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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这话一落,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外面雪落在车窗玻璃上的簌簌声。
江美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踩着刹车,单独停在了路边,才问梁秋润,“老梁,你刚说什么?”
梁秋洞眼角带着红晕,嘟囔一声,“我不喜欢慢车。”
“我喜欢快车!”
“真是喝醉了。”江美舒握着方向盘,紧张地喃喃,“我是新手啊,我要是开车开快了,我都怕把你送到沟里面了。“
到时候可会出人命的。
“我不怕。”
梁秋润抬眼,鼻子红红,淡薄的唇也是红红的,一张一合,声音低沉,“江江,你的开车技术很好的。”
“对吗?”
江美舒听到这话,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老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她开黄车的技术是挺好的。
上辈子在大学宿舍的时候,谁还没看过几百本小黄文一样。
但是??
这话从端方自持,温文尔雅的梁秋润口中说出来,怎么这般奇怪啊。
“怎么了?”
梁秋润微微侧身,朝着江美舒贴近了几分,只余下到一厘米的位置,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脸怎么这么红?”
想抬手去摸,摸到一半,倒是记起来了什么,也或许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又把手给缩了回去。
两人离的太近了。
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更甚至,一股温热喷洒在脸上,还带着几分淡淡的酒味。
并不刺鼻,混着雪松味,带着几分清冽。
他靠的太近了,呼吸交织。
江美舒心虚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了,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往上看。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抬头,就会和梁秋润的目光对视。
梁秋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喝醉的他目光不在温润,反而透着几分强势和侵略。
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滋味。
那种目光,让江美舒这个小嫩草,根本招架不住,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老梁,你是不是喝醉了?“
梁秋润逼近看着她,他摇头,“没有。”
回答的倒是干脆。
江美舒咕咕,“一般来说,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醉。”
梁秋润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只是,他本来都退回到座位上了,又突然前倾靠近了她。
四目相对。
面颊几近乎相贴。
连带着姿势也是,男上女下。
江美舒脸热的冒烟,人也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梁秋润双臂撑在驾驶座的皮椅上,把她给圈在中间,低头凝视看了她好一会,他低笑一声,“江江,你这么怕我啊?”
他能感觉到自己一靠近对方。
江美舒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了,连带着脸颊也是,她脸颊上的热气恨不得扑到他的脸上。
“才没有。”
江美舒死鸭子嘴硬,“才不怕你。”
“我只是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接触。”
尤其还是一个面容俊美,气质清润的优秀男人。
那种浑身上下释放的荷尔蒙,并不难闻,反而还有几分清新,这让江美舒在很关键时刻,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下来。
梁秋润闷笑一声,“嗯,你说的都对。”旋即,他一抬手,江美舒顿时往后退了下,屏息凝神,“你要做什么?”
梁秋润指尖划过她的发丝,从左耳朵上方的地方,摘下来了一片泛黄的树叶。
他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缱绻,“江江,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好听的要炸了,仿佛耳朵要怀孕了一样。
江美舒的耳根轰的一下子红透了,“你你你。”
好坏啊。
这人竟然撩拨她。
她当时还以为对方是要亲她。
结果这人竟然是从她耳边摘掉了一片树叶。
梁秋看着她紧张害羞到炸毛的样子,眼里也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好了,江江。”
“我知道是这片树叶影响了你的发挥,接下来,可以把车稍微开的快一点吗?”
