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风隐醒来,见自己已回到营地,大吃一惊。 稍稍回想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会儿被凤轻染给迷晕了。 想到王爷吩咐过的,不得窥视凤轻染的秘密,他也就不再多想了,而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跪地抱拳,恭敬问道:“不知凤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见他醒来,凤轻染轻摆了摆手,说道:“你可以退下了,再有需求,我自会唤你出来。” “是。”风隐又是一个抱拳,这才离开了帐篷,隐藏在了暗处。 凤轻染见此,这才闪入进了空间,继续翻看起在摒尘庵带回来的书籍。 她这一看便看到了深夜,当所有书籍都被她浏览完毕后,这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关于药物的记载。 她微叹了口气,开始整理从摒尘庵带回来的花草。 她对没见过的花草,一一进行备案整理,并将完整的植株都移植进了空间之中。 花草数量庞大且散碎,当她将所有的花草都整理完毕后,天便已破晓。 伸了个懒腰,她打开药材档案,发现关于“瘟疫”的血样已获得了解药! 她又惊又喜,继续往下查看,发现逍遥王血液内的药物成分也已分析出来了。 再看祛疤膏,原本缺好几种未知药材,现在也就只缺一种了。 没想到这些看似普通的花草,竟都是云心师太平时配药用的药材,只是其中有些已损毁了,她得想法都集齐才行。 但眼下,配制“瘟疫”解药最重要,她将空间内配制解药所需的药材全都取出来,就在犹豫是做成药丸还是药汤的时候,夺命紧急求见。 他一大早收到飞鸽来信,说王爷那边中毒撑不住了。 凤轻染在听了他的汇报后,立马决定出发,往南方去救他。 夺命却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回道:“凤小姐,您与王爷一南一北,相距甚远,等赶到那里时,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凤轻染眉尾微挑,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夺命这下更加支吾了,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凤轻染这下更加疑惑,打算尽快赶往南方,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般想着,她便对夺命道:“好了,你退下吧,我想冷静一下。” 夺命支吾退下,心想和风隐去商量一下也好。 从帐篷退出后,他迅速找到了风隐,与他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将说不出口的话,全都写在纸上,以文字的形式告诉凤轻染。 当两人好不容易将信写好后,却发现帐中不见了凤轻染! 黑衣蒙面的夺命立于帐中,问正在忙着整理草药的何府医道:“凤小姐去了哪里?” 何府医面色苍白,双手颤抖不已,几乎连手中的草药都握不住。 他抬头望向夺命,眼中满是惊恐,声音微弱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凤小姐去了哪里……” 夺命见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解释道:“我是凤小姐的暗卫,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向她汇报。你若知道她的去向,请务必告诉我。” 何府医闻言,心中的恐惧这才消散了些,但仍旧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凤小姐去了哪里,她只留下一堆草药,吩咐我熬成汤药,分发给病患们。” 隐在暗处的风隐,听后也傻了眼,随后两人离开帐篷,四处去找凤轻染了。 …… 而凌君焱那边,他的脸上泛着一层薄红,体温烫得惊人,明显此时正承受欲火焚烧,可是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保持一贯的冷冽,仿佛体内翻涌的热浪与他无关,唯余眼眸深处藏着隐忍。 地上横陈一具女尸,体态轮廓与凤轻染惊人相似,容颜间亦有几分神似,却已了无生气,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香消玉殒。 就在昨日,他见这女子被恶霸欺凌,本是惩恶扬善的一件小事,就因这女子与凤轻染有几分相似,他便动了恻隐之心。 女子泪眼婆娑,哭诉无处安身,欲随凌君焱暂避风头,投奔远亲。 凌君焱见其可怜,又念及与凤轻染相似,便点头应允。 谁知这女子心怀不轨,昨晚竟趁他不备,暗中下了脏药,意图勾引自己。 凌君焱察觉后,怒意横生,恨自己一时粗心大意,竟中了这等卑劣的圈套。 他强忍体内翻腾的热浪,一怒之下,将女子击毙,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心中暗自立誓,日后若再逢此景,必不再心软半分,世间唯有一个凤轻染,对其余无关女子,他定将铁石心肠,绝不姑息。 此时的他,体内欲火如潮,却强行压制,面容冷峻,屋内数位大夫束手无策,屋外一列妙龄女子候立,皆神色紧张,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气氛凝重至极。 南夏国边境近在咫尺,飞鸽传书之后,古神医与斩延火速赶到,见状立即施展医术,欲解凌君焱燃眉之急。 古神医诊脉后,眉头紧锁,怒斥道:“这药定是云心师太所制,这老尼姑心术不正,专研此等丧尽天良的毒药,真是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