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满面春风,迈步来到桌前,放下一个信封,“我姐让给你的。” “香姐?”林致远不禁皱眉,招呼楚晨落座,给倒了杯水,“楚主任,您先坐。” 回身,拿起信封,两指撑开,往里一看,好像是三枚邮票,林致远疑惑更甚,“这是?” 楚晨嘴角轻扬,笑道:“44年第一版教员纪念邮票,我姐的收藏。听说你特别崇拜教员,为了表示感谢,她送你啦!” “香姐的收藏,这我怎么好意思要?” 说着,林致远合上信封,递还给楚晨。 “你别推辞,44版全新未使用,可不多见,你还是收下吧!” 说着,楚晨眉眼微抬,“再说了,安置习艺所女同志,你可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她工作越来越顺,可没少被表扬。” 林致远迟疑片刻,笑了笑,也不再推辞。 转而将邮票拿出来,逐个欣赏。 没有齿孔,图案相同,均为教员正面头像。 右侧和上下两边,以麦穗作为装饰,右下角是阴文汉字面值,蓝色五分,绿色一角,深棕五角。 没有背胶,整体还没一寸照片大。 品相非常完美,犹如刚刚印刷出来,想来楚香一直以来精心呵护着。 别的不说,单是纪念意义,林致远就相当喜欢,爽朗一笑,“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楚晨微微摇头,“你啊,就该这样。” 聊了一会儿天,楚晨准备离开。 临出门,回头一笑,“你表弟人不错,让他加油。” 林致远微微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轻笑道:“成,我回头就跟他说。” 下班后,回家路上。 王爱民一言不发,林致远能够理解,秦淮武情绪不高,就有些奇怪。 往常,兄弟俩不说谈笑风生,也是边走边聊。 尤其是秦淮武,总是叭叭个不停。 林致远不免纳闷,凑上前,关心问道:“小武,怎么跟个霜打了茄子似的?” 秦淮武苦笑一声,“姐夫,我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林致远一挑眉,“怎么说?” 秦淮武低着头,翁声道:“我和萧婷婷接触,特别奇怪。时常是我在说,她静静地听。她开口呢,我只会傻笑。” 两世为人,一世单身狗,一世先婚后恋。 爱情,我懂个锤子! 林致远撇撇嘴,问道:“她反感和你聊天?” 秦淮武挠了挠后脑勺,“那倒没有。” 闻言,林致远耸了耸肩,“这不结了,不反感就有戏,兴许人家就喜欢你这股傻劲儿。” 秦淮武牛眼一瞪,“姐夫,你在安慰我,还是在骂我?” 林致远轻轻挑眉一笑,“没有安慰,也没有骂你,合理分析罢了。” 旁边,王爱民暗暗琢磨一下,点头附和,“小武,致远哥说得对,你就放宽心吧!” 秦淮武纠结半天,最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 聊完秦淮武,林致远顺便问了句王爱民。 “爱民,你呢?” “我?”王爱民伸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也就那样。” 林致远不禁一乐,“哪样?” “就是……就是按照刚才的逻辑,楚晓莹也不反感我。” 说着,王爱民声音降低,“不过,有时候,我跟不上她的思路。” 林致远来回看了二人几眼,“行吧,你俩都加油。” 王爱民,熟人面前还好,生人面前有些木讷,算是腼腆性格吧,却相中了活泼的楚晓莹。 秦淮武,长相五大三粗,稍显傻里傻气,对文文静静的萧婷婷情有独钟。 只能说,缘,妙不可言。 四合院门口。 罗玉英四个哥哥,罗玉江、罗玉河、罗玉湖、罗玉海,四位彪形大汉,站成一排,闷头抽烟。 林致远可不认识,正好奇呢,身后贾东旭匆匆跑去。 “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为首壮汉,约莫三十来岁,个子中等,块头很大,许是经常干农活,皮肤黝黑,正是贾东旭大舅哥罗玉江。 只见,罗玉江手里烟头往地上一扔,抬脚踩灭,微眯着双眼,直勾勾盯着贾东旭。 好半天,才开口道:“东旭,听说玉英生了,我们来看看。” 贾东旭被看得发毛,干笑一声,连忙伸手示意,“走走走,咱们回去聊。” “不了,刚从你家出来。” 罗玉江一摆手,皮笑肉不笑问道:“玉英生完孩子刚两个月吧?” 贾东旭点头应道:“对,3月底生的棒梗,到现在两个月出头。” “玉英看着比出嫁时瘦了不少啊!” 罗玉江叹了口气,声音猝然拔高,“两个月,你妈在家躺着,玉英在院里洗衣服?能告诉我,她生完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干活的么?” 闻听此言,贾东旭不知是吓得,还是臊得,满脸通红。 罗玉英生完孩子,不满一个月,贾张氏就指使干活,院里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狡辩,毫无意义。 照实说,贾东旭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