江美舒看着那树叶,心说,这人还怪会为她找借口的。
“我姑且试下吧。”
倒是没把话说太满。
不过试下的结果就是,大路上开车二十码的速度,变成二十二码的速度。
梁秋都被她给晃的晕车了。
而从肉联厂到梁家,正常不过是十五分钟,江美舒走了四十分钟,梁秋润的胃里也沸腾了四十分钟。
等到梁家后。
梁秋润第一个开了车门跑下来,扶着老槐树,一阵发呕。
江美舒有些担忧地看了过来,“老梁,你没事吧?“
梁秋润没吐出什么东西,他抬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红晕,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
好看的不像话。
他手握拳,在嘴角轻抹了下,太过白皙的嘴角擦出了一片红痕,声音嘶哑,“江江,你要谋杀亲夫啊?”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又低沉又闷腔,听的跟耳朵要怀孕一样。
在配上那要命的话。
江美舒的心脏都跟着砰砰砰跳了起来,她喃喃道,“老梁。”
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啊。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给撩坏了。
梁秋看着她这样,呆毛都跟着竖起来了,他忍不住笑一声,声音温柔,“怎么就这般经不起说话呢。”
说一点的话,就脸红。
说一点的话,就发热。
发胀。
以后若是要亲热起来,那可怎么办啊。
江美舒横了他一眼,双手一摊,“那你说正经话啊。”
梁秋润笑了笑,扶着老槐树站立,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来,他脑子难得清醒了几分,长身玉立,声音清洞,“我一直说的是正经话呀,江江。”
“你是你自己想的不正经。”
这人真过分啊。
还倒打一耙。
江美舒气的跺脚,“梁秋润,你这人在这样,我不和你玩了啊?“
这话说了,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幼稚。
梁秋润却当真了去,他拱手,“好好好,好好说话,说江江爱听的话。”
这人模样生得好,站在枯枝老槐树下,那一树的白雪,竟然比不得他耀眼。
江美舒看呆了去,她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秋润,小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梁母刚吃完饭,出来消食溜达呢,万万没想到溜达到儿子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在门口看到她儿子!!
这得多震惊啊。
这可是工作日,中午。
梁母表示,她从未在这个时间点,看到过儿子出现在家门口。
如果有,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母这一喊,江美舒和梁秋润都了过去,“母亲。”
梁秋润喊了一声,语气还如同以前那样规矩又温和,端方自持。
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和江美舒说话的温柔样子。
梁母不喜欢儿子这般温和的样子,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她转头去看江美舒,“小江,你来说。”
江美舒看了一眼梁秋润,这才慢慢道,“他喝醉了,我开车送他回来。”
梁母,“啊?”
“啊?”
“啊?”
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你开车送秋回来?”
“小江,你会开小轿车啊。”
江美舒谦虚道,“只会上路,跑成乌龟速度,不敢提速。”
“本来开回来十五分钟,我开了四十分钟。”说到最后,她自己语气都低了,连带着好小声道,“把老梁都给开晕车吐的不行。”
她觉得自己本事也挺好。
新手司机把一个老司机给颠吐了。
这不是一般的牛皮。
梁母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小江,你还会开小轿车?”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以后你开着车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我们不带秋润也不带陈秘书,这俩木头疙瘩跟在一块也不会玩。”
“好不好?就我俩去。”
江美舒有些为难,“梁姨,不是我不带你去,是我开车技术不好,第二我也没有车呀。”
梁母,“这个不怕,车子技术不好可以多练。”
“第二,实在不行我们也买一辆车呗。”
这话说的买小轿车跟买大白菜一样。
不说江美舒了,就是梁秋都跟着看了过来,“母亲,这种话您今后还是少说了。”
家里吃穿用度稍微好点没关系。
但是若是在配备一辆小汽车,这就是大资本家了。
他的车子不一样,那是厂长的职位本身就配的有车子,他没用厂里面的资源,而是用的自己之前那一辆破车。
但是梁母不一样。
她一个在家闲着的老太太,哪里来的钱来买小轿车?
梁母被儿子说教了,她叹口气,“我就是提下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你不要我买车,那以后你闲着的时候,把车子借给我和小江?”
她都已经开始畅享了,小江开车带着她四处游玩的美好幻想了。
梁秋润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江美舒,“那也要等我调教下,她的开车技术。”
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
江美舒的心脏都跟着漏了一拍,她怎么觉得梁秋这人,看着温润正经,实际上是怎么无时无刻不在开黄车啊?
这还真冤枉了梁秋洞。
他就是一个七十年代的老古板,哪里知道后世的人,把“开车”这两个字给赋予了,如此黄色的力量。
见儿子这般说话,梁母这才慢慢地嗯了一声,“你醒酒没?”
梁秋润,“精神不少了。”
“下午有空吗?”
“怎么了?”
