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京城街道驶出,一路向北,往青云台去。 马车上慕汐月躲避他热烈眼神,往后缩了缩。 身子刚动,却被一把拉入怀里,暴风雨一般的吻落了下来,几乎将她吞噬。 她奋力挣扎,铁一般的臂弯却将她越钳越紧,周身气息被掠夺殆尽,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时,楚墨寒松开了她。 她狂吸气,一掌扇过去,“你疯了吗?” 打完看到宸王身上几处伤口血水浸湿了衣裳,为了一时欲望,连命都不要了? 却见宸王满目通红:“对,本王是疯了!我也想等你,等你放下过去,等你爱上我,可是现在,不想等了!” 慕汐月深吸几口气,放平心态,“殿下,告诉我玉坠子在哪儿找到的,我的孩子在哪,我可以当作今天的事情没发生。” 楚墨寒勾唇一笑:“已经发生了,为何要当作没发生?” 刚才已经用尽他全身力气,他懒懒靠在马车上看着慕汐月,“汐月,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不管你信不信,我会竭尽全力护你一生平安,让你余生幸福无忧。” 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慕汐月看到他身上手臂处的血水越来越多,不由慌张起来,急忙起身喊人。 想起她的马车上有药箱,急忙七手八脚去找。 他的侍卫从车外进来,看到唇色发白的宸王,大惊失色,慌忙道:“快!快派人请大夫到青云台候着!” 慕汐月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他对她轻薄无礼,可关键时候她仍然关心他。 她拿出药箱,朝侍卫道:“过来帮忙,先把血止住。” 侍卫把宸王衣服脱下,他身上几处伤口都已裂开,尤其是手臂上的,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侍卫责备地看了眼慕汐月,她怎么下得去手?知道殿下为她付出了多少吗? 慕汐月却神色如常,一边用棉球堵住出血的地方,一边上药。 楚墨寒倚着马车,低垂着眼,看到慕汐月仍然关心他,嘴角微微上扬,“别担心,死不了,就是扯到伤口而已。” 慕汐月抬头,“殿下若还有力气,就该说玉坠子在哪儿找到的!我的孩子在哪儿!” 楚墨寒无奈一笑:“本王若是告诉你,你就该跑了。” 慕汐月手中替他止血的棉球蓦的压得更深。 楚墨寒“嘶”的一声,“还下狠手?本王若是疼晕过去,你还怎么知道孩子在哪儿?” 看到慕汐月着急担忧的神情,他温声道:“你的两个孩子都很好,也很安全,你不必过分挂念。” “说得轻巧,不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当然不挂念!” 楚墨寒:“……若是本王的孩子呢?” 慕汐月只觉他魔怔了,敢情先疯的不是秦善文,而是他? 忽然见色起意,忽然表白,编出早就喜欢她的话,现在还说她的孩子是他的,有病吧? 慕汐月扔下棉球,朝侍卫道:“可以包扎了。” 随后起身,恭恭敬敬朝宸王行了一礼:“殿下,我这一路如何找孩子您应该最清楚,不求殿下感同身受,但求殿下怜悯一二,算我求您,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楚墨寒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应声出了马车。 他抬头似笑非笑看着慕汐月,“慕小姐就是这么求人?本王没有感受到一点诚意。” 慕汐月沉下脸:“还要如何?要我跪下来吗?” “平时看你那么温婉,原来都是骗人的,你若是对本王好一点,本王可能早就告诉你了。” 慕汐月目瞪口呆,他的意思是他早就找到了她的孩儿?故意不告诉她?可自从重生,她对宸王还不够好?把他当亲人挚友看待,还要怎样? 楚墨寒伸手拉了拉她衣袖,柔声道:“不要生气,今日是你的生辰,本王为你准备了礼物,你乖乖的陪本王过完生辰,明日一早,本王就将两个孩子送到相府。” “此话当真?”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约法三章”,他说:“劳烦慕小姐继续签字画押。” 慕汐月拿过来一看:不准带孩子远走高飞;不准卸磨杀驴与他绝交;不准刻意、故意躲避、回避他。 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慕汐月便签字画押。 楚墨寒微笑,接着仔细收好。 此时马车已经到达青云台。 一来一回,天也已黑了。 大夫来查看伤口,“好在及时处理没有大碍。”他道:“殿下,伤口愈合期不要剧烈运动,这么一动,几天的愈合都白费了,又得重头愈合一次,自己痛不说,疤痕也会更深。” 楚墨寒有意无意看看慕汐月。 只见慕汐月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后悔。 他立即笑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不算什么,本王征战沙场,身上没有疤说不过去吧?” 别院里已准备好丰盛晚膳,“都是本王亲手做的,耽搁太久,有些凉了。” 他让下人去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