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跪在灵堂里,身心俱疲。 长时间的守灵让我们的膝盖酸痛不已,双眼也因为长时间的凝视而干涩。 就在我们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乐心姐妹又走了过来。 “你们这样跪着,身体怎么吃得消?”乐心姐妹关切地问道。 我和弟弟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知道,作为晚辈,守灵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但长时间的跪拜确实让我们感到力不从心。 乐心姐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灵堂。 突然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来表达我们的哀思。” “一直跪在这里,也并不能让逝去的亲人感到安慰。” 我和弟弟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 是啊,我们一直在用传统的方式来守灵,却忽略了内心的感受。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新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的哀思。 “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呢?”我问道。 她们手里拿着两块泥巴,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们可以去捏小泥人,照着你们小叔外公的模样捏。” 这个提议像是一阵春风,轻轻拂过我沉重的心头! 小叔外公的离世,让我们这个家笼罩在一片哀愁之中。 而乐巧的话,似乎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慰藉的窗户。 乐巧笑嘻嘻地拉着我俩的手,她的眼睛闪烁着童真的光芒。 “可是,小叔外公他……”弟弟小声地说,他的眼里满是担忧。 “哎呀,别管那些了!走,我们一起玩泥巴,看谁捏得最好!”乐心也加入了劝说,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和弟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但看着乐家姐妹那期待的眼神,我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默契地站起身来。 跟着乐巧和乐心姐妹俩偷偷溜出了小叔外公的灵堂。 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灵堂里庄严肃穆的气氛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我们四人来到了灵堂旁的一间茅草屋边,路边湿润的泥土吸引了我们。 我们决定玩泥巴,这是小时候最简单也最快乐的游戏。 我们蹲下来,用手中泥巴塑造着各种形状。 “看,我做了个泥人!”乐心得意地举起她的作品,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泥人儿呈现在我们面前。 “哇,好棒!”弟弟夸赞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羡慕。 乐巧则在一旁安静地捏着泥巴,她的作品总是比我们更加精致。 我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我突然想起小叔外公生前,他手中常常拿着的法饼。 法饼,那种外皮金黄、内馅松软、带着淡淡甜香的点心。 小叔外公总说,法饼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糕点。 但它承载的是一种情怀,一种岁月的记忆。 每当他拿着法饼,递到我手中时,我总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爱意。 于是,在我心中,法饼不仅仅是一种食物。 它更是外公对我无尽关爱的象征。 顿时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决定自己动手,用泥巴捏出我记忆中的法饼。 我挑选了一块湿润的泥土,开始认真地捏起来。 虽然泥巴没有面团那么柔软,但我却用心地揉捏着。 泥巴捏饼的过程中,仿佛我在与小叔外公进行一场跨时空的对话。 那些关于法饼的记忆,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 “圈圈,你要捏什么呢?”乐巧好奇的问道。 “你们捏小泥人,我捏饼,小叔外公以前经常给我买法饼。”我边捏泥巴边说道。 “姐姐,那我也要捏饼。”弟弟听完我说的话,学着我的样子。 他的小手在泥地里翻动着,专注地捏着泥巴。 不一会儿,我们用泥巴捏出了各种形状的法饼。 有的圆滚滚的,有的扁扁的,还有的带着些许裂纹。 它们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却充满了我们对小叔外公的怀念。 我看着那些泥巴法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渐渐地,我发现,用泥巴捏饼的过程,其实也是一种疗愈。 它让我能够以一种特别的方式,与小叔外公进行心灵的交流。 然而,就在我们玩得正酣的时候。 “圈圈,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欢乐的氛围。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外公不知何时站在了路边。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正盯着我们。 我们顿时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蹲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看到我们四个孩子在玩泥巴,顿时皱起了眉头。 按照村里的规矩,丧期期间应该保持肃静和庄重。 而我们却在这里嬉戏玩耍,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他看清了我们的装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外公没有废话,径直走过来。 举起他那弯曲的两根手指头,直接往我脑门就是用力一敲。 我愣住了!顿时我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