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金生盯着她看了一会,放下茶盏,搂过她的腰,把她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才又开口道:“你就没问问他们都是去哪溜的?” 卢慧娘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婆婆的事我都敢管,我是欠骂吗?” 阳金生想到自己娘的德性,也知道卢慧娘说的是实话,于是他转了话题道:“这次出付出收获不错,接下来几年都无需这般辛苦了,我可以在家好好陪陪你。” “嗯。”卢慧娘小声的应了。心中却在想着,你要是一直在,那郭盈盈怎么去找她的那几个情夫呢?没错,从郭盈盈的记忆中知道,在她嫁给阳金生的这些年里,她还和外面的三个男人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可见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高明,养鱼能力是多么的强。 虽说久别胜新婚,但因还有孝在身,阳金生是听了劝的,在孝期并未和卢慧娘有更深的身体接触。而这一夜,阳金生在卢慧娘睡着后,就起身去了隔壁的书房,他边翻账本,边听着外面的响动。然后,他就知道了,她娘是三更半夜才回的门,虽然放低了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他娘,竟然还哼着小曲。可见心情是相当的不错。 第二日,早餐桌上,他不动声色地问:“娘,你和大娘们都去哪里遛弯了呀?” 甄春花正准备夹包子的手顿了一下,就自然地回道:“随便溜,溜到哪算哪。” “噢,都有谁呀?”阳金生把半个鸡蛋塞进嘴里,有些含糊的继续打探。 甄春花抬头仔细地打量儿子的表情,想找出他是否知道点什么的马迹。可是她失望了,儿子嘴里含着鸡蛋的表情很是滑稽,那话一看就是不经心随口问的。于是她咬了一口包子道:“谁拾掇的早,谁就出来溜,也没定是谁。” 阳金生“噢”了声,就没再继续问了。 甄春花提起的心,就慢慢放回了肚子里。看来儿子什么也没发现,她可以照玩不误了。 三天后,甄春花再次在傍晚时分哼着小曲走出了家门,阳金生亲自尾随而去。看着他娘七拐八拐的,阳金生心道,他娘还算是带了脑子的。等到了地方,看到他娘加快了脚步,奔向那房门口倚着的魁梧男子的怀中,嘴里喊着“X郎”,而那男人搂着他娘的腰喊“小乖乖”时,他要是还不知道他娘来的是什么地方,那他就是傻瓜了。他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了,差点没忍住上前给那男人上下几勾拳。但他忍住了,哪怕额角的青筋都要暴出皮肤了,他都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眼睁睁看着他娘和那男人相拥着进到了屋里,关上屋门,紧接着就传出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奇怪声音。 他背抵着墙深呼吸了半晌,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他一边替自家爹难过,孝期未过,就被老妻在头顶种了一片大草原,一边恨老娘老不羞,这么大年纪了,还干出这种勾当,这是没男人就活不了吗? 心中爹爹娘娘的倒腾了半天,趁着夜色,回了家,在路上他就想明白了,以他娘的这种性子,哪怕他弄死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既然她都知道暗着来了,那就先这样吧,总比与家里下人乱搞来的强吧。 这样母子俩一个装聋作哑,一个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了,各自保持着现状。直到一月后,甄春花突感不适,出了趟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