梁母,“我本来还约了小江去同兴和看家具的,但是小江不上午去上班了吗?就没去成。”
“你若是有空送我俩过去,看看家具打的怎么样了。”
“要是没问题就搬回来的。”
她掰着指头算,“今儿的二十三号了,离你俩结婚办酒的日子,也只有五天了。”
喜床这些东西,还不要一开始就置办好啊。
梁秋润想了想,“有时间,我送你们过去。”
“也不光送我们,你也要去看看床的,这床到最后还是你和小江睡,又不是我这个老婆子睡。”
这话说的,梁秋润没法接,索性换了话题,“等我一会,我回去喝口热水。”
中午吃了鹿肉,又喝了酒,胃里面燥的很。
“你去吧,我和小江在门口说说话。”
梁秋润嗯了一声,这才进屋。
他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王同志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他便喊住了,“王同志,怎么了?”
这一声王同志喊的,对于对方来说,宛若一声惊雷。
“梁梁梁,厂长,您怎么回来了?”
她在梁家做了好几年的事情,从来没有遇到过,梁秋润中午回来的场景。
梁秋润挑眉,“怎么?我回来要给你通知吗?”
向来温和的人,难得利了几分。
这话说的,王同志下意识地摇头,“不是不是,您说笑了,这是您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梁秋润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这般慌张在做什么?”
王同志紧张的要命,“我说了您不要开除我啊。”
“我做饭把锅给烧破了,我这正想办法呢,您就回来了。”说着,她跑到厨房,把那一个破锅拿了出来,还真烧了一个大洞。
梁秋润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他为人宽和,也没在意,更没处罚她,“再去买一张锅好了,月底拿着发票和收据报销。”
王同志听到这话,骤然松口气,“谢谢梁厂长,谢谢梁厂长。”
梁秋润喝了水便离开了。
他开车,江美舒和梁母坐在副驾驶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
梁母问了一声。
梁秋润手握着方向盘,开车开的特别稳,“刚遇到王同志慌慌张张的,后面发现是她把锅给烧破了,怕主家发现。”
梁母下意识地皱眉,“要不要把她换掉?”
“一般来说,这类保姆要不就是为人很好,一个人做好多年,要不就是要定期换人。”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对这些问题犀利又果断。
梁秋润想了想,“暂时不用。”
“而且也没有那么好的人手。”
江美舒在旁边默默听着,倒是没有发表意见。
实在是关于家事这方面,她算是一个外人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车子前脚走,后脚,梁家的后门就出现了一个人,在拍门。
王同志听到了,脸色顿时一变,带着几分生气,“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找我了,非要在我上班的时候过来,你要是被梁家的人看到了,我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年轻男人不以为意,“妈,小月怀孕了,她想吃点细粮,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妈,你想想办法,总不能饿着您未来的孙子啊。”
王同志本来想拒绝的,听到这话,她顿时咬咬牙,“最后一次了。”
“主家给的粮食都是定量的,我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陈小刚无所谓,“反正梁厂长家条件好,他们家又不缺这点粮食,但是我们家不一样了,小月怀孕就馋这一口,要是没吃到细粮,孩子掉了,那你可就没孙子了。”
这话说的,王同志呸了一口,“少乌鸦嘴了。”
不过到底是回去拿粮食了,只是,她本来要把门关上的,陈小刚却跟着门缝挤进来了。
“反正梁家也没人,你干嘛帮我进来?“
王同志,“谁说梁家没人了?”
“梁厂长刚才回来过。”
这话一落,陈小刚顿时僵住了,“不会吧?”到底是不敢往前走了。
看唬住了儿子,王同志这才进了厨房,用着一个碗,舀了大半碗的富强粉出来。
这才拿出去。
陈小刚看着这一小包的富强粉,他顿时不高兴了,“妈,怎么就这点啊?还不够小月塞牙缝的。”
王同志眼睛一瞪,“是不够你塞牙缝的,还是不够小月塞牙缝的?细粮本来就珍贵,你给我少吃。”
“我这是偷主家的东西,被人知道了,怕是要把我开除了。”
陈小刚,“怎么会?你在梁家都做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拿他们一点东西算什么?”
