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深海。”皇上深吸一口气,待心绪渐趋平稳,缓缓开口。 “奴才在。”海公公躬身趋前,声音谦卑而恭谨。 “取免死金牌来。”皇上语气沉稳,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皇上。”海公公应声而答,言辞间满是恭顺与敬畏,随即转身快步而去。 众人在听了皇上说的后,皆面露艳羡之色,免死金牌呀,那可是免死金牌呀! 这不仅是一道保命的护身符,更是无上的尊崇与荣耀! 大家纷纷向凤轻染投去羡慕的目光,心中暗叹她真是好运当头,竟能解此千古残局,赢得免死金牌。 海公公不久便归,手中托着熠熠生辉的免死金牌,恭敬地递至凤轻染面前。 凤轻染双手接过,态度恭谨,行礼谢恩:“多谢皇上赏赐。” “免礼。”皇上摆了摆手,随即话锋一转,向众人宣布道,“接下来比试书画,胜出者赏赐先皇御用镇纸一方,此镇纸乃先皇亲手雕刻,其上刻有先皇亲笔题字,意义非凡。” 文臣们听后,眼中纷纷闪过兴奋之色,低声议论起来。 “先皇御用镇纸,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是啊,若能得此宝物,定会被同僚们艳羡!” “谁说不是,若能得此宝物,此生无憾了!” “不知这书画比试,又会是谁拔得头筹?” “依我看,这书画比试定是那些才华横溢的年轻才俊之争,咱们这些老骨头,也就图个眼福喽!” “李大人,您少谦虚了,您等阅历深厚,笔墨间自有一番风骨,画作定能别具一格,说不定这镇纸最终能落入您囊中,让我等也沾沾光,一赏那先皇遗风呢!” “诸位同仁太过誉了,书画之道,重在心境与意趣,非关年龄。吾等虽各有所长,但今日之比,还需看各自临场发挥,说不定真有后起之秀,能以新奇之笔,惊艳四座呢。”李大人微笑摆头。 “好了,诸位,无论镇纸最终归谁,都需记得共享此宝,让我们一同赏析,共沾那先皇遗墨之文气。”又有人开口提议,赢得了在场众臣的一片赞同之声。 当海公公将玉雕镇纸取来,轻轻摆在皇上面前的案几上时,林韵诗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心中暗赞:这镇纸精雕细琢,赢来送给擎儿写字正合适。 听得皇上宣布道:“有意参与此次书画比试者,可站于过道,待朕统计人数后,便命人搬来画案,共绘丹青。” 皇上话音一落,便有不少大臣和公子小姐走出席位,站在了过道之中。 凤轻染见林韵诗也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娘亲,你这是也要参与比试?” 林韵诗微微一笑,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与温婉:“你小弟正缺个镇纸,娘亲做姑娘时也学过几年作画,今日便来试试看,说不定能为擎儿赢回这份宝贝呢。” 凤轻染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娘亲,那染儿也陪您一起,咱们母女俩一同上阵,还怕赢不回这方镇纸!” “好好好!”林韵诗拍了拍凤轻染的手背,母女俩相视一笑,一同迈入走道之中。 别国使臣,包括北辰渊、楚轩辕与呼延绝在内,都未起身参与,他们对东凌先皇的镇纸并无兴趣,犯不着为了讨好别国皇帝而去争夺。 海公公在清点完人数后,指挥着侍者将相应数量的画案搬上场,参赛者们各自寻了位置,研墨铺纸,准备一展身手。 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尚若兮,提笔蘸墨,凝神静气,笔尖在纸上轻盈舞动,宛如龙飞凤舞,尽显才女风范。 自上次茶宴凤轻染作诗胜过自己后,尚若兮便忧心忡忡,生怕自己第一才女的名号受损。 此次四国会宫宴,她本想以“琴棋书画舞”赢过凤轻染,重夺荣光,挽回颜面。 但前面箭术和棋艺两项比试,被凤轻染出尽了风头,此次作画她再赢不了,那第一才女的名号便可以拱手让人了! 是以,她必须要认真对待,誓要扳回这一城! 而宁柔之也在一板一眼地作画,这方面她是下过苦功夫的,就不信还赢不了凤轻染! 至于云裳,她是所有参赛者中画技最差的,但凤行知教她一招,以简致胜。 她决定只画一朵素雅的白莲,寥寥几笔勾勒轮廓,再以淡墨渲染,虽简单却尽显高洁之姿,别有一番韵味。 凤轻染则决定绘一幅素描写实画,她从袖中掏出炭笔,手腕轻转间,落叶纷飞的金黄、菊花盛开的霜白与石板路的灰褐交织,一幅秋意浓浓的御花园图跃然纸上。 众人这一作画,便作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天边晚霞绚烂如织,将御花园映照得如梦似幻,才全都收笔作完。 皇上看了眼即将暗下来的天色,沉吟片刻后提议:“鉴于参赛者众多,现请各国各派一位评委,共同对画作进行初步筛选,以评选出五幅佳作,进入最后的角逐。” 别国都对这环比试提不起兴致,北辰派出北辰渊,西楚派出楚安陵,南夏派出萧凌风,凌夷只来了呼延绝,他推无可推,只好亲自担任评委,东凌则由皇上亲自评审。 商定过后,侍者手持画卷,缓缓从评委面前走过,被叫住者则将画作留下。 尚若兮的画作自然被留了下来,当宁柔之的画作被淘汰后,她不甘地瞪大了眼睛,想发火又碍于皇上在场,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就等着看凤轻染能不能入选。 若凤轻染能入选,那么这场比试就存在内定的嫌疑,准是凤轻染用了狐媚手段,将皇上以外的男人全都收买了。 紧接着,林韵诗的画作也被淘汰了,凤轻染连忙安慰她:“娘亲无碍的,或许女儿的画作能入选呢,再不济咱们买一个也行,凤仙楼每日的营收花都花不完,到时咱们买个最好的!” 正说话间,云裳的画作被抬了上来,各国评委纷纷摇头,就在侍者打算抬走之时,皇上却及时制止住:“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