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铖最后是捧着三本书失魂落魄走的。 季求柘看着他的背影,反倒有些纳闷。 【不对劲,003,查查男主身上发生了什么。】 003‘哦’了一声,又纳闷问:【宿主,你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好说,总之,你先查查看。】 季求柘说完,又抬手招来暗卫:“去,查查皇上最近几日都在做什么。” “是。” 暗卫领命退下了。 岑双等在房中,见季求柘回来,想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被季求柘抱进怀里。 “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讲。” 岑双便任由他抱着,两人一起窝进大大的摇椅里消食。 等季求柘将前因后果讲完,岑双沉默片刻,才问:“所以,王爷先前不说,是还没完全确定,今日皇上来了,你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是。”季求柘大方承认。 “所以王爷,并不赞同皇上的做法,对吗?” “那是自然。”季求柘很坦诚,“岑夫人是你娘亲,你在意之人,我自然也会在意。” 旁人的想法皆不重要,岑双只在乎季求柘怎么想。 他保下了娘亲,便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王爷。” 岑双激动伸手环住季求柘的脖颈,“你对我太好了,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我有办法。” 温香润玉在怀,季求柘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什么办法?”岑双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 “用身体……”季求柘说着,扣住岑双的后脑勺,将他头往下压。 …… 过后。 岑双捂着红肿的嘴,这下是真欲哭无泪了。 季求柘则轻笑着看他:“小双儿,咱们成婚可好?” “嗯?” 岑双抬眸,有些不确定道:“可是皇上都已下旨,我们原本就是要成婚的呀,选个黄道吉日办宴席便可。” 季求柘不认同,“我同你成婚,自然是要三媒六聘,合八字、定婚书的。” 岑双不太懂这些,只听娘亲同他提过一些民间婚嫁习俗,他怕季求柘嫌麻烦,都没敢往这些上面想。 现在反倒是季求柘先提起了。 听他一说,岑双便也开始期待起来。 他忍住羞意道:“王爷做主便好。” 季求柘一锤定音:“那先合八字,三日后下聘。” 聘礼什么的,他早早便叫永伯备好了。 摄政王府家底颇丰,永伯按照皇家规格上限准备了相应的聘礼。 季求柘又让他另外准备了一百零八抬嫁妆,全抬去隔壁新买的府邸。 三日后。 岑双和岑夫人被领到隔壁新买的府邸举行揭牌仪式。 当母子俩一同扯下牌匾上的红布,看着上面刻着‘岑府’两个烫金大字,纷纷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王,王爷……我不会是眼花了吧?”岑双含泪问季求柘,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你没看错。”季求柘牵起他的手,“往后,这便是你同岑夫人的家了。” 岑双用力回握住季求柘,他明明什么也没说,王爷是怎么知道他在心底偷偷介意自己无家这件事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岑夫人,住在摄政王府终究不自在,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她觉得往后的日子都更有盼头了。 最合适的是,这房子就在摄政王府隔壁。 她可以独居,想岑双了,又只要过一道门便能瞧见人,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三人一同进岑府逛了一圈,岑家二人便怀着激动的心情,躲在在门后听门口的礼官唱聘礼。 如此高调之事,很快便引来了一干民众。 不出两日,摄政王下聘,礼单足足唱了半个时辰一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熹国一桩美谈。 由于季求柘明晃晃的偏爱,反倒没多少人对岑双的身份评头论足,反而皆在羡慕他能得到摄政王如此重视。 这几日新鲜事颇多。 赏花会还未结束,每日获得魁首的那首诗词皆会在第二日流传开来,供众多才子书生品鉴。 与之一同流传的,还有这几日昭宁长公主操办宫宴之事,十二花神装扮不出意外在熹国贵女间盛行起来。 就连民间爱美的姑娘们也纷纷效仿,往头上装饰鲜花,画花神妆。 另,风王宴席上遭人刺杀一事,经由有心之人编撰,也换了好几个版本,借各大茶馆说书先生之口流传开来。 什么风王毫无人性乃至仇家寻仇、风王风流不羁欠下风流债被索命,风王故意装被刺伤意图往我熹国头上泼脏水等等。 多离谱的版本都能被传出来。 季求柘陪岑双挑选婚服样式,抽空听属下禀报。 “王爷,皇上这几日每日下朝除了在承心殿批阅奏折,便只与那东域国三皇子有往来。” “只有那东域国三皇子?”季求柘挑眉。 很不对劲。 他没记错的话,原世界,季铖这时候可是同时看上了四个,应当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一天连赶四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