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顿了顿,又满脸担忧的提醒道:“朕只能暂时拖宣晏月入宫问话的时间,可若是她主动点头答应嫁给幽王,那这赐婚旨意便不得不下了。你应当清楚,这不仅关系到你自己的幸福,还关系到整个南宁国的存亡。” “儿臣明白,父皇无需担忧。”帝子夜虽面上平静,手心却冒起了冷汗。 相比幽王的几万铁骑,他能帮到晏月的确实很少。 “你明白就好,这么好的太子妃,可千万不能弄丢了。”皇上急得原地绕了个圈,一脸焦急的道:“得赶紧想想办法,让她也喜欢上你才是......” “儿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帝子夜匆匆行礼后,逃也似的退出了御书房。 “加把劲呀!傻儿子。”皇上追出去交代,还不忘举起拳头给他加油打气。 帝子夜:“......” 嘴角疯狂抽搐。 老爹这是疯了吗? ...... 京城茶楼中。 姜妙莹头戴帷帽和晏子浩相对而坐。 “敢问姜大人找在下何事?”晏子浩喝了口茶,一双眯缝眼阴恻恻的盯着包裹严实的姜妙莹。 早就听闻这传说中的第一女官一夜之间变成了光头,还真想扯掉那围帽看看是不是真的。 “听说你们家的财产被晏月抢走了?”姜妙莹不疾不徐地问道。 “没错,姜大人这是要替我们做主?”晏子浩摸了摸刚消肿下去的肥硕脸颊,眸光顿时变得狠辣起来。 他一定不会放过晏月那贱人的,那贱人不仅夺走了他的富贵,还让他颜面扫地。 姜妙莹叹了口气,愤愤不平的道:“枉你晏家重情重义,她竟是如此的绝情。” 晏子浩重重地将茶杯放下,语气恶毒的道:“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活该死全家。” “我有办法助你将那些财产都夺回来,有兴趣吗?”姜妙莹故弄玄虚的压低了声音。 晏子浩眼眸一亮,“什么办法?还请姜大人赐教。” 他早就想报复晏月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 “娶了她。”姜妙莹微微扬唇,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娶?”晏子浩瞪大了双眼,“她可是我的同族,况且她怎会愿意嫁我。” “你们本就是远亲,婚嫁并无不妥。”姜妙莹取出一个布袋放到茶桌上,阴笑着道:“至于愿不愿意,生米煮成熟饭,便由不得她了。” “这是何物?”晏子浩打开布袋看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狠淫邪的笑。 “只要能和她成婚,所有财产就都是你晏家的了。”帷帽遮挡下的姜妙莹得逞一笑。 “可将军府守备森严,事情不好办啊。”晏子浩一脸殷勤的给姜妙莹上了盏茶,“姜大人有何妙计?”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看来这大名鼎鼎的女官也恨极了晏月那贱人。 也是,那贱人害得这女官大婚当日便颜面扫地,如今更是声名狼藉,连人都不敢见了,又怎能不恨她? 听闻这女官智勇过人,若是有她指点,拿下晏月也不是不可能。 姜妙莹端起茶杯,送进围帽里抿了一口,满眼算计的道:“无需去闯将军府,只需在原来的太傅府放把火便可。” 晏子浩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淫笑着道:“多谢姜大人指点,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隔壁雅间,晏月躺在房梁上悠闲地晃着二郎腿,将姜妙莹和晏子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本是接到帝子夜的消息来此议事,却无意中看到一个头戴帷帽遮蔽严实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茶楼,不久后身形肥硕的晏子浩也跟了进去。 晏月立刻起了疑心,打算一探究竟。 好巧不巧,这两人正好进入她隔壁的雅间。 怎奈这雅间的隔音效果还挺好,在下面根本听不清楚,她只得翻上房梁去听,因为只有那个位置和隔壁雅间之间有缝隙,能够听得清楚。 这一听,正好就听到了姜妙莹和晏子浩之间的阴谋诡计。 我去他爷爷个番茄土豆丁的! 这心思歹毒的姜妙莹,绝对是活生生的大反派无疑了。 都一毛不剩了,还不消停。 她越想越觉得,太傅府惨遭灭门绝对另有隐情,且定然和这毒妇脱不了干系。 晏月正想的入神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倒脸。 “啊!” 晏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挥拳出击。 可拳头挥出去才发现,这张脸竟是帝子夜的,偏开拳头的同时,整个人失去平衡,向下坠落。 然后她就落在了一个肉垫之上,嘴唇莫名其妙的贴在了一个柔软清凉的东西上,周围还有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眼睛瞪得像铜铃。 晏月直接心跳加速,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这也太狗血了,这都能亲上。 “你上来作甚?!”晏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瞪着帝子夜问道。 她还真是服了这疯太子,来了也不说一声,爬房梁干什么? 难不成也发现姜妙莹了? 帝子夜目光陶醉地抿了抿唇,半晌才站着起身,俊脸微红的指了指满地的花瓣,“我本想给你个惊喜来着......对了,你怎会在上面?” “惊喜?”晏月看着地上的花瓣,嘴角疯狂抽搐,“惊吓还差不多!” “难不成你也想给我个惊喜?”帝子夜一脸期待的笑看着晏月,没脸没皮的道:“你我还真是天作之合,总能想到一块去。” “你想的倒挺美,还惊喜。”晏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咱俩不合适,也不可能,别整这些没用的。” 前几日她当面说清楚之后,疯太子都知道刻意避嫌了,今日怎么又开始疯了? “那你可有中意之人?” 帝子夜若无其事的坐到茶桌旁,添上了两盏茶。 “没有,实话告诉你,我压根也没打算再嫁。”晏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锁死帝子夜,“咦~!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帝子夜端起茶杯,脸色稍稍变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还好,她心中虽然没有他,但也没有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