王同志,“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突然把人家女方的肚子搞大了,我哪里会偷主人家的东西,真是一辈子的脸都不要了。”
陈小刚讨了一顿骂,他这才讪讪地离开,“下次在给我留点鸡蛋。”
“滚!”
等儿子走了,王同志一屁股摊在地上,好一会才去厨房,看到那被拿走的富强粉,她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王秀娥,你真是愧对梁厂长对你的信任!”
同兴和。
梁秋润一路开车过来,倒是彻底醒酒了,他开车的技术又快又稳。
甚至比陈秘书都要快上三分。
抵达同兴和后。
梁秋润最先下来,开了车门,江美舒和梁母紧随其后。
他们算是同兴和的大主题,毕竟,一次消费了两千多,相当于同兴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梁同志,江同志,你们来了。”
朱经理很热情地上前迎接。
这种场合梁母很擅长,她和朱经理打了几次交道,便主动站了出来,“朱经理,我们来看看床和柜子,打的怎么样了?”
江美舒和梁秋润的婚床,是单独定做的,下面用的黄花梨木,上面用的席梦思的床垫。
算得上是东西方结合了。
朱经理,“基本快完工了,就等你们来验货了。”
“我带你们去后面看看。”
江美舒他们的货算是高级货,价值也高,所以被放在仓库的最后面,就担心别被人偷了货,同兴和这边也赔不起。
一路穿越天井往后走,是一道长长的连廊,外面上午还在落雪,下午倒是停了,不过同兴和这院子内,倒是打扫的干净。
甚至连地上的积雪都给处理完了。
这年头的柜子都是用实木做的,所以不像后世家具店那般刺鼻,反而多了几分木柴的清新味。
“就在这里了。”
“这个您当初定的黄花梨木的板材,席梦思床。”
经过朱经理这一介绍,江美舒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到仓库平地上,放着一张足足两米二的大床。
下面用的是正儿八经的黄花梨木,还做了漆面和雕刻。
床头也是正经的实木,不过做了微微的向外凸起,这是有利于睡觉的时候,可以半靠在床头,背部有个支撑的。
上面放着的则是一个宽大的棕色席梦思床垫。
“我把席梦思床垫搬起来,你们看看底下的板材。”
江美舒嗯了一声,等朱经理把床垫抬起来的时候,她这才惊觉这年头的床板竟然是一个整板。
而不是像是后世那样带着排骨架。
显然前者用的木材会更多,当然了,价格也会更高。
江美舒不太懂这里面的门路,但是看到这板材,她都忍不住夸一句,“好木头。”
朱经理有些骄傲,“老黄花黄花梨木做的,结实的很,要是用的好,保管的得当,这一张床用三代人都不成问题。“
到那时候就成了床送人了。
而不是人送床。
“而且,我们这床质量特别好,随便在上面打架,绝对不会坏。”
这话说的太过露骨了。
以至于江美舒的脸,都跟着热了起来,她都不敢去看梁秋润,也不敢去看梁母。
这二人的打趣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
看着江美舒红彤彤的脸,梁母笑。
梁秋润也笑,“好了,就这张床吧,同兴和这边能帮我送回去吗?”
朱经理,“自然,我们这边是有货车的,不然这两米二的大床,一般车子可放不下。”
“除了床之外,还有衣柜和梳妆台,以及五斗柜,两个樟木箱子,全部都好了。”
“一起去看看?”
梁秋润嗯了一声,梁母走在前面,他故意落在后面,见江美舒都走远了,还时不时地回头看那一张席梦思大床。
他温和地问她,“喜欢?”
江美舒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喜欢。”
她可太喜欢冬天了,躺在大床上面,在裹一个大被子,满床的滚咧。
幸福死了。
只是,在江家是没这个条件的,江家的小弹簧床只有一米二。
她睡觉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因为,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性。
梁秋润凝视着她,眉目温柔,“那搬回去就住。”
江美舒怔了一下,“老梁,我们还没办酒呢,现在住不了。”
梁秋润,“我知道。”
“那你还?”
“就想逗逗你。”
江美舒听到这话,磨着小麦牙,“你真是过分了。”
“就问你喜欢不喜欢?”
