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他命里的佩剑,手抓着时便时时刻刻都抓紧了的,如若不是很大的力气定然不可能踢飞。 可刚才的女人好似并没有出力。 可…… 为何他一点也没有在这女人身上感觉到习武之人该有的气息? 不仅他惊讶,其他人和夜安等人也是惊讶的不行。 他们想过可能沈月自己应该会武功,不然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剑过来。 但谁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啊。 就刚才出手抓住对面黑衣男人的衣服时,那窜出去的瞬间,林一看不到,他们可是亲眼目睹。 夜安自认为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不是反应不及时,而是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这船舱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双方距离也有这么远,按道理说,他们跑过去要抓人的时候这男人都施展轻功飞走了。 可沈老板却偏偏出乎所有人意料,把人抓住了。 沈月无视他们的惊讶,挥手让王福把人制住。 这才道:“等会回去,赶紧托人带信给你的主子,不拿十倍银子来赎人,你就给老娘好好打一辈子白工。” 还敢拿皇权来压人,别说真是皇宫里人的狗,就是皇帝的狗,她也照打不误。 自从她日夜加勤的修炼,不仅能使出水球术,火球术和雷击术也能在满灵气的时候使用三次。 且如今修为更是已经上了炼气六层了。 虽然不能一人敌万马千军,但如今的她也是世间少有对手的人。 如若本朝皇帝真这么不讲理,那她就是反了又如何? 而他刚才提到的欧阳家…… 沈月眸子眯了眯:“你既然知道欧阳家,就知道欧阳澈的西瓜也是在我这里拿的货才是,如今是他家求着我合作,而不是我求着与他家合作。” 林一还想说什么,就被王福那双铁臂一样的手制住压了下去。 夜安有些不放心:“沈老板这样会不会得罪……” 他指了指天上:“得罪那样的人对你没有好处的。” 夜安的好心提醒,沈月不是不懂。 但她还真就不可能低头,为了不牵连别人,她直接让王福把人押回去府里。 “放心,这事是我沈月的事,就是他上头的主子怪罪,也不会怪罪到你们头上。” 说着,她抬脚下船。 身后呼啦啦跟着的一群下人也跟她走了。 夜安还想说什么,胡刚扯住他的衣服:“行了,人家不领情,你上赶子个什么劲。” 要不是看在大家几年同僚的份上,他刚才都要出手不顾他反对制止那女人了。 那可是皇宫里来的侍卫,他们不过是灵阳县城的小小衙役,跟人家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现在他都怕到时候出事会惹上祸端,这夜安看着也不是傻的,关键时刻还想往上凑。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 在欧阳家的商船发生的事,没一会就传到了欧阳老爷子的耳朵里。 欧阳家。 坐上首的老爷子欧阳宏一袭宝蓝色锦袍,肉眼可见的质地精良。 丝绸的光泽在阳光下还若隐若现,不仅如此,袍上还用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纹路细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衣袍上飘然而出。 他抬起手抚了抚下巴白胡须,宽袖舒展间袖口处镶着一圈银边,更添华贵之气。 一手持着一金丝檀木拐杖,脸上褶子皱成一团,听见底下的船长急急来报得事,不免心里生了一丝怒意。 他拧眉:“那人当真这么说?” 船长擦了擦汗,战战兢兢:“老爷,那黑衣男子看着真不像普通人,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若他真是宫里来的,那………… 如今他被那沈老板抓住了,沈老板绝口不提咱家少爷,但她却说,让那黑衣男子写信让他的主子拿十倍银钱去赎人。这……这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府上?” 他最担心的是二公子会不会被牵连到,到时候那沈老板会不会不再给他们欧阳家供货了。 要知道,就前几日那批西瓜,除了进贡到皇宫里的一百个,剩下的那些他们全部卖给了武林中人,不仅二公子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也跟着喝了不少汤呢。 他看问题还是没有当家老爷子深,老爷子怕得不是沈月西瓜供货的问题,而是怕那黑衣男子真是皇宫里的人,那样就更麻烦了。 不管得罪谁,于他们都不是好消息。 “你速速去把澈儿叫回来。” 为今之计,最好就是叫二孙子回来,在宫里来人之前,速速去把那黑衣男人赎出来。 他想的美,可沈月不安常理出牌。 欧阳澈上门的时候不情不愿。 结果刚做好心理建设,就听沈家后门的老伯说:“夫人不在。” 秦伯认识他,一听他来赎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吃了闭门羹,脸色难看的叫人多番打听,才知道人被沈老板抓到了哪里。 而林一经过王福两天的按压式毒打,再加上沈月心头要发泄怒气,他已经被他自己下药的那几个汉子折腾的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