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岂有此理!” 皇帝的胸膛上下地起伏着,一瞬间气血上涌直冲心脏,他脸上终是展现出一丝怒容来。 正泰公公将急报呈了上来,皇帝眯着眼睛,越看越是心惊。 与此同时,朝中一片哗然。 “这...怎会如此啊!” “这辽国来势汹汹啊,怕是不能善了了。” “辽国长期蛰伏在西北那片广袤之地,并未与大夏接壤,双方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本以为这辽国是安分的,没曾想竟这般狼子野心。” “如今辽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大肆进攻我国国土,其心可诛啊!” “.....” “陛下,还请陛下尽快派军镇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辽国定然是有备而来,不惜起兵十五万,为的就是侵占我大夏之领土,还请陛下立刻决断!” 辽国就像是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凶狠的光芒,不动时看似人畜无害。 实则在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进攻。 这一次,辽国的突然进攻,直接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满朝文武,无不震惊。 这些年,他们并未与辽国交过手,两国一直保持着互不攻占的状态,一晃就是十数年。 这让众人险些忘了,辽国的实力曾与金国不分上下,甚至隐隐有占据上风之势。 这些年来,他们甚至没有去关注辽国的情况,却不曾想被当头棒喝。 皇帝紧皱着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忽然被隐在暗处的毒蛇咬了一口,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若是辽国真的与金国联手,意图覆灭大夏,那事情的严重性简直不可想象。 到那时不仅仅是两国,就连其他异族也会趁乱分一杯羹,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为今之计,只能立刻派兵镇压,祈祷金辽两国并未联手。 下一刻,就见皇帝目光扫视着下方一众武将,片刻面色严肃地沉声说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辽国欺我大夏无人,竟妄图侵犯我边疆之地,吾身为大夏国之帝王,岂能坐视不管。” “齐裕,朕命你为主将。 李航、高链、张远与刘宇你四人率麾下的军队,与齐裕一同前往边疆。 务必全力以赴,将那辽国赶出我大周疆土!” “你们皆是我大夏的国之栋梁,朕相信你们定能不负重任,凯旋而归!” “记住,你们是在为大夏的江山社稷,亦是为了朕而战,决不能让这辽国的狼子野心得逞,这一战必须拼尽全力!” 说罢,皇帝双手背于身后,深深凝视着众人,仿佛在期待着他们的誓言。 众武将听后,纷纷抱拳行礼,齐声高呼: “陛下放心,臣等必当不辱使命,誓死扞卫大夏疆土!” 与此同时,那站在巍峨大殿下的太子,其脸色着实算不上好。 他微微低垂着脑袋,那面庞隐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那双眼中似有风暴涌动。 这并非毫无缘由之事。 要知道,齐裕乃是三皇子的嫡亲舅舅,清远侯。 清远侯虽是武将出身,却在数年前上交了兵权,打消了皇帝的怀疑,也让萧贵妃从妃位升到了贵妃。 清远侯弃卒保车之举得了皇帝的器重。 原本他并无兵权,可前些时日,清远侯忽然被父皇所重用,还赐予了兵权。 如今的清远侯,不仅手握五万精锐兵马,更是这次率大军出征的主将,风光无限。 参与此次战役的五员大将当中,竟只有高链一人属于太子一方阵营。 还有一人,名叫张远,此人向来行事谨慎,并未轻易站队。 余下的另外三位大将,则清一色都是三皇子那一脉的亲信之人。 起先,若是说他怀疑父皇属意三皇子,那么现在这显而易见的结果出来后,他几乎能够确定了。 他被放弃了? 太子心中思绪纷乱万千,袖中的手赫然收紧,再抬头时,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就在此时,一道有些突兀的声音忽然在大殿中响起。 “陛下,冠军侯为大夏开疆扩土,如今被金人围困亦在坚守。 陛下是否派军支援?” 说话之人,正是护国大将军,徐老将军。 只见他迈着步子上前一步,看着高坐于皇位上的皇帝,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皇帝做决断。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不悦地瞥了一眼徐老将军一眼。 一万兵马被金国三十万大军围困于城中,怕是半日都守不住就会城破人亡。 就算他徐姜手眼通天,九死一生中苟活了下来,怕是部下也被耗得十不存一。 以金国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杀徐姜誓不罢休。 要从三十万金人铁骑之中,将人救下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更何况,作为大夏的皇帝,他心中有着自己的那份私心。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