江美舒不想理他,直接跑到前面了,挽着梁母的胳膊,“梁姨,梁秋欺负我。”
梁母回头瞪了一眼梁秋润,“倒反天罡啊你?“
REX.“......“
注意到在母亲没看到的地方,江美舒冲着他笑的张牙舞爪,不知道为什么,梁秋润的内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他觉得这样的小江,真的太鲜活了。
这是梁秋润从未拥有过的存在。
他紧紧地跟在江美舒和母亲的后面,他突然觉得自己下午不去上班,而是选择陪着她来看家具。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穿衣柜打的是组合柜,一共三组,是那种明黄色,原生木材的颜色,在后世来说,这种颜色可能有些土。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这种颜色明黄,靓丽,而且整整三组,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
江美舒只一眼就喜欢上了,“好漂亮。”
“柜子多,能放下不少的东西。”
尤其是一个家住久了,东西也会越来越多,柜子根本不够用的。
这种上下的大柜子,很招江美舒的喜欢。
让她有一种进入新家,在布置新家的错觉。
“对,三组大柜,中间又分上中下三层小柜。”
朱经理把柜子打开了去,露出柜子中间的抽屉和暗格,“这里是藏贵重物品的地方。”
“尤其这一双暗格,除非把这一组柜子,全部给砸碎了拆开,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这就是同兴和的独门秘籍。
甚至还带着几分巧夺天工之妙,融入了鲁班术。
不然不到一厘米厚的柜子里面,怎么能做到柜中柜,格中格。
江美舒看完,她只想说,真牛皮!
但是在后世的家具里面,她从未看到过这种。倒不是她没看见,而是后世同兴和没落,因为实木工人技巧造价贵的原因,又被西方家具市场冲击。
这也就导致了同兴和,慢慢消失在大众的眼前。就算是有,那也是找同兴和的老师傅来做高级定制。
但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面。
这一组柜子江美舒越看越喜欢,她还伸手摸了摸,去暗了下暗格的开关,咔哒一声,小暗格被打开了。
江美舒忍不住夸赞道,“这技术真好。”
朱经理极为骄傲,“这是我们同兴和才有的独门技术。”
“看看柜子如果没有问题的,再去看看梳妆台和樟木箱。”
江美舒嗯了一声,接下来的几样家具,她都很满意,只能说,同兴和这三个字就是质量的保证。
最后几样家具,看完之后双方就签了单据。
朱经理,“您这会家里有人在家吗?我这就安排让人给您送上门去。”
江美舒去看梁秋润,梁秋润点头,“跟着我们后面吧,我来带路。”
这人做事总是这样。
干脆利落。
有人带路总比师傅满大街,到处找位置的好。朱经理当即便说,“我这就让人装。”
“等我们十几分钟。”
梁秋润嗯了一声,这会也不能离开,江美舒索性在同兴和里面专业起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家具市场,江美舒逛的不亦乐乎。
“还有喜欢的吗?”
摆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成品柜子。
梁秋低声问她。
江美舒逛了一会,还才看到了一个,“这个躺椅,还可以摇。”
这话一落,梁母顿时赞赏地看过来,“果然我俩不愧是婆媳,连欣赏水平都一样,我也有一个同款的躺椅。”
“夏天躺在葡萄架上听曲,冬天躺在这里烤火,在煮点茶水,真是极好的。
这么一说,江美舒就心动了,“老梁,我们也要一个躺椅。”
要是梁秋润上班了,她就把躺椅搬到天井那晒太阳。
哎哟。
光想想就舒服。
“那一会让朱经理,把这个躺椅一起装到家具里面送回去。”
梁秋润温和道。
甚至连价格都不用问,因为到了他这个程度,买躺椅,买椅子,又或者是买桌子,其实本质没啥区别。
朱经理装完便过来了。
梁秋润便说,“朱经理,帮我们把这个躺椅也算进去。”
“我爱人蛮喜欢,算一算多少钱。”
朱经理怔了下,立马说道,“这个躺椅十八块,是好木头做的,你们要是要的话,我可以做主给你少三块。
“十五块。”
“一起带走。”
梁秋嗯了一声,付了钱,朱经理便把这个躺椅,一起拿到外面的货车上面。
放在最上方的位置。
梁秋便朝着江美舒招呼,“我们也回去带路。”
江美舒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回去的路上,这一车的家具特别惹人眼,不管是床,还是穿衣柜,又或者是大樟木箱子和梳妆台,都是一顶一的出挑。
饶是,刚卖完货回去的江美兰和沈战烈也看到了,两人本来是推着小木板车的,车上放着两个蜂窝煤炉子。
正说着话往后走,瞧着路过的大货车,沈战烈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移不开目光了。
“这家具真好。
语气带着艳羡。
江美兰顺势看了过去,她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不过小轿车走在前面,货车挡住了轿车。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有钱人家结婚了,便置办一百零八条腿。”
显然货车上装的那些东西,便是一百零八条腿。
沈战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难过,“媳妇?”
