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云跟沈长青是同岁,不过两个人一个是三月份的生日,一个是八月份的生日。 因此沈长青一直喊周书云二表姐。 “二表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嘛?” 最近几天周书云总是找机会接近他,让沈长青烦躁不已。 这几天,沈长青一直忙着找大夫看自己的男性自尊,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 可是找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出原因,有的大夫劝他节制,别仗着自己年轻瞎折腾。 这把沈长青气的不行。 找不出原因本就让人有些心焦,周书云又顶着那丑脸在他跟前晃荡,还给他送汤送水的,这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但沈长青看不上周书云,又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拒绝,一时间只觉得憋屈,胸口鼓鼓胀胀,感觉呼吸不上来,十分难受。 周书云微微一笑,自觉露出最好看的笑容来,说道:“我不过大你几个月,叫表姐多生分? 不如往后你叫我书云,我叫你长青可好?” “表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依附侯府的落魄子,怎么当得起? 再说男女有别,咱们虽是表姐弟,可年纪大了,不该经常见面,要是被人误会,坏了表姐的名声,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沈长青这话就差明说我看不上你了。 周书云再蠢也知道沈长青这是什么意思,可她仍旧不想放弃。 这些天来,父亲也说给她找婆家,可是找的都是什么人家啊,不是贫寒的学子,就是小家族的人,甚至有个财主的儿子。 她可是平阳侯的闺女,怎么能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沈长青好歹长得不错,学问也好,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周书云原本想着,等她把人搞定再去跟平阳侯说,谁知道沈长青竟然这样不识抬举。 “你当真要跟我生分?” “表姐说笑,咱们何时亲近过?” 这话让周书云噎住,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沈长青这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被人羞辱嘛? 周书云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沈长青看着周书云远走的方向,冷哼一声,也甩袖离开。 两方都不高兴。 不过躲在一边的周书瑶倒是开心的很。 原先,她还以为沈长青会碍于大伯的身份,答应周书云。 现在看来还是母亲说得对,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就周书云现在的长相,门口拉泔水的金老三也看不上她。 真是好笑,竟然还肖想沈长青? 不过就算现在周书云被气走,万一她使用阴招让沈长青就范,那就不好了。 还是赶紧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回去之后,周书瑶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 “我原以为,二姐姐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今天她竟不要脸的说些浑话。 我听着都脸红,好在表哥拒绝,没让她得逞。 可是娘,你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嘛? 万一周书云要是成功了,我不就没指望了? 娘我该怎么办啊?” 三夫人笑着摸了摸自己闺女的头,然后才说:“你放心,我会让人看着点那边的,周书云想用昏招,也得有机会不是? 再过几天就是端午了,府里头照例会帮你祖母举办寿宴,你到时候可要出彩些。” 自过年开始,侯府里的几位姑娘就一直被谣言侵扰,这一次举办寿宴,也是想挽回一些名声。 让众人知道,他们平阳侯府的姑娘最是知礼。 周书瑶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她笑道:“母亲放心,我亲自给祖母画了一幅百寿图,咱们不是刚刚做成屏风嘛? 到时候把这东西送上去,祖母肯定开心。” 这事儿,自过完年开始,他们三房就准备了,前两天才算彻底完工。 送过来的成品,整个三房都很满意。 其他两房也知道这一次寿宴的意义,因此他们也准备在寿宴的时候给周老夫人送好礼。 到时候一家子和谐友善,外面那些不好的流言自然会一扫而空。 二房准备的是寿桃的玉石摆件,其寓意自不必说。 大房则准备的是一整套大师抄写的佛经,外加一个开过光的香炉,这才是最尽心的。 其他姑娘也用心准备给周老夫人送礼,芳平就有些忧虑自家该送些什么东西。 “咱们就送点安神香即可。 全侯府都知道咱们穷,用不着充大头。” 叶疏桐一点都不在意这个。 前两年的时候,叶疏桐在守孝,也没参加过,就只知道每年五月初三是周老太太的生日,那天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来拜寿,侯府会很热闹。 叶疏桐无意参加这样的大场面,因此准备那天早晨去送个寿礼就回来。 顺便看看能不能遇上二房的那母女俩。 之前周书云过敏起疹子,二房就想把这件事情赖到她身上,这事儿,叶疏桐可一直都没忘。 只是怎么报复她们,叶疏桐一直没有想好。 正好今天晚上宋延璟应该会过来拿东西,不如就问问他。 上一次那一对母女也算计他来着,宋延璟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想来也愿意帮她一把。 于是,这天晚上,在杨婆子拿走醒神香之后,宋延璟带着张兵过来了。 芳平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里面装的,正是宋延璟需要的那些香制品。 双方交割完银钱,叶疏桐这才问道:“不知道宋公子对平阳侯府的二房,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一家子龌龊之人,做事没有底线,最爱玩弄阴谋诡计。” 说到这里,宋延璟明显有些生气,随后他问道:“你怎么这样问?” 叶疏桐也没瞒着,直接把前些天周书云过敏,她差点被二房栽赃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房那些人有时候也很会自欺欺人,以为谁都抓不住她的把柄。 周书云出事,受益的人是周书蓉,怎么会不惹人怀疑? 要不是我能自证清白,说不定这个屎盆子就会扣在我身上。 我心眼小,记仇,要是不报复回去,恐怕会寝食难安!” 宋延璟笑道:“正好,我也是心眼小,且记仇的人。 上次的事情,看在两家的面子上,虽说我母亲拿了吕氏赔偿的铺子,可我仍旧不甘心,正好,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