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裁决者刚想开口喷垃圾话,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比晕船还难受。 他踉跄了几步,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差点表演个平地摔。 “什么?!” 他心里一阵慌,眼前的世界也跟着变得模糊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马赛克。 另外两个裁决者也跟着一起犯病了,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晃得跟喝了假酒似的,眼里那股子狂热劲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迷茫和恐惧,简直怂得一批。 "有毒!" 为首的家伙警觉地环顾四周,却啥也没发现。 他低头瞅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尼森”,一股浓烈的腥甜味直冲脑门,差点把他送走。 这味道跟一般的毒药不一样,不刺鼻,反而带着一股子诡异的甜味,像是放了几百年的烂玫瑰,闻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好烈的毒!” 裁决者心里警铃大作,他知道自己中招了,而且还是中了剧毒!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瓶据说能解百毒的药剂,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然而,屁用没有。 那股眩晕感像海啸一样席卷而来,他的眼前一黑,身体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眼前一片模糊,世界天旋地转,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另外两个裁决者也跟着一起扑街了,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莫里斯看着这三个家伙的惨样,一点也不意外。 他知道,梦魇药剂起效了。 如今这幅场面正是他们一开始就定下的计划。 他知道,教会的裁决者都是些难缠的对手,正面冲突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所以,莫里斯选择了更稳妥的方式——用毒。 梦魇药剂,一般是分几次服用,会让人获得幽灵般的潜行能力,也让人在梦魇中逐渐崩溃,最终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莫里斯早就预料到,教会的人可能会使用某种秘术来隐藏行踪,所以他并没有在牢房周围设置任何陷阱,而是将整瓶梦魇药剂都灌进了诱饵的嘴里。 过量的药剂摧毁了那人的神智,随后在狱卒的教导下,让他变成了一个只会重复自己是尼森的傻子,更让他的血液都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与此同时,量的药剂给了诱饵超凡的潜行能力,这也是让裁决者下意识以为这人就是尼森的原因。 待他们杀死诱饵后,变成剧毒的血液开始挥发,也正是这甜香,麻痹了裁决者们的感知,让裁决者们毫无察觉地中了招。 除了那位为了艺术献身的兄弟有些委屈,其他简直完美。 莫里斯甚至有点想为那位充当诱饵的老兄点根蜡烛,毕竟为了他的计划,这位老兄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过,考虑到监狱里严禁烟火,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他们为啥会突然现形,莫里斯也搞不明白。 但管他呢,反正开香槟就完事了。 亚伦立刻大手一挥,早已等候在旁的狱卒们一拥而上,如同猛虎扑食般将三名裁决者牢牢按在地上。 他们动作粗暴地撕开裁决者们的衣服,仔细检查他们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撬开他们的嘴,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亚伦大声命令道。 一名狱卒立刻拿起一把铁钳,狠狠地撬开夜枭的嘴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仔细检查,别让他们咬舌自尽!” 亚伦提醒道。 几名狱卒合力掰开夜枭的嘴巴,检查他的牙齿和舌头,确认没有藏匿任何毒药或利器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另外两名裁决者,确认他们没有自杀的可能后,才将他们五花大绑,拖出了牢房。 整个过程,莫里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神术失效,有点意思。” 亚伦走到莫里斯身边,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莫里斯先生,你怎么看?” 莫里斯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仿佛对亚伦的疑问毫不在意。 亚伦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要说这神术失效,我倒是知道两种可能。第一种嘛,就是他们的神嗝屁了。” 莫里斯轻哼一声,没有反驳,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年在某个遗迹中,与瘟疫之神不期而遇的场景。 那家伙,即使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怎么可能轻易就嗝屁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神灵立场的干扰。” 亚伦见莫里斯没有反应,就接着说道,“当然,我不是说真的神,而是指那些带点神性的玩意儿。 据说晨曦教会有一根阿波罗的权杖,这也是他们能蹦跶这么久的原因。” 神的物品,难道是那枚戒指? 莫里斯瞥了一眼左手的那枚从遗迹带出的戒指,只是这戒指除了能加快伤势恢复外,其他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