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穿好衣服,走出门,就看到窗户旁,何大清在招手。 “何叔,你……” 何大清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又伸手指了指外院。 林致远不明所以,还是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外院门房。 何大清给林致远递了根烟,“致远,你说得没错,老易太偏心贾家。我要是离开,傻柱真有可能被老易利用。” 大晚上不睡觉,把人叫醒,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你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吧? 这都过去一周了,好不好? 林致远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了一嘴,“然后呢?” 何大清拿出火柴给二人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叫老子出来干嘛? 林致远一阵无语,心下一琢磨,“你可别说,让我给你出主意,没有,这个真没有!” “别啊!” 何大清急道:“致远,我现在心乱如麻,你给叔说说吧!” 林致远沉思良久,咽了口气,“行吧,我随口一说,你也就随便一听。至于你怎么做,会出现什么结果,都和我无关!” “行!” “要么,你就当啥也不知道,该干啥干啥;要么,你直接去街公所,把情况说清楚吧!” 闻听此言,何大清面瘫脸一沉,陷入了纠结。 何大清也就是当局者迷。 不就是给鬼子做过饭么? 又没做汉奸,形势所迫,肯定没事。 国家还不至于为难小老百姓! 林致远之所以支招,也是考虑到易中海反复变脸。 未雨绸缪,看能不能留下何大清,让易中海没了傻柱这一打手。 也就是一步闲棋。 “行了,何叔,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去睡觉了。” 次日,清晨。 林致远刚到运输队,就被孙振山叫到了办公室。 一进门,孙振山就一顿说教。 “致远,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想想,你昨晚那是什么态度?” 林致远嘿嘿一笑,解释道:“孙叔,这里面的水太深,我把握不住,肯定要敬而远之。” “别给我嬉皮笑脸!”孙振山冷哼一声,端起茶缸,抿了一口,“什么水太深?” “孙叔,自古皇朝交替多风雨,倒不如躲起来为好。” 孙振山放下茶缸,抬起头,“那跟你昨晚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林致远一头黑线,怎么感觉孙振山比想象中还菜? “好我的孙叔呢,几方争斗,我但凡表现顺从一点,就会成为旋涡中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一推二五六呢!” “详细说说!”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 孙振山皱眉道:“进!” 一位年轻人推门而入,“孙班长,我是公方小组办事员楚晨。” 孙振山爽朗笑道:“楚办事员,你好,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楚晨中等个子,皮肤偏白,言行举止透露出一股优越感。 “董组长提议,调林致远同志进组协助工作。经过多方协商,已经确定。我过来传达一下通知。” 闻听此言,一旁的林致远,瞪大眼珠,惊愕万分。 董修齐你是不是有病? 我意思表达那么清楚,为什么变本加厉,反而还要我进组工作? 孙振山微微皱眉,想起林致远刚才的话,试探性问道:“楚办事员,林致远是司机班核心人员,可以换个人么?” 楚晨依旧面色如常,“孙班长,我说了,是通知!” 尼玛,我也是醉了! 林致远无奈,站起身,“你好,我就是林致远。” 楚晨打量了林致远几秒,笑道:“那你跟我走吧!” 出了办公室,楚晨笑问:“林同志,冒昧问一下,你和董组长有旧?” “没有!” “那为什么董组长要调你进组?” 林致远脸更黑了,我特么也想知道! “楚办事员,要不你给董组长说一声,就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换个人吧!” 闻听此言,楚晨不禁呵呵一笑,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个本事!” 轧钢厂只有一栋办公大楼。 公方小组进厂,娄半城特意将整个三层,都腾了出来。 楚晨领着林致远,来到三层最后一间办公室门前,一长两短,敲了敲门。 听到许可,才带着林致远走了进去。 “董组长,人我带来了!” 董修齐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抬起头,摆了摆手,吩咐道:“小楚,你先去忙,我和小林聊聊!” “好!”楚晨点了点头,就退出了办公室。 林致远哭丧着脸,不情不愿打着招呼,“您好,董组长。” 董修齐温和道:“小林,别那么拘谨。来,坐下聊!” 二人来到旁边沙发坐下。 董修齐面带微笑,一脸和善,看着林致远,也不说话。 林致远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董组长,莫非咱们有关系?” 董修齐笑了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