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国俘虏的反应,晏月倒也不太意外,因为她早就猜到姜妙莹当初赢得那场比试的背后另有蹊跷。 此时见北国俘虏对那件事情毫不知情,她就更加确定了,那毒妇定然是在那场比试之前耍了什么肮脏手段,正好抓住了北国使臣的命脉。 而且,她的手段一定龌龊不堪,甚至龌龊到了令北国人难以启齿,羞于将其公布于世的地步。 为了瞒下那关乎北国颜面的奇耻大辱,他们自然无法光明正大地向南宁国讨回公道。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得不咽下丢失三座城池的苦果,转而选择在暗地里下手,甚至侮辱尸首来报仇泄愤,只是没想到让姜妙莹那罪魁祸首逃脱了,反而让太傅府当了替罪羊。 既然是想要瞒着天下人的奇耻大辱,这些普普通通的北国士兵自然不会知道。 可究竟是什么丑事呢? 晏月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她又接连问了几个关于北国皇宫的问题,正好得知北国刚刚废了原来风华正茂的太子,转而立了一个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皇子为太子。 这是此次审讯中唯一让她感觉有些奇怪的一个消息。 “殿下,德诚太子这个人你了解吗?”从牢房中出来后,晏月便若有所思看向帝子夜问道。 “倒也算不上有多了解,但见过几次。”帝子夜心疼的将晏月的手裹入手心,见她面色平静,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上次出使南宁国时,德诚太子也是去了的。” “哦?”晏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凤眸瞬间放大,“你说的就是姜妙莹连赢了三场比赛的那次?” “没错,就是那次。”帝子夜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那德诚太子不仅长相娇弱,似乎还不爱说话,就连那场如此重要的比试,他身为太子竟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晏月眼神睿智的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德诚太子身为男子却长相娇弱,还不爱说话。如今竟又突然被废了,新太子还只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说话间,晏月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恍然之色,“对了!我知道了。” 帝子夜心有灵犀般看向晏月,“ 月儿,你是觉得那件事情和德诚太子有关?” 晏月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在南宁国时,姜妙莹定是在背后耍手段侮辱要挟了德诚太子。若非如此,他们不可能会故意输了那场比试,还将整件事情瞒得严严实实。” “确实有这种可能,这或许也是北国皇帝忙着换太子的原因。”帝子夜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殿下,命人给皇上发个喜报,顺便平阳侯传个消息,就说首战告捷后北国不敢再战想要谈和,我们现在需要谈判御史前来协助和北国谈判。”晏月语气平静,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我这便命人去办。”帝子夜不问缘由,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传消息给平阳侯吗?”晏月有些好奇的看向帝子夜问道。 她知道帝子夜和自己有默契,但也不至于默契到这种程度啊。 “无需问。”帝子夜宠溺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因为我懂你。” 顿了顿继续语气认真的道:“平阳侯和谢云贤之间似乎关系匪浅,而正好谢云贤和姜妙莹又都是文官,姜妙莹更是御史,这么一个立功翻身的机会摆在面前,平阳侯定会想方设法安排谢云贤过来,姜妙莹自然也少不了。” “果然是我的知己啊!”晏月激动地握住帝子夜的手就是一阵摇晃。 随即,眸光骤然一冷,“冤有头,债有主!那毒妇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