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爷爷奶奶,立生踏上了去往林县的路。 赵村在林县县城西约40里。 到林县县城天色已晚,立生决定先在县城住一晚,明天早晨再去赵村。 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立生住了下来。 林县比丰县大,千奇百怪的事物也多。 晚上立生在林县街头闲逛,竟看到有给人改头换面的。 经过摊主细心修饰,确实跟原来的模样大不一样。 立生感觉新鲜,便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摊主看他有兴趣,便示意他换一张面孔。 并信誓旦旦地说:“经过我的改换,你回家,保准你老婆认不出你是谁。” 立生笑笑说:“有这么神奇吗?” “有,不信,你试试。”摊主拍着胸脯说。 “今天我不回家,改天回家了来你这试试。”立生说。 “好,我一直都在这儿摆摊,随时来都可以。” 回到客栈,立生洗了一把脸,便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话,天刚一亮,立生便起床。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便径直向赵村走去。 赵村是个半丘陵地区,并不富裕。 走进村,一妇人在街头乘凉。 立生上前称了一声“婶婶”。 便说:“向你打听一个人。” 妇人答:“谁?” “一个叫阿紫的姑娘。” “阿紫?她大名叫啥?他爹娘叫啥?”妇人似乎对阿紫并不熟悉。 立生支吾一下,说:“我不知道她的大名,也不知道她爹娘叫什么。只知道这姑娘从小没了娘,爹爹在一年前因病而亡……” 妇人打断立生的话:“知道了、知道了,是村北头的李计小,他闺女叫李梦紫。” “这闺女命苦,听说她爹死后,被卖了还债。”妇人继续说。 “卖到哪里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阿紫家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房子都让药铺的李大夫给要了,那还有人?”妇人拍了拍手说。 “那你知道闫府吗?”立生问。 “不知道,县城里有钱的人多了。谁知道那个闫府、那个王府。” 说完这话,妇人好似反应了过来。 她问:“莫不是梦紫被卖到了闫府?” 立生答:“是,她被卖到了闫府。” “卖到哪里都一样,反正是吃苦受罪的命。”妇人叹口气说。 告别妇人,立生又二番杀进县城。 回到那家客栈,立生问伙计:“你们县城可有一个闫府。” “你是不是说西头那个粮店的老板闫进超。” 伙计想了一下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掺杂使假,哄抬物价,赚了不少昧心钱。” “哎。”伙计叹了一口气,“这好人啊,挣不来钱;这坏人呢,赚钱挺容易。所以才有了他豪华阔气的闫府。” 听了伙计的描述,立生觉得很可能就是这个闫府。 踏踏实实睡了一夜,立生决定,惩治一下这个可恶的闫少爷,不然白来一趟林县。 吃过早饭,立生来到改头换面的摊位。 摊主早早摆出了摊,等待着客人。 一看熟悉的客人过来,他脸带笑容地招呼着。 “你想怎么改?” “改得让我老婆都认不出来的那种。”立生说。 “好来——”摊主拉着长长的声。 立生拦住他说:“还要简单点。” “明白,你还想省点钱。”摊主笑笑说。 “是啊!给老婆搞点小浪漫,没必要花那么多钱。”立生应道。 摊主手脚麻利,拿起笔,沾着墨,在立生脸上“突突”涂了几笔。 尔后,拿出镜子让立生看。 “妈啊!”立生惊叹。 真是神了,摊主只简单地往他下巴上画了一道疤痕。 眼前的他连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了。 立生摸了摸疤痕,那逼真劲儿,甚至让他感觉都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