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下意识拿起报纸,疑惑道:“楚主任,怎么了?” 楚晨努了努下巴,吩咐道:“安排一下,针对这篇文章,做一下宣传工作。” 说着,在旁边沙发坐下,由衷赞叹:“好一记警钟,这位拾慧先生绝对是大才!” 林致远不明所以,低头一看,眼珠不禁瞪大。 卧了个大槽! 报纸正中八个字,又黑又大: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一瞬间,林致远想到了朱得溪。 朱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投稿前,就不能说一声么? 又想起刚才楚晨的话,连忙确定署名。 待看到是拾慧,想起曾经和朱得溪聊天,说自己就是拾人牙慧,如果发表文章,肯定会用拾慧做笔名。 没想到朱得溪居然没忘,也万幸没忘,要不然,不成大马猴了么? 顾不得楚晨在场,林致远连忙仔细阅读,发现和自己写的有出入,一小部分是朱得溪的修改。 经过确认,改动并没有产生歧义,且立场正确,林致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晨见状,不禁一乐,笑骂一声。 “什么表情呢,是不是很震惊?你再看看旁边批示!” 林致远目光一动,只见旁边竟然是教员评语。 就像拾慧同志所说,无论走得多远,都不能忘记来时的路,更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 这…… 这算不算接到圣旨? 林致远能感觉到心脏砰砰直跳。 楚晨一摆手,“行啦,快去安排工作。” 直到送走楚晨,林致远依旧有些恍惚。 来到隔壁,把报纸交给楚晓莹三女,强压激动。 “你们三个好好看看这边文章,晓莹你准备一下,中午吃饭时间广播,琳琳你围绕主题,写一篇鉴赏。” 三女围成一圈,看到兴起,竟然推搡着让楚晓莹饱含深情读了起来。 微眯着眼睛,耳畔传来自己的作品,林致远莫名有些小兴奋。 所谓虚荣,大抵如此。 中午。 反复通读四五遍,楚晓莹端坐广播台前,熟练地打开机器,一手抓话筒,一手拿稿。 “亲爱的同志们。利用午休时间,为大家朗读一篇百姓日报的文章,与诸位同志共勉之……” 下班后,众人汇合。 边走边聊,话题自然绕不开中午的广播。 刘海中故作深沉,装腔作势。 “写得真好,全篇都是经典。尤其是那句,真枪实弹都能冲过去,难道要倒在糖衣炮弹之下么?” 易中海轻笑一声,“老刘,你这是听一遍就记住了?” 刘海中嘴角一咧,脱口而道:“低调,小一半而已。” 说着,双手一背,“哎,也就是我小时候家里穷,念不起书,要不然,我高低能上个大学。” 一旁,何大清嗤笑一声,悠悠道:“来来来,老刘,中午我在厨房忙呢,没听太清。这么好的文章,不听太可惜了,你再说两句。” 刘海中当即一愣,支支吾吾,面露尴尬。 何大清! 你是不是有毛病? 老子就装个逼,你拆什么台? 傻柱见状,哈哈一笑,“刘叔,合着你就记住一句啊!” 刘海中一瞪眼,气道:“哼,你行你来!” “我可不行!”傻柱摇了摇头,转而一指林致远,“致远哥肯定可以。” 林致远连忙摆手,“别,我也就记住糖衣炮弹了。” 众人,你你一言我一语,把刘海中调侃得脸色相当难看。 四合院。 林家三位学生,由于秦淮茹高压政策,都在耳房学习。 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成,正在摔跤。 旁边,刘光天以及其他小孩,都鼓掌叫好,在围观。 下午没课,阎埠贵早早回来,摆好棋盘,等候多时。 一看见众人,就招手道:“老刘,老易,老何,来来来,杀两盘。” “不了,你们玩。”何大清摆了摆手,领着傻柱就往中院走。 易中海倒是乐呵呵走了过去。 一路上都阴沉着脸,刘海中看见刘光奇在摔跤,脸色更差。 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扯住刘光奇的胳膊,抬手就要打,结果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正玩得起劲,刘光奇快傻了。 自家老爹这是疯了么? 见面一句话不说,就要动手! 旁边,观战的刘光天是真的吓傻了,当即就哭了出来。 “光奇,回去学习。” 刘海中冷冷一声,转而把哭得正带劲的刘光天提溜起来,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一天天就知道拉着你大哥玩!” 实在太过突然,刚走到自家门口的林致远,目瞪口呆,当场愣住。 “我让你玩!” “啪!” “我让你影响你大哥学习!” “啪!” …… 刘海中大铁砂掌,一次次落在刘光天脑袋、后背、身上。 整个前院,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仿佛被试了定身术。 眼瞅着刘光天哭声变小,鼻子都出了血,林致远回过神,就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