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要不要把弟妹接去南洋?”大当家道:“干完这一票,我们可以去别的码头转转。南洋最近白茶很盛行,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洗白。” “不用,她在家里待的好好的,突然接她去南洋,说不得还会坏事。”阳金生也很赞同,比起现在这种只能悄眯眯做,一个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他当然也是希望有能上台面的大买卖的:“嗯,到时候我们去找找源头,垄断的生意最好做。” “你能舍得下她?你为了她连前面的女人都做了,真不带她走?”三当家打趣道:“那可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别到时候她给你戴了绿帽子。” “女人么,哪里没有?”阳金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要真敢给老子戴绿帽,老子还佩服她呢。” 郭盈盈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清楚的很,那女人只要有钱花,她懒的很,并不会主动去勾搭别人的。 安分的女人郭盈盈,此刻正在家里堂而皇之的约见了一个外男。 “盈盈,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走吗?”高大的男人激动地抓握着她白嫩的手一脸惊喜:“你终于想通了?” 卢慧娘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复杂,这个男人,她也是认识的,说来可笑,竟然是她儿时的邻居,后来考中了秀才搬了家,因为长得白净,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她,也曾经有过好感。 “你娘子和孩子呢?就这么丢下她们不管了?”卢慧娘其实不愿看到故人变得面目全非。 “这些年,我已受够了那个女人,反正孩子也不跟我姓,承不了我家香火。”男人眼中有着厌恶与嫌弃。 卢慧娘定定地看着他:“据我所知,王员外一家都是大善人,你入赘他家,锦衣玉食,不该有如此大的怨气才是。” 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狠戾:“那又怎么样?我是吃好穿好的,但我心里不好过呀,你不知道上门女婿的苦,那女人处处压我一头,府中哪个下人不是先恭她再倨我?妻为夫纲,她连妇德都没有。还有她养的那几个小兔崽子,没一个听我的话,让他们从他们娘那里掏点钱出来接济他们爷奶都不肯。没良心的东西,要来何用。” 卢慧娘的心凉了凉:“据我所知,自你入赘后,你家从茅草屋变成了青砖大瓦房,每逢节日,王家都有节礼相送,连你的兄姐家都没落下,你娘子更是亲自陪你回村共度。这样都不能让你好好待她吗?” 男人握着她的手一顿,眼带疑惑地看着她:“盈盈,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你可不会为那娘们说话。” 卢慧娘摇摇头:“我只是怕,她这般对你,你都能对她弃之如履,那我这样跟你跑,你会对我好吗?” “她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温婉体贴,懂我的心。我只会疼你,怎么会如对她般对你呢?”男人很激动,这可是她求而不得的心尖尖,怎么舍得不善待? 所以说,吃软饭的男人大多是黑心的呀,而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对女人而言,多数是坑。这些男人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好处,一边又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别人都是大灰狼,就他是只小白兔。 “既然你真能放下,那我们就走吧。”卢慧娘心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执意往死路上奔,那我也不拦你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盈儿最善解人意了。”男人兴奋极了,终于轮他抱得美人归了:“那你赶紧收拾,明日小树林,不见不散。” “好。”卢慧娘回的坚定,前些日,她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信里称阳金生作奸犯科,勾结外寇,已被官府盯上,让她早做准备。 呵呵,她要做什么准备呢?她只要把这一家人都送入黄泉就好,包括她这具身体的主人,眼见着她死的,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更何况她的死,就是为她让的路,这也不是个什么好女人,她不是喜欢勾三搭四吗?她总要给她个如愿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