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动作，莫名明白她的意思的斥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没有把真实的笑意表现出来，“我对动物园的设想非常精细化，从园内布景到园内生物全都得是贵金属质地，这样的工程耗时上百年也很正常，不急于一时。” 感到身体被掏空的殷玉琼松了口气，“灵气也需要你来提供哦。” “当然。”斥微笑点头。 “斥前辈，你建造这样的动物园，目的是什么？”宋青实在摸不着头脑就问了出来。 这座动物园就算对游客卖票加上一些游乐项目也不可能回本，何谈盈利。 斥语调微扬，有几分愉快地说道：“创造艺术品就是我的目的。这座动物园建成后，我会偶尔开园欢迎游客前来观景。” “公主殿下，请品酒。”歌伶双手端着酒杯，适时地将酒杯送到小公主面前。 殷玉琼接下酒杯晃了晃酒杯里微粉的酒液观赏它的色泽，然后谨慎地抿了一小口。 很甜，几乎感受不到酒精的辛辣。 “好好喝！”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们这边是不是很流行甜酒？” “不是。”歌伶轻笑，“我想公主殿下不会想喝得酩酊大醉误了事，所以特意选了一瓶低度酒。” 宋青把自己的酒杯拿到小公主面前，笑话她似的说道：“这才是这边流行的酒，尝一口？一口没事的。” “哼。”对自己只能尝一尝低度酒这件事一清二楚的殷玉琼才不会上他的恶当，她捏了下他肌肉梆硬的胳膊以示警告，“拿开！” 她噘着嘴拿起酒杯继续聊天，时不时抿上一小口甜甜的酒液。 斥看着她的脸蛋渐染酡红，天蓝的眼眸水润润的，和吸入太多酒雾时表现一样。 “公主殿下，你所问的衍是衍仙人吗？”他忽然有了打听八卦的兴趣，于是问了出来，“他和公主是什么关系？” 有点醉醺醺的小公主还没吭声，宋青冷笑了声，小公主瞅瞅他，干脆不说话了。 这下小公主不用回答，斥也知道衍仙人和小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衍仙人除了表面公主制衣师的身份之外，一定还是公主情人。 虽然觉得情理之中，但他仍然感觉到当中透露着不寻常。 当年衍在双极世界名噪一时，前途无量，而且还是天衍尊者的弟子，背后有双极世界最大靠山。 即便前往十三州世界是巧合，这样一个人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双极世界。 是什么让衍毅然决定离开双极世界，他极为擅长数据推演，难道说他预见了炼金术师极的到来，不愿卷入接下来的祸劫里？ 但，时至今日，即便以最精密的机器用逆推法演算也无法预判炼金术师极的降临，衍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推演出灾劫降临吗。 衍的失踪原本就让斥觉得太过巧合，现在他出现在十三州世界还和小公主有一腿，无疑是增加了失踪背后的疑点。 斥仍和小公主聊着趣闻，在脑海中回想衍失踪前有什么异常表现。 奈何衍的日常非常规律，没有什么异常的新闻报道。唯独有一件事，发生在失踪的前几年，那一年衍收了一个徒弟，他失踪后没有报道提到过这个徒弟的下落。 “公主殿下，衍仙人有徒弟吗。”斥再次岔开话题问道。 “唔，好像没有听他说过，应该没有吧，怎么啦？”殷玉琼把宋青当成了醒酒器，一有点醉醺醺的就扯扯他的衣服让他给自己醒酒，现在她正是刚醒完酒的清醒时候。 斥若有所思，扬起唇优雅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衍失踪前几年收了个徒弟，现在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的徒弟叫什么呀？”殷玉琼问。 “他很注意保护徒弟隐私，没有对外透露徒弟的信息，外界只知道他收了个徒弟。”斥摇头。 这话是真的，不过他听一些认识衍的修仙者说过衍的徒弟小小年纪就长得很俊俏。这样的信息实在太模糊了，没有指向性，他就没说出来。 被斥这么一提，殷玉琼有点好奇衍仙人的徒弟是什么样的人，她决定回十三州世界后问问衍仙人。 “小公主。”宋青一把抓住她再次把酒杯递出去让歌伶斟酒的手，“我的醒酒灵术不是给你猛猛喝酒用的。” 殷玉琼瞅瞅面色不佳的宋青又瞅瞅酒杯，有点不情愿地把酒杯塞进他的手里，“那你替本公主多尝尝。” 宋青可不乐意尝歌伶酿的甜酒，他随手把杯子放桌上，“我不爱喝这种味道的酒。” “斥前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谈？”不能用人形醒酒器辅助喝酒的殷玉琼觉得这场接风宴没什么好玩的了。 车里是三个面具人和一个讨厌鬼，车窗外的风景又匪夷所思叫人难以欣赏，她想回家找安安玩。 斥轻轻摇头，“没有。旅程还有一段时间。公主殿下觉得无聊，可以玩游戏。” 华素给公主介绍了娱乐场所常见的几种棋牌类游戏，公主随便挑了一种，除了在座的四人之外还有几个仿生天使过来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