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 这是阮流筝倒在地上前,说的最后三个字,等她满脸不甘的抬眼望去,只有韩德胜一人,太子表哥已经同萧逸飞离开了。 “姑娘,您没事儿吧?”韩德胜弯着腰笑问道,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阮流筝,“要是不舒服,小的带您去附近的医馆看看。” 阮流筝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您自忙去吧。” 韩德胜得了话,马上小跑着离开了。 “流筝,你刚才说什么呢?”身后有个姑娘好奇的问道,还踮着脚,看了看前面早已不见踪影的人。 “没什么,都各自回家吧,今天也挺累的了。”阮流筝不想多说,强颜欢笑说了句,就先走了。 李无思看的分明,刚才那个留下来善后的下人,分明是个太监,阮流筝倒下瞬间喊得是“太子。” “走吧,你们也别总是在她面前百般讨好了,阮流筝做不了东宫的主子。”李无思说道。 “咱们也没想过她能做正经主子,太子的姨表妹,做个侧妃总是可以的吧?”谁不想自己有个厉害的朋友呢。 “难说。”李无思摆了摆手,也走了。 “咱们也走,这个李无思天天跟他爷爷学的,总是摆出一副神探模样来,她这次不可能还猜对!” * 东宫 萧景珩从宫外回来,就让韩德胜把今天买的东西拿过来。 韩德胜站在一旁,看着太子爷给那些摆件、首饰相面,本以为太子爷好歹会问一下阮姑娘的伤势呢,结果没有。 还真是绝情啊,不愧是能做帝王的人······ 韩德胜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又马上摇了摇头,不对,太子爷没有对阮姑娘动过情,只是亲戚之间的同情罢了。 要说动情,还是人家顾三姑娘,被无形中打压过几次了,太子爷的劲头儿还是这么足呢。 今天更可谓是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萧景珩看着一件酷似当年东宫正院寝殿的琉璃灯,心道:顾倾禾心里应该也能想起东宫的日子吧,毕竟有不少美好回忆,不然,何必看这个看的最久呢? 他笑了笑,“韩德胜,让张武光明正大的给送过去。” 韩德胜看着笑得突然的太子爷,这会儿他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连忙应了“是。” 张武被叫回东宫的时候,本就因为自己做主不报告锦衣卫陈家登门拜访的事儿,有些忐忑的心里,更加慌张了。 可是,是太子爷说的,以后不要报告,只管负责三姑娘的安危就行了。 “韩总管,这么晚了,太子爷叫卑职回东宫,有什么事儿啊?”张武笑着问道。 “太子爷有活儿安排给你,不要担心,你又没有做错或者漏下什么事儿。”韩德胜安慰道。 张武这下子放心了,他昂首阔步地走到太子爷的书房门口,有力的敲了三下门,“卑职张武给太子殿下请安。” “进来吧。”萧景珩的声音里,也透着轻快,张武更是安心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太子爷的书桌上,摆着几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东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三姑娘还没有嫁进东宫,那自己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应该不用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要说起之前,自己办的事儿,莫说赏赐,便是不惩罚,已经是太子爷的恩典了。 张武搓了搓手,笑着问道:“太子殿下,这是?” 两辈子了,萧景珩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他颇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没什么,我看着这几个玩意挺好看的,你把这琉璃灯给顾三姑娘送去吧。” 张武此时闻言,也悟了,他就说嘛,不可能是给自己的,这些东西太高雅了,他欣赏不来。 他看了下这琉璃灯的尺寸,心里盘算着,还是直接交给望春好了,若是放到门口,开门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给弄碎了,自己还得来请罪,他对那门口,已经有阴影了。 张武小心翼翼地接过小木箱,看了桌上另一盏同样的灯,心中更是坚定,一定要保护好了三姑娘。 就要退出书房的时候,又被太子爷一声叫住,“再捎个东西吧。” 张武心想,应该不会又是荷包吧? 然后,他就看到太子爷起笔,几笔勾勒出一个画面来,但是具体是什么,张武看不清楚,也不敢伸长了脖子去看。 等待墨迹干涸,萧景珩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信封来,仔细将画纸叠好,塞进了信封,“去吧。” “是。”张武应了是,连忙出去,再待下去,他怕又加任务。 * 顾府 顾倾禾今天只买了两只素簪子,因为迎春、望春再过几天,也要及笄了,上辈子这时候,因为自己正忙着准备嫁给狗太子,自己都顾不过来,更顾不上两个从小跟着自己的丫头了。 想到这里,顾倾禾心中遗憾的同时,不禁在想,狗太子当时的婚期为什么定的那么紧,他的那些兄弟,都是定了人选之后,一年多才成婚的,怎么他就急匆匆的,半年就要大婚呢? 她摇了摇头,不再庸人自扰,叫来迎春、望春,“你们两个下个月,就要及笄了,亲人都不在身边,但是我就是你们俩的家人,所以你们也可以在咱们院子里,置办两桌酒席,把你们平日里要好的小姐妹邀请来,我请母亲给你们俩簪发。” 迎春、望春听着姑娘的话,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就要跪下,“姑娘——” “别哭,也不用跪下,我亏欠你们很多。”顾倾禾扭过头,看着外面说道。 恍惚之间,像是有个人影闪过去了,她又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丫头还在掉金豆呢,“姑娘,您有什么亏欠我们的,我们从小跟着您,能跟着您一起玩耍,学习识字,还会点拳脚,回到京城,家里的其他丫头,都羡慕我们呢。” “那我以后对你们更好些,让她们都更羡慕。”顾倾禾笑道。 迎春、望春闻言,也笑了,“姑娘,外面有什么吗?” “嗯,大概是鹰犬吧。”顾倾禾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