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丽云的内心深处,她已然清晰地意识到,她和萧逸辰之间的感情即将走到尽头。 曾经如胶似漆的恋人关系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她对萧逸辰小叔萧景辉的称呼也可以改了。 现在也到了该改称呼的时候了。 而小叔萧景辉,也只是比萧逸辰大了 3 岁罢了,细细算来,也不过比田丽云自己大了 5 岁而已。 这样微小的年龄差距,让田丽云觉得,把对他那略显疏远的“小叔”的称呼改成亲切的“景辉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萧景辉微微扬起嘴角,那抹笑容如同初春的暖阳,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和煦,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悠悠地绽开。 他的眼眸宛如一湾澄澈的湖水,深邃而明亮,目光中似有星光点点。 此时,他静静地凝视着田丽云,那专注的目光里蕴含着无尽的宠溺与随和。 过了片刻,他那如大提琴般醇厚而温柔的声音悠悠地在空气中响起:“好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天晚上,夜色如浓墨般漆黑,万籁俱寂。 田成刚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他的眉间像是被一片阴云笼罩着,似乎有着重重的心事。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那单薄的被子被他翻卷得不成样子,枕头也被他压得变了形,可他却依然难以入睡。 也许此刻他的脑海中正在不停地想着家族生意那令人忧心的现状。 那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生意就像是一艘在岁月长河中行驶的大船,如今却在慢慢走向下坡路。 这几年,家族生意就像那逐渐枯萎的花朵,越来越不景气,每况愈下的业绩数据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那些昔日热闹的厂房和忙碌的交易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但现在却被冷清和萧条所取代。 不过好在还有萧家这个大股东,萧家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靠着他们的资金和资源,才使得家族生意如同即将熄灭的火苗又找到了燃料,一直在艰难地维持着,没有彻底崩塌。 见丈夫像一条被困在岸上的鱼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深深皱起,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睡。 林秀凤被丈夫的动静搅得再也无法安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关切之意。 她轻轻地微微侧身,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放在丈夫的肩头,轻声地问道: “老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说话间,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手机屏幕的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时针已经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数字“2”,原来已经凌晨 2 点了。 在这寂静的时刻,大部分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而自己的丈夫却还在被心事或者其他莫名的烦恼所困扰着无法入眠。 田成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他微微顿了片刻之后,两道浓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深深的叹息声从他的口中接连不断地传出。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妻子林秀凤,语气沉重地说道:“老婆,你知道吗?咱们家族的生意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差了。 这几年要不是萧家这个大股东一直在给我们投资,源源不断地注入资金,咱们的生意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下去而彻底黄掉了。 我原本满心以为,咱们家和萧家能够一直这样和谐友好地合作下去。 可是谁能想到呢,现在咱们家的丽云那孩子一点儿都不听话,非要任性地和萧逸辰解除婚约。 之前萧家愿意和咱们合作,那可是看在丽云将会是他们萧家未来的家庭成员的份儿上啊。 但是现在,丽云这孩子态度如此坚决地要退婚,我真的很担心,日后萧家极有可能就不会再继续和咱们合作了。 要是萧家真的不再和我们合作了,那咱们的家族生意肯定就很难再维持下去了。 到那个时候,如果咱们家的生意破产了,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咱们可能就得过上苦日子了。 你想想看,到时候你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了,想买什么奢侈品就买, 想买大牌的护肤品就买,想去哪里旅游就去哪里旅游,还能尽情地享受各种美味的大餐了。” 听了田成刚的一番话,林秀凤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在她的心中迅速蔓延开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惊慌与无措。 过了片刻,她那红润的嘴唇开始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天呐,那该怎么办啊,老公? 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助地绞着自己的双手,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然后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滚落下来,划过她那苍白的脸颊。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恐惧瞬间被怨恨所取代,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都怪那个死丫头秦美艳,这一切都是被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