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与婉妃夸赞宁柔之后,目光扫视全场,含笑问道:“宁小姐之诗,清新脱俗,还有谁愿意一试身手,以诗会友,共赏这御花园之美景呢?” 众女子见状,纷纷不甘示弱,争相起身,或轻吟低唱,或高声诵读,皆以御花园景致为题,各展才情。 她们或描绘繁花似锦,或抒写碧水绕亭,诗句中既有工笔细描,亦有写意抒情,一时之间,御花园内诗意盎然,暗香浮动,竞争氛围愈发浓厚。 柔妃眼角余光不时瞥向凌君墨,见他无论众女如何吟诗,目光总不自觉瞟向凤轻染,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暗自咬牙切齿,却碍于场合,只能强作欢颜。 “墨儿,你觉得这些女子的才情如何?”柔妃强忍怒火,面带微笑,故作轻松地问凌君墨道。 凌君墨淡然回应:“儿臣对诗作并无太多研究,听来皆是花团锦簇之词,大同小异,并无特别触动心弦之处。” 柔妃闻言,面色微沉,不悦地轻斥:“墨儿,你需细心聆听,方能品出其中韵味,岂可如此敷衍了事,失了礼数。” 五皇子凌君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哂笑,眉宇间尽是不屑:“三哥所言非虚,这些诗作确实平平,无甚新意,若非要评个高低,倒是有些为难人了。” 婉妃闻言,秀眉微蹙,轻启朱唇训诫道:“羡儿,不得无礼,诗词之趣在于意境,各有所好,岂可妄加贬低,失了风度。” 凌君羡闻言,虽未再出言反驳,但眉宇间的不屑之色愈发浓厚,眼神游离间,透露出对这等才情的不以为意。 眼见凌君墨对所有女子的才情都显得意兴阑珊,柔妃心中暗自盘算,遂将目光落在了被誉为第一才女的尚若兮身上。 她心中暗忖,尚家虽已失势,但家族中经商者众多,家底依然殷实。 若能将尚若兮纳入府中为侧妃,不仅能在钱财上有所保障,更能借此机会修复与帝师府的关系。 况且,墨儿自小便对尚若兮情有独钟,即便两人已解除了婚约,但她深信,儿子心中那份情愫并未完全消散。 念及此,柔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眸光流转间,望向了尚若兮,笑容温婉:“尚小姐才情出众,不知可否为本宫及众人吟咏一首,让我们一饱耳福呢?” 婉妃见状,亦含笑点头,声音柔和:“尚小姐之名,早有耳闻,今日能亲耳聆听,实乃幸事,望尚小姐不吝赐教。” 尚若兮感受到两道温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目光,心知自己已被架到了这风口浪尖上。 她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谦逊道:“柔妃娘娘,婉妃娘娘过奖了,臣女才疏学浅,本不敢班门弄斧,但既蒙娘娘厚爱,便斗胆一试,还望诸位勿要嫌弃。” 柔妃轻笑摇头,温婉言道:“尚小姐过谦了,你的才名远播,今日定能让这御花园更添几分雅致,请。” 尚若兮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御花园内景如画,百花争艳映朝霞。清风拂面心神爽,玉露沾衣意气佳。愿得此景长相伴,年年岁岁赏芳华。”言罢,四座皆静,唯余诗韵悠长。 凌君羡亦点头赞许,心中暗道,此诗方显才情,不负才女之名,终于有了首像样的诗作。 柔妃的眸光流转,最终落在了凤轻染的身上,想让她死前也作首诗,与尚若兮一较高下。 早在高人说她是凤女之时,自己就叫人调查过她了,痴痴傻傻,没读过几天书,西瓜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便是她半年来性情大变,确实变得能耐了不少,但半年的时间别说作诗了,便是认全所有的字都是不可能的。 待她出口成拙,与尚若兮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儿子对她那点旖旎幻想,定会如泡沫般破灭,不复存在。 这般想着,柔妃便含笑看向了凤轻染:“凤小姐才情亦是不凡,此番美景当前,何不也以诗抒怀,与尚小姐共绘这御花园之绝色,添上一抹别样风采?” 凤轻染眸光微闪,轻笑回应:“既然娘娘雅兴正浓,那臣女便斗胆一试,不过,诗会若无彩头,岂不失了趣味?” 柔妃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凤轻染果真是个市侩之人,时时刻刻都不忘钱财之事。 凌君墨则轻笑摇头,心想她的小心思何止于此,记忆中那个狡黠的身影渐渐与眼前的凤轻染重合。 想当初自己还不知她身份之时,就曾被她讹去不少财物;章府那次,她更是以诗百首,智取靖安侯府一家地段极好的铺子,其才智与胆略,岂是寻常女子可比。 其他女子听后,皆面露兴味,心中暗想,若能赢得宫中赏赐,即便无缘皇室,亦是莫大荣耀。 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暗自决定接下来的比试定要倾尽全力,一展才华。 柔妃听后,面上虽挂着笑,心中却犯了难,她手头正紧,哪里能轻易拿出彩头来。 婉妃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她转向众人,面带微笑说道:“本宫愿以皇上御赐的白玉莲花镯作为彩头,此物温润如玉,典雅非凡,望你们能踊跃参与,各展所长,让这场茶宴更加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