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传出一声惊叫,陈白面色蜡黄却无比愤慨。 “你们简直不是人。”少年怒道。 几名扶桑鬼子面露享受神情,看着这个被吊缚在空中的少年,鬼子头目仿佛对陈白的发言很满意。 “没错,我们大核民族都不是人,我们的天皇是神,我们是神的子民。”扶桑头目笑道,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陈白满脸嫌弃,少年的四肢动弹不得,便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在身前地面上,险些吐在距离最近的鬼子头目脸上。 “可恶……”东洋鬼子看向身下,陈白的口水粘在了凶恶鬼子胸前。 鬼子没有尝试去清理那道污渍,面容凶恶的扶桑恶魔原形毕露。 为首头领拿起了手中棍子,蓄力、抬升、高举过头顶! 鬼子头目作势要一棒打下,将玉面少年那清秀的脑袋瓜砸个粉碎。 陈白闭上了眼睛,心中只余一股无名怒火,烧的猛烈。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锤烂眼前这几个面目可憎的东洋鬼子。 可惜他现在动不了! 怎么办?马上就要被那根势大力沉的狼牙棒给锤击到头顶了,陈白心中不甘。 他不想死啊…… 最起码不想死在这样几个东洋小鬼子的手里! 最后关头,少年急中生智,他猛地睁开眼睛,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哥!救命!”陈白叫道。 …… 远处,正在原地睡得香甜的陈萍没来由皱了皱眉头。 少年翻了个身,兴许是因为夜晚的风有些凉了,他自顾自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李来福睡在地上,凭借强大的合道境内力,胖子烘干了一片土壤,这才总算是堪堪有了能够休息的地方。 然而,与睡在树杈上的陈萍几人相比,李来福的环境嘛…… 毋庸置疑是有些差劲的。 胖子倒在地上,用裹住行囊的单子简单一铺,结果躺下来还是半天合不上眼。 “哎呦。”李来福烦躁的翻身坐起来,用两只宽厚的手掌使劲揉搓了一番脑袋,神色有些痛苦。 这几天于他而言,实在是太煎熬了。 李来福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树杈方向,他愣住了。 陈萍呢? “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青光炸裂,扶桑村镇的防护罩悍然碎裂。 几名与先前的少年类似,同样睡在树杈上的亭府成员吓得不轻,吕重三不够稳健,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 好在,身下是一片泥泞。 可怜的年轻亭卒虽然摔得不轻,却也并没有摔出什么毛病来,只是啃了一嘴泥。 他木讷的抬起头,看向远方天际,瞪时惊大了眼睛。 只见,一道恐怖青光径自从天边灼起,仿佛白日天光划破黑夜,陈萍手中宝剑光芒闪耀,少年眸中重归陆地君王。 陈萍眼神凛冽,握剑的手手背处青筋毕露,他大喝一声。 “此剑,名曰:核武!要为小男孩儿们报仇!” 他眼中神色凶狠,一咬牙,天边青光骤然砸落。 “谁来挡我?”少年怒道,手中长剑挥动,他闭上了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斩! 一剑破天光,剑气碾倭国! 这是陈萍进入哀牢山以来,气势最为恢弘的一剑,他早已忘乎所以,这一剑劈的酣畅淋漓。 先前,捡起狼牙棒就要给陈白最后一击的东洋鬼子头目早已呆愣在当场,手中狼牙棒掉在了地上,砸伤了另一名大核民族的优秀成员。 他无动于衷…… 亚麻呆住了。 看着那道滔天光柱滑落当场,倒霉的小鬼子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行注目礼,看着自己被陈萍手中剑的剑气结果。 片刻过后,陈白脚尖落地,少年闲庭信步的朝前走了两步,若一头猛虎放归山林,气势十足。 东洋鬼子目瞪口呆,鬼子头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脏处颇有些躁动不安。 下一刻。 几名鬼子心跳急停,名叫广喆辟古的鬼子头目“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下肢衣物裤带处莫名断裂,半张屁股露在了外面,正应了他的名字“光着屁股”。 与此同时,整座村落沦陷。 青光砸落在地面上,在划开了束缚住玉面少年的房间的同时,连带着将整座村子的中轴线豁然劈开。 村子变成了两半,一条巨大的沟壑出现在了道路中央,巨大的响动惊醒了居住在这里的每一户居民。 其余的扶桑鬼子连同其家属纷纷从宅院中探出了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院外、门边、窗口等地,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仿佛是地震了…… 这是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猜测。 陈萍手中剑缓缓归为,少年目光森寒,站在半空中的人间君王与站在地面上的陈白对视,他明白了他的想法。 转身,调头,撒腿就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陈白赶忙朝着村落外跑去。 下一刻,陈萍身影缓缓落地,手中圣人玉佩猛地迸发出炽烈能量。 英魂剑蓄势,横扫。 势如破竹! “哗啦啦”一阵巨响声传来,陈萍一剑横推了这座罪孽的扶桑村落,他深吸一口气。 双眸缓缓睁开,陈萍看向眼前废墟。 “哇……”一阵婴孩啼哭声突兀响起,陈萍愣住。 少年将视线看向了一片距离自己不算太远的废墟之中,良久,他暗自摇了摇头。 陈萍没有理会这个孩童的啼哭声,这个孩子的生死只看天意,若是这座村落还有东洋人活着的话,他就有可能活下来。 斩草除根? 没必要! 几只凡间的蝼蚁罢了,陈萍这一击名为:核爆! 对于这些凡人而言,无异于天降神威,雷罚之力。 即便剑染 看着眼前的废墟,陈萍将长剑抵在地上,他目不斜视的看向不远处的青山,不禁有些感慨。 这里是中原的山河啊! 岂容得扶桑孽障染指亵渎? 没来由,少年开口念道:“我有我手中剑,剑斩东洋鬼!此剑祭出,威势百倍!” 陈萍缓缓合上了眼睛,仿佛有所明悟。 …… 远方,夜色笼罩下,有一只白鹤高居云端,一位紫袍天师悬膝其上,闭目凝神。 感受到西南禹州方向一阵异动,老天师原本面无表情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暗自一笑,道:“别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