到五公分,做工精细,管壁竖排雕刻四个字:人生如烟。 本来是林致远给自己做的,准备装逼用呢,正好应应急。 陈非伸手接住,拿起来细细打量,越看越喜欢。 冷不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老大,拿过来我看看。” 陈非侧目,旅长正在招手示意,迟疑片刻,递了过去。 旅长拿到烟嘴,定睛细瞧,嘴角不禁上翘,从茶几拿起烟和火柴,直接起身,“走,到院里试试。” 林致远和陈非对视一眼,紧跟其后。 来到门外,旅长从烟盒拿出一根烟,塞进烟嘴,顺手把烟盒扔给林致远,自顾自划着火柴,点着之后,吸了一口。 吐了个烟圈,赞道:“好东西啊!” 说完,看向林致远,“你小子也不知道早点拿来,以前老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烟丝呢。” 林致远刚给陈非点着烟,忙不迭解释。 “陈伯,送给您的东西,我也不能拿破石头做,总得下点功夫吧。” 旅长显然极为满意,点了点头。 “确实,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东西不错,我很喜欢。” 陈非不禁一愣,脱口喊了一声,“爸。” 旅长眉梢一挑,“老大,你也甭看,没听见么,这是精心给老子准备的,你的……” 说着,伸手一指,“找这小子要。” 陈非又转头,看向林致远,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林致远叹了口气,又从口袋,实际是空间,摸出一个青石烟嘴,扔了过去。 “非哥,银质就那么一个,石头的,本来我准备自己用,你别嫌弃。” 门外台阶上。 旅长嘴上叼着银质烟嘴,陈非叼着青石烟嘴,林致远就叼了根烟。 三人蹲成一排,吞云吐雾。 一根烟抽完。 旅长相当满意,认真将烟嘴内的烟头抖干净,往兜里一揣,站起身。 陈非有样学样,也把烟嘴放进口袋。 林致远吐了几口含有烟丝的唾沫,烟头一扔,抬脚踩灭。 “走,屋里喝茶。” 旅长一声令下,三人又返回客厅。 喝了几杯茶,旅长十分豪气,大手一挥。 “致远,你小子有心,作为长辈,我也不让你吃亏。说说看,有没有啥想要的,往大了说。” 林致远撇撇嘴,心想,我想要教员和先生的题字也成么? 没想到,细微动作,正好被旅长瞧了个正着。 “嘿,什么表情,怕老子做不到?” 林致远嘿嘿一笑,“那我可真说了。” 旅长挑眉示意,“说。” “要是能有教员和先生一副字,我只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话音刚落,旅长当即笑骂一声,“你倒敢想,美不死你。” 林致远耷拉着眼皮,“您让我说的啊,还让我往大了说。” 旅长一摆手,“我写的要不要?改天我给你写一幅,就写‘好大侄’三个字。” 陈非看着二人说闹,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羡慕。 从小不在旅长身边,好不容易相聚,旅长又管得严,陈非一向规规矩矩。 所谓血脉压制,大抵如此吧! 林致远自无不可,笑道:“成啊,求之不得呢。” 旅长爽朗一笑,“这才像话嘛。” 说着,话锋一转,问道:“最近耳朵烫不烫?” 林致远顿感疑惑,“不烫啊。” 旅长眉梢一挑,“怎么可能,还记得给冰城学院写的歌么?” 林致远点头道:“记得啊,《男儿当自强》。” 旁边,陈非双眼微瞪,惊呼一声,“致远,你是拾慧?” 旅长伸手一拦,“老大,你先等会儿。” 说完,又冲林致远说道:“学院可有不少女学员,天天骂你,你耳朵不烫?” 林致远懂了,却装着糊涂,“无所谓,反正她们也不知道拾慧是我。” 旅长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年后,我送你去学院参观参观。” 林致远不禁一愣,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陈伯,您……我工作挺忙的,就不去学院添乱了。” 旅长漫不经心道:“没事,我去协调,最少给你空出半年时间,让你在学院好好转转。” 林致远长叹一口气,哭丧着脸。 “陈伯,回头我给女学员写一首歌,麻烦您老给送过去,可以不?” 旅长爽朗一笑,啧吧着嘴,“冲你小子有心,烟嘴不错,这个忙,我帮了。” 好嘛,这事可真有意思。 又搭工又搭料,几天几宿没睡觉,合着还欠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