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前几年在林县的所作所为是瞒不过摊主的。 第一次立生化妆成大疤瘌,把闫少推进粪坑。 他就想着去揭发立生,领取闫少的领赏。 可谁知立生这小子捷足先登,他自己做了坏事,还自己揭发自己。 再后来,立生又来他这儿化装成一只半眼,砸伤了闫少。 摊主本想去揭发领赏,怎奈立生早窜得无影无踪。 连官府都找不到立生,他去哪找? 当立生又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一惊:这不是害闫少的那个人吗? 他心中暗喜:这下可有银子赚了。 立生说明来意后,摊主更是觉得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将立生安排在他家中,耐心地传授手艺,取得立生信任。 然后在酒里偷下蒙汗药,将立生灌晕。 他又将立生化妆成一只半眼。 看看一切安排停当,他敲开了闫府的大门。 一听有了一只半眼的下落,闫少激动得要死。 “快带我去、快带我去抓他。” “那你赏得银子?”摊主不忘银子的事儿。 “少不了你的。”闫少有些不耐烦。 摊主说:“是这样,闫少爷,我还得多要100两。你抓到那个人后,我就不能再在林县了,家里的房子给你。” “我要你房子干啥?”闫少不明白摊主啥意思。 摊主说:“我揭发了那个人,那个人能饶了我啊?等他没事了,还不把我打死!” 闫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揭发后想跑路。 “好吧,就依你。”闫少吩咐手下取了600两银子。 “现在不能给你,等抓到那个人才能给你。” 摊主应了一声,便带闫少朝他家走。 到了他家茅草屋,立生还在桌上趴着晕睡。 闫少将油灯贴近立生的脸一看,果然是害自己的那个王八蛋。 他吩咐手下,“将这小子捆了,带回府。” 摊主赶忙上前,“少爷,银子。” 闫少让下人将银子给了摊主。 摊主简单收拾了一下,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中。 人性的贪婪真是无可救药。 立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摊主出卖。 现在落到了闫少手里,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闫少打了一阵,立生晕了过去。 闫少吩咐手下,“浇水。” 立生被浇醒,随之又一阵暴打。 立生再一次晕厥。 把立生折腾了几天,闫少感觉气出得差不多了。 他觉得再怎么着,也不能将立生弄死吧? 干脆,弄个谋害罪,扔进牢狱里吧。 在举目无亲的林县,立生被关进了牢狱。 立生想,这下子他彻底完了,他或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度过一生; 或将暴死他乡。 他后悔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他恨这个利欲熏心的可恶摊主。 他恨这个狠毒的恶少。 他想爷爷奶奶,想阿紫,甚至想那个能让他浑身发麻的胖丽娘。 但恨谁想谁都是白搭,在这个狭小、昏暗、潮湿的小天地,纵然他立生再有天大的本事儿也逃脱不出去。 立生正闭着眼睛乱想,突然牢狱走廊里一声喊:“立生,有人来看你了!” 立生一个激灵,莫非奇迹出现了? 他忍着疼痛,站起身,探头向外张望。 当看到一摇三摆肥胖的身躯向他走来时,顿时他又泄气地躺了下来。 原来是闫少,他满脸得意地走到门前。 “你小子还有气儿啊?我还认为你死球了呢!” 立生懒着搭理他,继续闭眼养神。 “嗨,少爷给你说话呢!”一个随从喊。 立生仍不做声。 “这性格我喜欢。”闫少继续说:“如果你愿意为本少爷效力,我就想法把你捞出去。” “呸!”立生用力朝闫少那边吐了一口,“痴心妄想,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会去给你当爪牙。” “这性格我喜欢。”闫少不恼,继续说:“别急着回答,慢慢想想,我等你。” 说着,闫少和随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