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吾彦父子后,司马遹随即对交州的人事做了一次调整,将原来的交趾太守阮氏南任命为交州长史,此人是个典型的儒生,又是本地人,将他留任可以保证平稳过渡。 司马乂则被任命为南中都督,统领交州军事。在此之前,吾彦一人身兼南中都督、交州刺史,司马遹自领交州刺史后,司马乂担任南中都督便是应有之义。 据吾彦所言,交州虽有七郡,但属于朝廷直接管辖的只有北部的合浦、新兴、武平和交趾四郡,南边的九真、九德和日南三郡都是当地的越族自治,太守都是越族首领,平日里只要他们不作乱,并按时象征性的上供,交州不会干涉他们的日常事务。 既如此,司马遹也不打算干涉南部三郡的人事,只是派人向他们通报自己的到来,然后以刘琨为新兴太守,荀奕为武平太守,原来的太守全被降为长史,至于合浦郡,因为距离比较遥远,司马遹暂时也不打算干涉,继续由原来的官员管理。 交州原有的常备兵力不多,交趾有五千人,合浦、新兴和武平各有一千人,全都是步兵,再加上司马遹从荆州带来的一万人,司马遹的总兵力共有一万八千人。 在司马遹带来的一万人中,本有七千骑兵和三千步兵。但由于长途跋涉,加之连年征战,一些马匹已不适合作为战马 ,司马遹便将其中两千骑兵改为步兵,裁撤下来的马匹便当做日常乘坐所用。刘琨和荀奕上任时,各自带走了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 如此一来,交趾郡共有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骑兵由司马乂亲自统领,司马乂将其分为三队,上官巳、孟安和田冲各领一千,步兵全部交由吾咨统一训练,郭默兼任他的司马。 刘琨抵达新兴郡的麋泠后,以令狐盛为司马,统领麾下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荀奕抵达武平郡的武定后,以岳刚为司马,统领麾下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 麋泠和武定虽然分属两郡,实际上相距只有二十里,距离龙编也只有八十里,互相之间形成完美的支撑,有什么事情当天就可以往返,十分便捷。 至于跟随司马遹一起南迁的一万百姓,司马遹将他们全都安置在交趾郡。因为四郡中以交趾的土地最为肥沃,超过一半都是平原。恰逢晚稻种植季节,为了保证今冬的粮食不至于出现短缺,司马遹亲自参与播种,不让一块田出现荒废的情况。 交州北部四郡共有人口三十万,其中交趾就有超过十万,其他三郡加起来不到二十万。当然,这所谓的三十万人,只包括汉人,散居山地的越族和其它部落不在此列。 将所有人事安排妥当并各就各位后,时间已经到了七月初,一切逐渐步入正轨。但对于司马遹来说,还有一件事必须提上议事日程,那便是和荀眉的婚事。 自从今春和荀眉久别重逢后,司马遹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贤内助,但由于接下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司马遹始终没能给她个交代,有些事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派人将自己的意思告诉荀奕后,荀奕欣然同意,再由他亲自向荀眉开口,荀眉表示一切全由哥哥做主。于是,这场婚事便定在了八月二十,荀眉二十岁生日那天。 喜讯公布后,整个交趾城都一片喜气洋洋,人人都在为这场婚礼做着准备。不同于当初迎娶谢春花,司马遹明确表示要将荀眉册封为太子妃,所以婚礼要正式得多。 八月二十那天,司马遹的临时府邸内张灯结彩,交趾城内几乎所有的官员和大族都应邀参加,就连南部三郡的太守也借此机会前来拜见,司马遹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到夜色已深,司马遹才结束一天的应酬,回到自己的寝室时却发现荀眉不见了踪影。 “这丫头,新婚之夜也要跟我闹吗?”司马遹嘟囔道,一问门外的婢女才得知,原来是谢春花身体不适,荀眉亲自去查看了,司马遹连连在心里道:“罪过,罪过,误会贤妻了。” 匆忙赶到谢春花的住处,只见荀眉在亲自替谢春花按摩头部,孕期不能吃药,一旦身体不适只能靠推拿,看到司马遹进来,谢春花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内室之中,不必如此多礼。”司马遹连忙阻止道,又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回殿下,臣妾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这里的气候,没什么事的。”谢春花一脸歉意道:“打扰了殿下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臣妾实在过意不去。若庄姐姐,你先回去吧。” “急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当新郎。”荀眉笑道,一下子把谢春花也逗乐了。 “咳,咳。”司马遹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没话找话道:“这交州确实是热哈,都已经八月底了,怎么还跟酷暑似的。” “你怕什么热?夭夭妹妹才是真辛苦呢,自从怀孕后,就为你提心吊胆,又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现在六个多月了,走路都不方便。”荀眉白了司马遹一眼道。 “对,对,女子怀孕最辛苦,以后就有劳眉儿了。” “不,不,臣妾怎么敢劳烦太子妃呢,身边已经有两个婢女了。”谢春花连忙道。 荀眉轻轻拍了一下谢春花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对司马遹道:“唉,我是真命苦啊,连洞房都没进呢,就开始帮你料理家务。你说,嫁给你是不是亏大了?” 有谢春花在身边,司马遹竟有些放不开,憨憨的笑道:“眉儿说的是,是我捡到宝了。” 荀眉见他有些拘谨,也不再开玩笑,问谢春花道:“夭夭妹妹,现在好些了没?” “好多了。”谢春花连忙道:“你们快回去吧,再不回去,我罪过就大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喊我,我们是姐妹,也是一家人。” 回到洞房后,司马遹迫不及待的将荀眉按倒,先三下五除二的将她剥了个精光,然后贪婪的俯下身子,荀眉又酥又痒,大囧道:“你欺负人!快住嘴!” “你刚才不是挺厉害吗?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司马遹狞笑着抬起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