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当家眼里,二当家就是那种自作聪明,贪生怕死之人。 两个人经常因为一个问题产生矛盾,吵起架来谁也不让谁,好几次都差点打起来。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二当家话还没说完,后院就传出了动静。 声音还不小,一屋子人都听到了。 随着聂竹欢的手摆出一个停止的动作,二当家立刻闭嘴了,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察觉到不对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犀利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杀气。 而此时的二当家被那股眼神给吓到了,有意无意地逃避着他的眼睛,根本不敢对视。 碰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 原本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万万没想到会出状况,刚才还在斩钉截铁地信口雌黄,打脸居然来得这么快。 再坚持一下,也许就把他们打发走了,那群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这下恐怕是瞒不住了。 也怪自己一时疏忽,狐狸精离开的时候忘记问他们大概多久醒过来,这下可好,丢下一个烂摊子,留给自己收拾。 聂竹欢二话没说,起身就朝发出声响的地方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叶如松的剑又架到了二当家的脖子处,吓得他身体一抖,也不敢说话了。 从来到这里开始,看到这个人就没有一点好感,贼眉鼠眼,废话又多,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另外一个光头也是,一直满脸不服地看着自己,要不是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早就送他去见阎王了。 叶如松轻轻一摆头,二当家瞬间就懂了,立刻站起身跟在了聂竹欢后面,接着一屋子人都跟了过去。 要不是二当家不让,以大当家的暴脾气,早就动手了。 二当家心情沉重地走着,腿上似乎被绑着千斤重的东西,每向前迈一步,显得那么吃力,只感觉离死亡越来越近。 刚进后院,就看到一个人的侧身,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此人身穿天蓝色的披风,腰间的束带将修长的身材勾勒出来,冷俊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精致的五官让人惊叹,整个一美男子形象。 知道有人来了,他依然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来者何人。 聂竹欢看见此人,愣了一下,观察一番,虽然不认识,但并没有感受到杀气,看来此人并无恶意。 “谷主!” 一个声音传来,是青忆喊出来的,并快速跑到他面前,心里激动不已,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在喜欢的人面前,眼中只有他,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连旁边有一屋子人都没注意到。 来者正是残风谷谷主绝影,长得这么帅,难怪青忆那么喜欢。 “让你受苦了!”绝影像哥哥一样温柔地抚摸着青忆的脑袋,眼里满是内疚。 可青忆却不觉得苦,抬头看着谷主,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幸福的样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一旁的众人好像也不忍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就静静地看着。 自从青忆离开谷主后,几乎没见几次面,分开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对青忆来说,也算得上是惊喜了。 而谷主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她爹,临行前,答应过她,要替她看好爹的安危,然而,一时大意,竟让老人家沦落至此,因此内心非常的自责。 不幸中的万幸,还好老人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爹。”谷主严肃地说道。 青忆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真是不孝,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还好来得不晚,他老人家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着转头朝屋子里看去,青忆也顺着谷主的目光看了过去。 “爹。”小声说了一句,便冲了进去。 锁着的门已经被谷主打开了,刚才他们在前面听到的动静就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并没有醒过来。 两人的谈话被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聂竹欢、叶如松和蝶心都围了过来。 一声爹,让二当家的脑袋嗡的一声,犹如当头棒喝,头皮发麻,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心想这下死定了,捅到马蜂窝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青忆见爹还有呼吸,扶她坐了起来。 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显得格外沧桑,看着爹现在的样子,心疼至极,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聂竹欢和蝶心赶紧进去查看其它人的情况,叶如松则是一把将二当家拽了过来。 “这不是我干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二当家瑟瑟发抖,不断地磕头。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叶如松一吼,拔剑指着他的鼻子问。 “这都是那狐狸精干的,我们是冤枉的。” 看着二当家如此狼狈怕死的样子,大当家实在是忍不了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岂能这样卑躬屈膝,先前在狐狸精面前摇尾乞怜倒无所谓,毕竟那是个大美人,可现在,在男人面前如此,自己接受不了。 早死晚死,反正都得死,还不如拼一把。 说着就大吼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接着从后腰处拔出藏着的短刀,冲了上去,周围的手下们也一拥而上,二当家拦都拦不住。 一群凡人哪会是他们几个的对手,简直是以卵击石。 只见叶如松用剑毫不费力地将大当家的手腕割破,随着一声惨叫,手中的刀掉落到地上。 顾不得疼痛,还想伸手捡起地上的刀,突然一道剑气从大当家的脖子处划过,大当家当场倒地,不省人事。 对付这种小喽啰,完全不费劲。 眼看又有几个人手拿武器朝自己砍过来,叶如松接着又是一道剑气划过,几人应声倒地。 而谷主绝影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用灵气将地上的树叶吸到双手中,用力一推,树叶如锋利的剑一般飞向敌人,仅仅两秒钟,所有的敌人都倒下了。 他们的脸、脖子、胸膛都被树叶扎了进去,鲜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