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无情了。但凡是有点心理脆弱的人,在听完他这段话都会崩溃。但许君悦显然不属于这种类型。 “阿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我不喜欢听……我今天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走了。” 许君悦一扫刚才落寞的模样,笑靥如花的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只是那灿烂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苦涩与忧伤,恐怕除了她自己,无人可见。 花渐离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偷听了这么久,出来喝杯茶吧。” 苏阳正躲在角落里,心里还在回味花渐离和许君悦刚才激烈的对话,暗自惊叹花渐离说话是真猛啊!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愣了一下,小声嘀咕,“他在跟谁说话?不会是叫我吧?” 花渐离的声音又响起来,“就是在叫你。” 苏阳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傻笑,慢慢探出头来,谄媚地说: “大魔君,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藏得这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 花渐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朝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瞬间,苏阳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像绳子一样缠上自己的身体,身不由己地朝花渐离飞过去,稳稳地落在他怀里。 “你刚才躲在哪儿干什么?” 苏阳眼神躲躲闪闪,结结巴巴地说:“呃……我,我是看有别人在,不方便打扰嘛。” 花渐离微微一笑,朝苏阳伸出一只手,“我的东西呢?” 苏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令牌的事,却还装作不知道,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地说: “东西?什么东西?我没拿你的东西呀。” 花渐离双臂稍微收紧,把苏阳往怀里搂紧了些,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 “跟我装傻是吧,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把你衣服扒光找出来,你自己选。” 苏阳撇撇嘴,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令牌,嘟囔着:“喏,给你,小气鬼,借我玩玩都不行。” 花渐离接过令牌,轻轻摩挲着,抬头看着苏阳:“这可不是用来玩的东西,告诉我,你拿它干什么?” 苏阳偷令牌的时候就想好了借口,只见他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 “修罗族的风景太美了,还有很多地方我没去过。但是到处都是魔兵,我一个人,又弱又无助,怕出去玩的时候出事,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所以就带着这东西,谁要是敢对我不礼貌,我一亮这令牌,保证他们马上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听话。” 花渐离听着他的瞎话,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说:“你还挺机灵的。” 说着,目光落在苏阳肿起的脸上,“不过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肿了?” 苏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被许君悦扇肿的脸蛋,随口乱说:“没事,我刚刚跑得太快,摔倒了。” 花渐离微微挑起眉毛,明显不相信,审视着他说:“摔倒能摔出五个手指印来?” “哎呀,我说摔跤弄的就是摔跤弄的,你别问这么多了。” 花渐离看他这么慌张,心里虽然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温柔地说:“好,你不想说就不说。” 他说着,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阳的脸颊,突然亲了他一下,“这段时间你哪儿也别去,乖乖待在这儿。” 苏阳舔舔嘴唇,满脸疑惑:“为什么?” 花渐离看着远方,“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变成一具尸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苏阳盯着花渐离的眼睛,着急地说道: “你肯定也知道那个消息了对吧?修罗族马上就要对幽灵族发动战争。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地相处呢? 大魔君,你能不能在中间协调一下,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啊?求求你了。” 花渐离低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了句:“抱歉。” 苏阳情绪激动,“幽灵族虽然一直在发展变得强大,但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取代修罗族成为魔界的霸主呀。 你们怎么能只凭着自己单方面的瞎猜,就这么冲动地决定开战呢?这是不对的!” 花渐离抬起头,眼神又深又冷,慢慢地讲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永远存在的利益和力量之间的较量。 在魔界,每个族群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发展在谋划。幽灵族慢慢强大起来,对修罗族来说,就是一种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作为大魔君,必须得从自己族群的角度去考虑。要是现在对幽灵族的发展情况不管不问,等以后你们变得更强大了,说不定就会给修罗族带来灭顶之灾。 我不能拿整个族群的命运去冒险,去赌那一点点和平的希望,你懂吗?” 苏阳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花渐离,傻呼呼问道:“那你会上战场吗?” “会。”花渐离毫不犹豫的回答,“魔界的资源有限,生存空间亦需争夺,我们只是遵循着魔界自古以来的法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