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冷的三个字。 季求柘也没心情吃饭了,回家把所有菜放进冰箱,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一墙之隔。 沈流云靠坐在门边,听着隔壁房门打开又关闭。 那道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了,他才起身,在沙发里缩成一团。 刚才差点就克制不住心软了。 可一想到季求柘嫌恶的表情,他的所有热血全部被浇灭。 算了。 先保持距离,以后再慢慢试探吧。 他不想让季求柘讨厌他。 人都是贪心的,不曾拥有也就罢了,一旦有过,就会想要更多。 …… 接下来几天,季求柘明显察觉到沈流云在躲着他,无论他以什么借口找对方,都会被毫不留情拒绝。 几次之后,他也就没有再强求,打算留足够的时间让沈流云好好想想,理清对他的感情。 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 季求柘创办的公司发展已经稳定下来,并且做成了好几个项目,目前取得的反响都不错。 他没有停下脚步,又连续投资了好几家前景不错的公司,只等盈利的那一天。 直到这天,003突然提醒他:【宿主,反派把女主关起来了。】 【哦。】 季求柘正在画一幅肖像画,上次收到沈流云的礼物,他决定送一份回礼。 由于最近太忙,一幅四开尺寸的水彩画前前后后花了他小半个月,直到今天才算彻底画完。 不过他没急着给沈流云,而是将画装裱好,挂在画室里阴干。 003见他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好奇问:【宿主,很快就到反派死亡的节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我怎么不急?】 季求柘欣赏着画,反问:【我急有用吗?】 现在沈流云不肯见他,他再着急也无济于事,不如等那天到来,他直接出现在沈流云身边,也好随机应变。 想要阻止沈流云死亡,只要不让他开车就可以了。 简简单单。 003显然想不到这些,又问:【可现女主被反派关起来,你确定不去救吗?】 【我又不是圣父,为什么要去救?难道你觉得我家宝贝会真的伤害他的亲妹妹吗?】 003一噎,无话可说。 是啊,原世界女主毫发无伤,反而被反派好吃好喝养着,除了不能出门,简直哪哪都舒心,还长胖了几斤。 它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季求柘其实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起码他收到了沈流云出事当天参加的那场宴会的邀请函,拥有了上流社会名利场的入场券,事情就稳定一半了。 “咦?” 宫筹凑过来勾住他的肩膀,看着画中人揶揄道:“这位帅哥看着眼生啊,你从哪儿找来的相好?” 季求柘闻言勾了勾唇,“梦里找的,我梦中情人。” 宫筹也不知道信没信,笑嘻嘻地调侃:“梦中要是真能找就好了,我也去找个乖点的。” “怎么?”季求柘看他,“想好了打算放弃现在那位了?” 宫筹上扬的嘴角顿时垮了下去。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那天晚上过后,季求柘就把赵芹芹对自己的态度跟宫筹讲清楚了。 毕竟是原主最好的兄弟,他相信宫筹即便再恋爱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宫筹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和赵芹芹确认过后开始冷战,却对他没有丝毫隔阂。 这不,赵芹芹半个月前离职了,临走前,把手里持有的公司股份全部卖给宫筹。 季求柘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彻底闹掰,问了才知道压根还没分手,现在看宫筹这样,也不像是和好的样子,不知道两人是个什么情况。 “你以为我想提?”季求柘嫌弃地看他,“还不是你太公公爸爸,一个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的。” 宫筹有被打击到,他失落垂头:“可我毕竟喜欢了她整整四年……” 季求柘很想说你喜欢的人整整四年喜欢的都是我,你条件不差,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他没说出口,有些事还得本人想通才行。 * 时光如白驹过隙。 宴会厅内,觥光交错。 季求柘和宫筹一到就被相熟的几个富二代缠住。 其中大多数都是宫筹的狐朋狗友,平常在一起玩的时间多了,跟季求柘也比较熟。 “哟~稀客啊季总。” 一吊儿郎当的青年和季求柘碰了碰杯,“我可是从来没在这种场合看到过你,今天怎么肯赏脸光临了?” 说话的是这次宴会主人家的公子哥,也是和原主比较熟悉的人之一。 “申总办的宴会,我能来是我的荣幸,岂有不来之理?”季求柘说着客套话。 申总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父亲,申家是搞房地产生意的,在本市名头很大,地位也不低,季求柘虽然自谦了些,说的话却是事实。 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参加这场宴会,却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原本以季求柘现在的实力只能算勉强够格,但申总看在他和自家儿子有些交情的份上,邀请函早早就送到了。 “你能来,才是我的荣幸。”申少是很看好季求柘的。 他和宫筹、季求柘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原主大学时期就是超级学霸,虽然是学艺术的,但文化课成绩丝毫不差。 像他们这样的富二代,见识过形形色色之人太多,他那时就有预感,这位绝不会是池中之物。 最近这段时间,眼看着对方屡次创业成功,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对于有潜力的人才,他肯定是要拉拢的,因此,申少主动开启话题,跟季求柘聊了许多。 这时,舞台上灯光咻地一暗,紧接着又快速亮了起来。 所有人下意识朝光源处看去。 只见灯光明媚处,一支五人乐队正朝气蓬勃地摆好姿势准备表演。 橙色星门受邀参加此次交流会,作为开场嘉宾演唱了一首舒缓柔和的歌曲。 主唱齐意圆随着倾泄而出的音乐开始吟唱,吉他手沈流云低眉敛眸,手指灵活地拨动旋律,偶尔跟着唱两句和声,其他人也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随着优美的音乐传遍整个宴会厅,在场不少人跟着轻轻摆动身体,俨然一副被感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