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云拜完堂便暴毙,这可是千古难见的事情,就连叶疏桐也没想到,时间会这样刚好。 现在周书云已经算是永宁伯府的人了,送回去算怎么回事儿? 二老爷周呈河自然不会答应。 他气愤的说道:“去找大夫,赶紧去找大夫!还有,要报官!去通知家里,叫我大哥赶紧来! 我可怜的侄女啊,刚嫁进来就被人害了,你死得冤啊,你死得冤啊……! 你们家要是不想娶,你们早说啊,现在这时候害死我侄女,是想羞辱我们家嘛!” 二老爷开始哭喊,同时过来送嫁的平阳侯府的族人也开始高喊,是永宁伯府的人害了他们家二姑娘! 一时间,场面剑拔弩张。 那些来的客人却个个兴致盎然,准备看一场好戏。 永宁伯见状,立刻叫人去找家里的府医。 看到周呈河说他家坏话,永宁伯忍不住了:“周老二你别信口雌黄! 周书云刚到我家来,我怎么给她下毒! 我看是你们平阳侯府下的,为的就是诬赖我家! 好啊,你们平阳侯府是真心狠啊,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连自家的女儿都能下的去手,真是枉为人!” 众人听到两种不同的论调,一时间也分辨不出谁对谁错。 就看着两家人争论不休。 到底是在永宁伯府,他们家的府医很快过来了。 府医心里头苦啊,原本家里的少爷成亲,他以为能偷偷懒,顺便再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呢。 没想到新娘子死了,真是晦气。 永宁伯立刻对着府医说道:“快快快,赶紧看看,她是中什么毒死的,中毒多长时间了?” 那府医立刻去看,见到周书云嘴唇漆黑,就知道是烈性毒,但这是什么毒,他却看不出来。 不过府医也知道维护永宁伯府的名声,尽量把时间说的长一点。 “什么毒我不知道,但是中毒也得有一刻钟了。” 永宁伯立刻说道:“瞧瞧,一刻钟,那可是在接亲途中,肯定是你们平阳侯府做的!” “话不能这样说,那大夫是你们府里头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已经报了官,还请了大夫。 到时候两家话,总比你一家之言要可信得多!” 这话倒是比永宁伯的话要可信。 众人更有耐心等着了。 没一会儿,官府跟医馆的人先来了。 周呈河嚷嚷着让人赶紧检查,跟着过来的官员也只能听从。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 跟府医的检查结果不同,不管是医馆的大夫,还是官府带来的仵作,他们都说,周书云中的那是烈性毒药:乌毒(作者杜撰)。 在中毒极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致人死亡,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一刻钟。 这下众人算是明白了,周书蓉是在拜堂的时候中的毒。 可那时候,两个新人身边既有永宁伯府的人,又有平阳侯府的人。 这下谁也说不清楚了。 只能交给官府调查。 官府也愁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案子。 而这时候平阳侯也过来了,两家再次争吵起来。 最后还闹到了皇帝面前,一时间周书云的死因成谜。 芳平把周书云死亡的消息带过来的时候,叶疏桐正在浇花。 “死了?真的死了?” “真死了,有人专门回来送消息呢。 侯爷已经过去看了,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二姑娘真是命短,刚拜完堂呢,人就没了。” 芳平唏嘘不断,叶疏桐却淡淡一笑:“这下,永宁伯跟平阳侯又要打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周书云死了,平阳侯这个父亲就是苦主,而且,还有那些嫁妆呢。” “嫁妆,嫁妆不是抬过去了?就算是假的,永宁伯府也不想退回来啊?”芳平有些不解。 “退回来?我看不会。 我猜平阳侯再过上两天,应该会去永宁伯府索要那些嫁妆。 要是那时候爆出嫁妆有问题,你说永宁伯府会不会背锅? 毕竟那嫁妆之前晒过,可都是真货,到了你永宁伯府不过两天,怎么就成了假货? 肯定是永宁伯私下调换。 好嘛,那时候京城里的人会说,永宁伯府害死人家闺女不算,还想霸占人家的嫁妆,真是算计的好啊。” “啊?……还能这样啊?” 叶疏桐笑着摸摸银子的头:“当然,你就等着看吧。” 事情果然跟叶疏桐说的差不多。 因为周书云中的乌毒烈性毒,爆发时间极短。 而她在拜堂之前虽说盖着红盖头,可是行动如常,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那她中毒的时间,只能是在拜堂的时候。 拜堂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有那样大的本事给她下毒,还不被人发现呢? 调查一时间陷入困境,再无寸进。 平阳侯跟永宁伯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周书云的尸体也因需要调查的缘故,放在义庄没人管。 不过三天的功夫,平阳侯就在朝堂上索要周书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