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守卫都退下后,男人这才问凤轻染道:“你当真懂医术?” 凤轻染认真点头:“自然。” 男人并不完全信任她说的,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倒说说,我这毒该怎么解?” 凤轻染沉稳回应:“此毒需细细把脉,辨明毒理,方能制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彻底根除。” 男人挑眉,这么说,他需要将对方放开才行。 不过他也没做过多犹豫,虽他探出眼前这女人会些功夫,但在自己面前仍显稚嫩,不足为惧。 这般想着,他便松开了钳制凤轻染的手,示意她给自己把脉诊疾。 凤轻染在获得自由后,从袖中掏出烟雾弹、毒雾弹和催泪弹,一股脑都砸在了泉边的石头上。 三弹触石的一瞬间,烟雾迅速弥漫,将整个温泉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体弥漫开来,令人眼睛刺痛,呼吸受阻。 男人从未见过这等暗器,虽他很快便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但此时的凤轻染早已在丢下数枚水雷后,施展轻功飞走了。 唯留一句话在山谷中回荡:“给你治病?做梦吧!送你上西天倒是可以!” 凤轻染一路疾驰,在临近山脚下时,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进入空间后,凤轻染脱下被泉水浸湿的夜行衣,在迅速冲了个热水澡,又换了套常服后,这才继续行进,很快便回到了客栈。 此时天色尚黑,凤轻染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睡下了。 睡梦中,那两张相似的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当两张脸重合在一起时,睡梦中的凤轻染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因为这分明就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除了眼睛中的神色截然不同。 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温暖和柔情,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霜;而另一双眼睛,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藏着无尽的暴戾与冷漠。 凤轻染在梦中恍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熟悉又陌生,让她感到困惑不已。 晨曦微露,天际渐明,凤轻染一夜都没睡好,带着满心的困惑与疲惫,缓缓推开了房门。 步出之际,正瞧见凌君焱身着素衣,立于檐廊之下,显然在等待她的出现。 “染儿,你起来了,速吃些早食,等下咱们就要出发去山谷了。”凌君焱瞧见她眼下的鸦青,知她昨夜定是没休息好,不觉一阵心疼。 山谷吗?定是要去一趟的,因为昨夜的光点花草她还没移植进空间。 这般想着,她便轻点了点头,随着凌君焱步入了楼下厅堂。 古神医和斩延已等候在桌旁,四人围坐在一桌,待吃过早食后,这才出发朝着山谷行去。 沿途,村民们议论纷纷,言说一夜之间,半个山谷的植被都被挖去,去向成谜,诡异至极。 凌君焱的目光悄然滑至凤轻染眼下淡青的痕迹,心知她昨夜将自己迷晕必有行动,那么这半山谷的植被…… 他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知她能耐巨大,但每次还是会震惊到自己。 想是一回事儿,但当亲眼看到半山谷的植被不翼而飞后,凌君焱心中惊骇难掩,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古神医和斩延亦面露惊异,揉了揉眼睛,疑惑道:“昨日还满山谷的花木,今日怎的就变得如此荒凉,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席卷而过,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凌君焱迅速收敛起震惊的神色,目光深邃地望向凤轻染,轻声问道:“如此一来,那咱们今日是否还要继续采挖?” 见凌君焱如此问,凤轻染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其实昨日已挖得颇为丰富,勉强够用,今日便不必再辛苦挖掘了。” 古神医闻言,却摆摆手道:“哎呀,咱们那点收获怎够?不若转向那边山坡,或许能有新发现呢!” 凤轻染听后,眸光微闪,趁机问古神医道:“有一种花草,黑夜中可见其散发出莹莹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不知古神医可曾见过?” 古神医闻言,捻须沉吟:“见过,那花草名为‘星辉草’,确为罕见之物,常生于悬崖峭壁之上,市面上偶有流通,价格不菲,怎么,你想要?” 凤轻染呵呵一笑:“我是想挖回去养,那花草漂亮至极,说不定还能用其研究出新药方来呢!” 凌君焱见凤轻染与古神医谈笑风生,眼中忧虑却难以掩饰,听闻她对星辉草的描述,心中了然,昨晚她必是冒险采摘,不禁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今晚我便带你来采。”凌君焱心疼地看着凤轻染,轻声许诺道。 凤轻染闻言轻点臻首,眼中闪烁着期待,转而对古神医笑道:“那咱们就去那边山坡看看,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呢!” 四人继续前行,凤轻染向他们讲起了北方的“瘟疫”,说这里的草药能将“瘟疫”治好。 古神医闻言,怒容满面,愤愤道:“那老尼姑死得好!竟研究害人之物,枉为医者,一生恶行,终得恶报!” 凤轻染轻拍古神医背脊,温言劝慰:“神医莫怒,云心师太已逝,恩怨随风。眼下北方‘瘟疫’肆虐,急需药材,不如王爷派遣人手,送些过去,也算积德行善。” 凌君焱听后,立马说道:“所需药材种类,你不妨展示一二,本王即刻派人采摘,连夜送往北方,以解燃眉之急。” 凤轻染笑道:“等到那边山坡,我采摘了给大家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加快脚步,穿过山谷,朝着另一面郁郁葱葱的山坡疾行而去。 穿行山谷间,沿途遇见不少采药山民,他们笑容淳厚,性情纯良,汗水浸湿了衣衫,却难掩他们脸上的淳朴与坚韧。 凤轻染不禁感慨道:“这些百姓如此勤劳质朴,为何他们的君王却如此暴戾,真是令人费解。” 凌君焱听后与古神医对视了一眼,面上皆浮现了一丝不自在,随即凌君焱问凤轻染道:“怎么,染儿,你见过这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