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霓裳回到房中,目光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扯开衣袖,忍不住皱眉,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却布满了灼伤。 是刚才与司徒霓凰交手时,不小心被对方的灵力所伤。 魅霓裳嘴边扯出一丝苦笑,若是自己再不变强,恐怕还没有杀上九重天就要被人害死了。 她从怀中拿出易颜草,直接捏碎敷在了伤口上,刚才她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只不过,眼下时机未到,她还不能暴露自己。 可是,司徒霓凰也别想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魅霓裳眼神中泛起了森森幽光。 另一边,司徒霓凰回到房间中,想起刚才父亲说的话,心中也有些骇然。 她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了。 如果这件事传扬到了路大师耳中,还怎么看待于她? 这个废物自从乱葬岗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变得牙尖嘴利,身上的气质也让她更是厌恶。 她总觉得端木千雪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人再继续留在司徒家。 就待司徒霓凰想的出神时,只觉得脸上有些瘙痒。 她忍不住伸出手,抓挠了几下,刚开始没在意,还以为是被虫子叮咬的。 可后来无论她怎么抓,那股瘙痒感反而越来越严重。 刚开始只是脸上,现在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都是痒的,就连手指缝和头发都痒得不行。 司徒霓凰奋力抓挠的皮肤都破了,身上全是红色血痕。 她这才意识到严重性,她泡在浴桶中,这种感觉才稍微好受些。 可她刚刚起身,那股难以忍受的瘙痒又来了,无奈只能继续泡在水中。 一夜无眠。 魅霓裳这几天每天都在抓紧时间修炼,她这副身体太弱,只能利用柴房里的木头做了个木桩。 每日早起她就在院子里打打木桩,锻炼体魄。 这还是她在魔族的时候跟哥哥学的,那时候的哥哥就是这样锻炼魔兵的。 身体强壮才能更好的修炼,她身上的全灵根虽然全部觉醒,修炼起来却特别困难。 比方说她身上的水系灵力刚刚有上涨的趋势,有突破筑基的可能。 可身上的木系和雷系却没有同时达到,就会筑基失败。 除非她身上的全部灵力都能达到筑基期,才能成功。 这也是全灵根修炼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但是一但筑基成功,她身上的灵力会是同级别的十倍乃至千倍。 魅霓裳修炼的同时也不枉炼丹制药,还好原身住的偏僻,这里很少有人前来,所以也并未有人发现她是炼丹师。 司徒府的厨娘刚走进厨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厨房里的大小铁锅全部不翼而飞。 这也是一场怪事,司徒夫人自然也听说了,可这件小事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让人加强戒备。 厨娘心中暗骂: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穷酸叫花子,竟然无耻到连锅都偷。 这时的穷酸叫花子——魅霓裳,看着院子里的几口大锅,正在计算时间。 她虽然有钱买丹炉,可在这南风国可没有她瞧上眼的。 以前在魔界,她就经常用铁锅练过丹,效果和普通的丹炉没什么区别。 区别也只是她这个人罢了,在她这里,修炼等级高的就算是一口普通的铁锅也能炼制出上好的丹药。 过了一会,她打开盖子,一股丹药味的清香扑面而来。 易颜丹成了,她却没着急治脸,只是放进瓶子里装好。 又转身打开其余锅盖,什么止血丹,凝血丹,修复丹等等都是中级上好的丹药。 魅霓裳扯了扯嘴角,这些还多亏了她身上的全灵根,这些丹药要比那些同级别的好上几倍。 只可惜,南风国里实在没有什么上好的药材,除了乱葬岗里的易颜草,炼制出来是高阶等级的,其他的也只能炼制出中级了。 这些药材还都是从端木千雪的储物袋里找到的。 魅霓裳把这几口锅收进储物袋里,紧接着又开始画符,不到一会的功夫,几十张低阶定身符,爆炸符就已经画好。 而魅霓裳的眼中和鼻子都有鲜血流出,看上去甚是惊心。 这也是她等级太低,画不了高等符箓的原因。 她擦了擦鼻血,身上已经筋疲力尽,每日都是如此反复。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来到兽潮这一日。 魅霓裳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头戴斗笠面纱,捂得严严实实的司徒霓凰。 心中了然,看来这几日她没少受罪。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些入宫吧!” 司徒雷傲淡淡瞥了她一眼,冷着脸道。 霓凰这几日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浑身被抓挠的不像样子。 府中的大夫都看过了,也查不出病因,只能每日泡在水中才能缓解。 眼看兽潮在即,司徒雷傲没有办法,只好花重金从一位修真界过来的丹修手中,买了一瓶上好的止痒丹,司徒霓凰这才好受了些。 不知道这件事、和他这位小女儿有没有关系? 司徒雷傲暗自打量着她,也用灵力探查了,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没想到,他这个废物女儿竟然觉醒了全部灵根,怪不得,路大师会选中她前往修真界。 不过,她现在才刚刚炼体初期,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给筑基期的霓凰下药呢! 再者,府里一直看守她的嬷嬷可说了,她这些年一直都待在柴房里并无任何异常。 司徒雷傲才不知,魅霓裳现在已经是筑基期了,她用了隐匿符,特地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除了金丹后期的路大师能够看到,其他人看不出异常。 而那位尖酸刻薄的嬷嬷,早已经被魅霓裳下了药,如今只听命于她。 司徒霓凰此刻双眼凹陷,面容憔悴,疲惫不堪,往日的精神已不复存在。 她看了魅霓裳一眼,想要上前质问她,她身上的异常是不是她干的? 毕竟,她当时对她动完手就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可想到那日父亲说的话,无凭无据的,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司徒霓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她定要她付出代价。 魅霓裳迎上她的目光,一脸关切地问:“姐姐这是怎么了?竟然捂得这么严实?” 司徒霓凰怒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径直往外走去。 魅霓裳勾了勾唇,眼里的狡黠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