江美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打住!”
“我知道你要说以后有钱了补给我,但是那是以后的事情,沈战烈,我们现在要想办法赚钱。”
“享受的事情放在以后。”
沈战烈蔫头巴脑的嗯了一声,蒲扇一样的大手推着车子,“我就觉得跟着我,委屈你了。”
要什么都没有。
以前还觉得大家都这样,但是自从认识了大姨子,嫁给梁厂长后。
沈战烈算是大开眼界。
原来人过日子,能好成这样。
江美兰声音很平静,“我不觉得委屈。”
说这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沈战烈的裤子中间,“这两天太了?“
沈战烈只觉得裤子一凉,“没有没有,媳妇。”
“你也知道,我这几天在跑杨树沟,周围的其他屯子。”
“我又熟悉了两个电子起来,后面如果能把对方屯子的大队长,给拉过来,那我们对外的市场上,又多能多两个了。”
每个月光做生意的利润,都快有一两百了。
这是沈战烈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江美兰嗯了一声,“这些都是一部分,天冷了。”
“家家户户都需要煤。”
这话一落,沈战烈愣了下,“你是说?”
江美兰,“陕省那边能找到点吗?弄点煤送过来,这边家家户户都缺。”
这是一门大生意。
沈战烈,“你让我想想。
“陕省离我们这里太远了,能不能出去还是一方面,就算是出去了,也不一定能运的回来。
他考虑的更多,也更为周全。
江美兰点头,“我也就是这么一个想法,你看着走,如果能操作通就做这门生意,做不了,我们再去做其他的。”
沈战烈点头,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爱人鼓囊囊的胸脯,哪怕是穿着厚棉袄也遮不住。
他眸色深了几分,声音也暗哑了几分。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江美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回去在说。”
她也馋了。
沈战烈出去了两天,晚上她都是一个人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想着沈战烈,那一副精壮贲张的身体。
跟暖炉一样。
晚上,趁着大家都休息后。
小屋子内安静又静谧,只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音。
江美兰洗漱结束后,这才跟着上进屋,外面呆的太久了,手脚都有些麻了。
她刚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面,就被沈战烈给拽到了怀里。
男人精壮的胸膛,像是暖炉一样,“怎么这么凉?”
他伸出手,将江美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寒冷刺的他一激灵,沈战烈却没有把她手拿开,而是仔细的用体温给她招手。
他抱着她,看着那红彤彤的手,声音有些难过,“媳妇,要不卤猪下水的生意我们不做了吧?“
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天也冷。这还没到最冷的天气,媳妇的手都成这样了。在往下去做这门生意,怕是要生冻疮。
江美兰收回手不在意地的摆了下,“冬日是最好做生意的时候,干嘛要放弃?”
“沈战烈,你是不是太闲了啊?”
她抬起手抓着沈战烈的鸟,“忙起来了,你就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这一抓沈战烈烈顿时僵硬,“媳妇。”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嘶哑了几分,带着几分低沉。
江美兰的手安静的拿着,像是拔胡萝卜一样,咬着牙,“一天到晚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看人的时候媚眼如丝,只穿了一件紧身秋衣,脖子处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
看得沈战烈目光发直,他像是一个饿狼一样扑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腰侧,埋头覆上去,声音嘶哑又哀求,“媳妇,我给你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