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沈月客气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吃。 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碗里,这才回了她一句:“行,静姝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她不明白一个县令夫人为何对自己这么热情。 不过她自小就吃惯了苦头了,自然不小心无缘无故的好。 果然,她想法刚落下。 对面的静姝就道:“沈妹妹何出此言,若说客气,还是我和夫君应当不跟你客气才是。” 想到什么,她开口前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丫头。 两个丫鬟福身行礼退了出去。 她这才看着沈月眼含笑意:“今日若不是多亏了沈妹妹,我夫君定然也不会入了皇上的眼,所以,是我和夫君要对妹妹说声谢谢才是。” 虽然自己没有在场,但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若不是她说了什么提及了夫君,这才让皇上记下了夫君的名讳,说什么今年的中秋宴会都轮不到七品官去参加的。 要知道入了皇上的眼,又可以参加皇宫中秋宴,这代表的就是她夫君升迁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静姝看沈月越发的亲和了。 沈月静静听着,待她说完,也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静姝姐客气了,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实事求是。” 她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邓县令为官为民,做实事,若是皇上需要派个臣子和她接洽,可以考虑邓县令这样的人才。 她说的也是事实,至少她穿越来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这灵阳县的县令虽无大功绩,那也没有大过,甚至开堂会审,也不会故意打百姓板子。 就是手下的人例如夜安那些衙役也都不会利用职权欺压百姓。 不仅如此,还对百姓几乎有求必应。 这灵阳县,不论东街,还是西街,那都没有传说中的恶霸的。 小偷小摸无可避免,但当街欺压百姓明目张胆要收保护费的还真没有。 她相信,若不是有一个好的县令,灵阳县肯定做不到这样。 毕竟这是古代可不是现代,现代到处不是摄像头,就是天眼。 这古代能做的就是上行下效,上位者为官清廉,下面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沈月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 可静姝却依旧记在了心里。 两人用完膳,隔壁正厅的皇帝和大臣们也都吃完了。 这一顿,所有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毕竟,这一顿饭做的菜用的全是灵菜。 吃罢饭,就在慕容凌峰自以为沈月和皇帝交代好了去京城看地的时间就走时。 沈月似想起忘记的东西,回头就同皇帝慕容浩轩道:“皇上,三殿下欠民妇的银子你可得帮民妇记着点。” 话一开口,不用皇帝说。 其他大臣就争先恐后道:“沈老板放心,我们会帮你记着的。” “就是,三殿下不是那种人。” 至于那种人,懂的都懂。 皇帝也觉得丢脸,儿子被人家讨债讨到自己面前。 任那个当爹的都不会有好脸色。 一旁的慕容凌峰听了她的话,还有其他大臣着急表态的样子,再看他父皇的脸色,顿时心中蓦然一紧。 一时看向沈月又没有了好脸色。 怕父皇对他说出什么更丢脸的话来,赶紧憋屈承诺道:“放心,本王不可能抵赖,用不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生怕他父皇对他不满是吗? 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此事。 沈月不用想也知道这渣渣在心里蛐蛐自己。 不过,那又如何?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三殿下说的是,不过空口无凭,你也知道,民妇只是一介弱女子,还是立字为证吧。你说呢?” 说是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及时的给她递过来了纸笔。 沈月毛笔字写的一般,加上这欠条数目太大,她直接厚着脸皮请了白老。 通过双方买卖,她几乎都认识了这次和皇帝一起微服私访的大臣们。 “还请白老辛苦帮民妇写一张欠条,欠银数额:二十万两,欠款缘由:赔偿,债权人:沈月,欠款人……”说到这里,沈月顿了顿,抬头看对面的男人:“不知三殿下名讳是?” 她只记得人人都叫他三皇子要么三殿下,还真不知道这渣渣具体叫什么名字。 慕容凌峰脸色铁青,不说话。 可他不说,自有敢说的人。 特别是林相,林启明乃皇后兄长,大秦太子慕容凌萧又是他的大外甥。 少一个皇子失去皇帝看重,他外甥的东宫位置才会越稳。 他巴不得这三皇子自生自灭。 所以说他的名字的时候更是清清楚楚,一字一字生怕白子堂写错道:“慕,容,凌,峰。” 白子堂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下意识听沈月说话,她停他就停了笔。 听着林启明还故作放慢,一字一顿说出来,他心里甚是无语。 重新提笔沾墨下笔。 不消片刻,一个欠条便完整的写好了出来。 白子堂怕她着急拿起来,还贴心的给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