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炽热而浓烈,陆妧清与谢淮舟相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一种默契,二人一致决定,此次牵制院长的重任主要落在齐翊身上。 齐翊听闻,满脸惊愕,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啊?我?”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唐之事。 “你们确定不是让我去送死?”齐翊眉头紧皱,额间竟渗出了些许冷汗。 若是在早上,他或许还会欣然接受,可如今,知晓院长对自己心怀不轨,便慌乱不已。 “正是因为他对你有所图谋,所以你才是最能牵制住他的人呀。”谢淮舟耐心解释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于是,三人朝着院长所在的书房走去。 齐翊硬着头皮先行一步,来到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门。 “进来。”院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威严中带着几分温和。 齐翊推门而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院长,学生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院长见是齐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随即笑道:“哦?但说无妨。” 齐翊从袖中掏出一篇文章,展开后递向院长,手却微微有些颤抖:“院长,这篇文章学生苦读许久,却仍有诸多不解之处,还望院长解惑。” 就在此时,陆妧清和谢淮舟也悄然来到书房门外。 陆妧清手中拿着笔墨纸砚,谢淮舟则捧着几本古籍,仿若两个好学的弟子。 陆妧清轻咳一声,与谢淮舟一同走进书房,微微欠身行礼:“院长,听闻齐翊兄前来请教,我等也有诸多疑惑,特来一同学习。” 院长见又有两人前来,微微皱眉,但也不好拒绝,点头道:“既如此,便一同来吧。” 齐翊开始佯装向院长请教文章内容,故意提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院长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不得不耐心解答。 而陆妧清则在一旁研磨,时不时地也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却故意说得含含糊糊,让院长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解释。 谢淮舟则在翻找古籍时,故意将书籍弄得杂乱,引得院长分心。 一时间,书房内看似是一场学术探讨,实则是三人精心设计的牵制之局。 院长虽觉得有些异样,但在齐翊等人的巧妙周旋下,一时也难以脱身。 江肆、柳庭风、陈岁安三人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院长那扇紧闭的房门。 刚一踏入,一股奇异的清香便幽幽地钻进他们的鼻腔,那味道似兰非兰,似麝非麝,萦绕在鼻尖,令人感觉有些莫名的恍惚。 不过此时众人一心只想查找线索,并未将这股清香放在心上。 江肆眼迅速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屋内的陈设古朴典雅,一桌一椅、一柜一榻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柳庭风则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桌,仔细翻看着桌上的物品,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陈岁安则负责检查房间四周的墙壁,看看是否有暗格之类的机关。 在一番细致的搜寻后,柳庭风在书桌的暗屉里发现了一叠书信。 众人赶忙围拢过来,只见那些书信上的字迹娟秀却透着一种算计,竟是院长与丞相等人的往来信件。 信中的内容隐晦却又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其中一封更是邀请丞相等人今晚于后山相见,说是有要事详谈,至于何事,却并未明言,只让人感觉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在书架的夹层里,江肆又找到了一些文章。 那些文章有的文采斐然,有的见解独到,只是在文章的边角处,标注着一些学子的名字。 这些名字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想来是院长从这些学子的佳作中窃取了灵感,或者有着更为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愤怒,他们知道,这些发现或许将揭开书院背后那黑暗的一角。 待将院长的房间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查探得差不多了,江肆神色凝重,悄然施展传音之术,那无形的音波如灵动的丝线,穿过重重墙壁与回廊,准确无误地传至陆妧清的耳畔。 “诸事已毕,速回房再议。” 齐翊、陆妧清和谢淮舟三人正与院长周旋,听闻传音,心中会意。 齐翊眼中灵光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朝着院长微微一揖,朗声道:“院长,多谢您今日为我等解惑,学生受益匪浅,此刻思路豁然开朗,许多先前不解之处如今已明了,不敢再叨扰院长,就此告退。” 陆妧清与谢淮舟也赶忙附和,陆妧清嘴角含笑,眼神清澈:“院长学识渊博,今日一番讲解,真如拨云见日,学生们感激不尽。” 谢淮舟亦是一脸诚恳:“院长辛劳,我等告辞。” 院长看着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见他们神色自然,并无异样,便微微点头:“既已明了,便回去好生温故知新。” 三人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齐翊走在最前,步伐轻快,似是卸下了重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