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也没想到自己办事效率这么高,当天就把铺面给定了下来。 母女俩采购好了东西,又把铺面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就想着要接如霜回去。 苗氏还是有一点担心的,这是如霜头一回在别人家里玩这么久。 都说女子的第六感很灵,苗氏只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一路上都感觉胸口堵得慌,就催着宋星河再加快点速度。 宋飞雪与宋飞云两姐妹把院门房门都关好。他们在家里把家务活做一做。有安静乖巧的在屋子里里打着烙子 本来一切都如平时往常一般。只是今日一辆驴车就到了家门口。 宋飞雪原本以为是镇上或县里酒楼来的驴车,就觉得有些奇怪,星河不是已经驾着驴车去了镇上,而且也要去县里,理应把菜都已送过去了。 为何这酒楼又派了驴车来? 却见来人从驴车上跳了下来,焦急的拍着院门:“是宋家吗?宋飞雪姑娘在家吗?出事了,出事了。” 宋飞雪慌得站起身来,扬声回应:“你是何人?出什么事了?” 宋飞云也很焦急,但她更为理智一把拽住了自家长姐:“先不忙,长姐,看看来人是谁。” 姐妹俩也不开门,只隔着院门问着门外是谁。 来的那姑娘更是焦急:“我家大娘子是你们的堂姐妹宋月儿,你们的妹妹如霜在镇子上出了事,大娘子便让我赶紧来寻你们。” 如霜出了事! 宋飞雪急了。 “飞云,咱们快些去镇子上看看如霜怎么了?” 宋飞云还是比较冷静一些,她虽然也急,但还是马上问那个丫鬟:“你倒是说呀,我家如霜她出了什么事情?她现在在哪里?” 那丫鬟一脸着急:“哎呀,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还不相信我呀?若不是大娘子让我来,我怎么能找到你们?你们的妹妹如霜今日是不是去黄掌柜家里玩,说是约好了和黄掌柜家的姑娘,去看她家的麂鹿?” 见这丫鬟竟然能说得出如霜去哪里,做什么,宋飞云也更急了。 “咱们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就去吧,有话在路上说。” 宋星河是给她们留了银子的。 宋飞云手脚十分麻利,利索地就把五钱银子以及十几个铜钱一股脑儿地都装进了荷包里头。 随后,三人便一同登上了那辆驴车。 宋飞云又详细地询问着如霜出了什么事情。 那丫鬟口齿很是清楚:“你们的妹妹和黄家姑娘玩耍得很好,两人在园子里追闹着玩,你的妹妹一不小心额头磕到了假山上。哎呀,那惨状啊,流了好多血,人也晕了过去。据说,额头上都磕出个洞来。黄掌柜一家都急了,现在将你妹妹送到了医馆救治。 黄掌柜知道我家大娘子和你们是姐妹,就让我家大娘子通知你们。如今我家大娘子已经赶过去了,陪在你们妹妹身边。” 宋飞雪两姐妹听得脸色煞白,她们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这个丫鬟话里的漏洞? 她们只想着如霜不过出去这么半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如何是好?千万不要有什么生命危险呀。 偏偏弟弟与娘又不在身边,姐妹俩此时就如缺了主心骨般,很是慌张。 宋飞雪捏了捏自己的荷包,里面有半两银子,若是用来应对平时的生活状况,那完全是够的。 哪知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宋飞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黄掌柜不一定会让我们出这个银钱,不管是谁的责任,他先垫上医药费是可以的。长姐,咱们先不必担心银子的问题。” 宋飞雪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驴车很快到了镇上,经过了黄掌柜的酒楼直接往前走去。 宋飞雪姐妹想着此时黄掌柜肯定在医馆,也并没有出声让驴车停顿。 直到驴车在一个小院子大门口停下。 宋飞雪有些疑惑:“不是应该在医馆吗?” 那丫鬟连忙解释:“直接送到了大夫的家里。” 宋飞雪放下疑窦疾走几步,敲着大门。 打开门的却是宋月儿本人。 宋飞雪姐妹都愣了一下,但又想着那丫鬟说宋月儿过来照顾,便急匆匆道:“如霜现在怎么样?” “你们跟我来吧,摔得挺惨的,流了好多血……” 宋月儿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 姐妹俩急得直冒汗,哪里会怀疑其他,跟着她往里面走去。 走进院子的花厅,宋飞雪有些疑惑,怎么没有听到声音?救治的话,即便是大夫与黄掌柜,他们也应该有些声音的。 宋月儿先让他们坐一会儿:“说是如霜的额头正要上药,处理伤口。你们先坐坐,我再带你们入内室。” “那还坐什么?我们直接进去。 ”宋飞云很是着急,直往里冲。 宋月儿伸手拦住她:“我不是说了在处理伤口吗?内室里已经有许多人在,若是咱们再进去,人就太多了,反而影响了大夫的心绪。大概半炷香的功夫,咱们再进去。” 宋飞云看着宋月儿的样子,很是不满:“你不会有什么古怪吧?这里不会是个什么黑医馆吧?我现在就要看到如霜。我要带如霜到街上的医馆里去。”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我不过是担心这会儿咱们一股脑儿全进去的话,人太多了,会打扰到大夫罢了。这可是大夫的家里,你竟然还说着要到镇上的医馆里去。你将咱们镇上最有名望的大夫置于何地?” 宋月儿一脸委屈,“我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就让家里的驴车和丫鬟去带你们过来,已经特别有诚意的。你可知道咱们两家可是断了亲的。只是让你们略坐坐,你倒好,像我害了你一般。你以为在这镇上的大夫跟前,能和咱们乡下一样随意吗?在这儿可是得讲规矩的,哪能像你这般没个分寸呢。” 宋飞雪犹豫了一下,拉住了宋飞云:“妹妹,那咱们就略坐坐,等一会儿。” 花厅里倒是有瓜子,花生,也有茶。 宋月儿自顾自坐到一旁嗑起了瓜子,间或还喝了两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