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流苏林侧壁的窑洞里,浅瑶蹲在媿钩的囚室前,隔着栅栏仔细地察看媿钩的表现。 只见他还是双眼通红,犬齿外露,身上的瘴气虽然有所减轻,但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浅瑶不禁倍感失落。 这些天来,面对媿钩的病情,她尝试了多种方法进行诊治,养灵膏和归魂汤也给媿钩喂了不少,甚至还将汤药与血丝流苏浆液调和,给媿钩服了下去,但媿钩的状态始终不见起色。 浅瑶望着媿钩那身形枯槁的模样,不禁陷入深深的绝望和焦虑之中。 “浅瑶,浅瑶!”就在这时候,三娘突然出现在血丝流苏林的凹坑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你快回乌泥坎一趟,一个名叫子虞的贵公子身中毒伤,正在村子里等着,点名要你过去救治呢。” “子虞?”浅瑶猛地记起来,“他怎么啦?难道终究还是瘫痪了吗?” “瘫痪倒没有,听说是昨夜被人用毒剑刺伤,看起来挺严重的,你快回乌泥坎给他救治吧。”三娘气喘吁吁的回答。 “那好吧,”浅瑶心有不甘的走回窑洞里,看了看囚室里的媿钩,然后对林魈叮嘱道,“媿钩这里需要人照顾。林魈,这两天就麻烦你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浅瑶说着,便急匆匆地走出窑洞,肩挎药箱尾随着三娘离开了。 在乌泥坎村口的会客大厅,子虞正仰卧在侧室里的一张木床上,只见他面色乌青双眼微闭,虽说精神不振,但意识还算清醒。 幸亏他以前就中过毒剑,接受过曹阙的医治,体内的药效尚存。这才导致时间虽然过去了一天,他还能扛住,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若是换作旁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浅瑶跟着三娘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赵廷望见状,连忙推开房门让出身形,示意浅瑶进去。 “公子的剑伤伤在何处?”浅瑶进门便开口问道。 “在右边腋下,姑娘请看。”守在床前的赵廷朔连忙揭开子虞腋下的麻布。 浅瑶走上前去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只见子虞右边腋下已经肿胀发乌,伤口处还残存着黑色血迹,这显然是遭受毒剑的伤害所致。 接着,浅瑶又盯着子虞的面色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她于是卸下肩头上的药箱放在木案上,不慌不忙地打开箱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陶瓶和药碗,接着又从陶瓶中倒出一些黄灿灿的汤药。 浅瑶单膝半跪在子虞的床前,柔声呼唤道:“公子,请喝药吧。” 子虞费力的睁开眼睛,心存感激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姑娘,然后微微张开嘴唇,任由她把汤药给喂了下去。 接着,浅瑶又从药箱内取出一个小竹筒,在子虞的伤口处细心地撒上一层黄色药粉,然后用麻布重新把子虞的伤口包扎起来。 料理完这一切,浅瑶这才站起身来,对一旁静候着的赵廷朔、赵廷望兄弟俩说道:“放心吧,公子不会有事的。再换几次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姑娘费心了,廷朔、廷望感谢姑娘的搭救之恩。”赵氏兄弟俩连忙双手抱拳,鞠躬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