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毒?宋景公子栾,害死我父亲,导致我曹国内乱、叔侄相残,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曹阙一脸痛心,“而且,他还出兵把曹国彻底灭国了,这个账又该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照你的意思,有仇必报……呵呵,难道你还想把咱大宋国也灭了不成?”子德轻蔑的嘲讽道。 “曹某现在只想让曹国重新复国!至于灭不灭宋国,暂时还没想那么多。”曹阙一脸从容的回答。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的把雍丘城内的郑国军队和城外的宋军将士都改造成听你指令的赤眼狼兵,发动战争……现在又逼寡人禅位、竭尽全力的扶持子虞,然后再携拥立之功向子虞索取曹国故地?”子德彻底明白了。 “正有此意。”曹阙点了点头。 “可你是子虞的杀父仇人,而且,他的母亲孟氏一族,也都是因你而死,你就不担心他了解真相后会找你复仇?” “复仇,复什么仇?他长期服用我特制的汤药,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废人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连站起来都费劲,他拿什么复仇?”曹阙阴阴的冷笑道,“我只要他当个傀儡就行了,至于复立曹国、治理宋国的事情,他根本不用操心。再说他也没有治国的天资……到时候,曹某代他做了就是。” “曹阙!你如此阴狠、如此残忍,必定会遭报应的!”子德恨恨地盯着曹阙,感觉厌恶至极。 “子德!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曹某劝你老老实实写一份手谕,责令商丘城里的那些权臣们打开城门投降,免得发生血战、危及城中百姓。”曹阙没有理会子德的怨恨,而是发出威胁,“如果不愿意配合,那就休怪曹某无情了。” “你想怎样?”子德心中顿生惶恐。 “还能怎样……只能把你送到两军交战的前线了。有了你子德当人质,到时候宋军兵丁和你的那些权臣们必将投鼠忌器、进退失据。如此一来,那座商丘城也就不难被我的狼兵拿下了。”曹阙颇感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两军阵前,刀箭不长眼,到时假若伤及君上,还请君上不要怪罪曹某。” 子德现在身陷囹圄,无力反抗。他只能默默的仰头望着房梁,陷入了沉思。 “天下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真是令子虞我大开眼界!”这时,书房门外突然响起了子虞的声音。 曹阙诧异的一转头,就见子虞推开房门,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子虞,你怎么来了?”子德不禁喜出望外。 “子虞……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又能走路了?”曹阙瞪大双眼盯着子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子虞向子德一拱手,然后一脸厌弃的盯着曹阙,面带戏谑的说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曹先生……哦,姨父大人,你真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掌控我啊。” “你的双腿怎么复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阙还是不依不饶的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真的想知道么?告诉你也无妨,我早就服过浅瑶给我熬制的汤药了,”子虞只好据实相告,“我的腿根本就没事。” “又是这个野丫头!”曹阙握紧拳头恨恨的骂道,“她真是个瘟神!” “到底谁才是瘟神?”子虞忍不住回了一句,接着又好奇的问道,“曹先生,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这个嘛,第一次在西门里驿站救你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曹阙笃定这戴府上下都是自己的兵丁在值守,于是便安下心来,从容的回复子虞,“当时我看到了你身上的那块玉佩,那是孟氏族人常戴的饰品。” “哦,原来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认出我了。然后,你就开始了你的计划……我和鲁襄去郑国时,你派曹永跟随我们,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子虞恍然大悟。 “当时你的伤情的确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有人保护;另外,你毕竟是孟氏族人的后代,也算是我曹某的侄儿,所以我有义务保护你。当然咯,咱俩如果能够互相扶持,那自然是更好。”曹阙照实回答。 “现在,我和君上都已知道了你的底细。你想挑起战乱,祸害宋国,我们都不答应!你该怎么办?”子虞讥讽的问道。 “哈哈,”曹阙一听,不禁猖狂的大笑起来,“整个雍丘城,都在我曹某的掌控之中,哪里还轮得着你们俩个做主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去。” “子虞,以前的事情我没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增添烦恼。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我还是劝你识时务,配合我曹某,坐好你的国君之位……咱们一同共享荣华富贵,不好吗?”曹阙耐心的规劝他。 “曹阙!你谋害国君,祸乱宋国,居然还想让鄙人与你同乘贼船,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子虞忍不住啐了曹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