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断干净的好,那对父子确实阴晴不定的,既然秋容选择了封启扬,那为了两人以后能过上安稳日子,确实应该让他们远离是非之地。”外祖母也点头赞同,秋容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然希望对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外祖母放宽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定会为秋容和启扬谋得周全。现下天色已晚,饭菜尚热,大家不如先享用晚膳吧。”说着,她率先举筷,引导大家开饭。 外祖母望着凤轻染,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染儿,你总是为这个家操劳,真是辛苦你了。” 凤轻染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外祖母的手背,安慰道:“外祖母,您言重了,这于我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大家无须放在心上,还是快些用膳吧,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说着,她夹起一块菜肴,放进了外祖母的碗中。 众人见状,也纷纷动筷,温馨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而与此同时的荣国公府内,晚膳早已准备好了,但迟迟不见父子俩从主院走出。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府内管事只好提着灯笼前去主院探问。 只是刚踏入主院,管事便觉一股不祥之气笼罩心头,四周静得反常,连守卫的身影也不见一个。 他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只见原本应该坚守岗位的看守们竟然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升,管事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加快步伐,直奔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门前,他连敲数次,却不见里面有任何回应,心中更是焦急如焚。 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用力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冲入其中。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荣国公父子俩竟然晕倒在地,脸色苍白,显然与院中的守卫一样,陷入了不明昏迷。 管事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呼唤府医前来。 府医匆匆而至,一番诊断后,皱眉说道:“此乃迷药所致,无特效解法,只能等药效自行消散。” 管事闻言,心头一沉,连忙吩咐下人们将荣国公父子抬去床上休息。 众人慌忙抬着父子俩各屋寻找休憩之处,却发现无论主屋偏房,竟无一张床榻,院中亦是空空如也,连一件家具都不见踪影,一时惊愕不已。 见此,管事心中顿时明了,这显然是遭了盗贼之手,荣国公府竟又一次被盗了! 管事心中虽急,但面上不显,迅速指挥下人们将晕倒的侍卫全都搬进书房,将他们并排铺开,权当人肉床垫。 接着,小心翼翼地将荣国公父子二人抬上这临时铺设的“床榻”,盖好被褥,以防夜间寒凉。 安排好这一切,管事便守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父子俩醒来。 到了下半夜,月挂中天,银辉洒满书房,荣国公父子这才悠悠转醒。 睁眼之际,头脑尚显混沌,周遭一片寂静,唯有微弱的烛光摇曳。 父子俩渐渐恢复神智,察觉到身下异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侍卫们的身上。 而侍卫们早已醒来,却不敢稍有动弹,生怕惊扰了主子,只静静等待着命令,神情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见荣国公父子终于苏醒,管事连忙趋步上前,面露忧色,急切询问:“国公爷,小公爷,您们终于醒了!可感觉好些?” 府医紧随其后,迅速上前,再次细细诊脉,确认道:“迷药药效已过,二位暂无大碍,但还需静养。” 荣国公揉了揉有些昏涨的脑袋,他这已不是第一次中盗贼的迷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意识到府内肯定又被盗了。 抬眸环视了下四周,只见屋内空空,书桌连同装银票的匣子都不见了,唯余几缕夜风穿堂而过,带着几分讽刺与凉意。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怒意如火山爆发,猛然起身,厉声道:“府中守卫何在?为何让贼人再次得手?” 充当肉垫的守卫们闻言,慌忙从地上爬起,面露惶恐,纷纷跪倒在地,不敢稍有辩解。 荣国公怒火中烧,当即下令:“每人罚银十两,并扣除本月薪俸,以示惩戒!” 守卫们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得领命退下,心中暗自哀叹,自府上首次遭窃以来,此类惩罚已成常态,生计艰难,却无人敢言。 见守卫们退下,荣国公又睨向了管事和府医:“你俩也退下吧,记得另派一批侍卫守住本院。” “是。”管事和府医领命后赶紧退下了,生怕再触怒主子,引得祸事上身。 书房内,一时之间只余下荣国公父子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挫败的气息。 “宗儿,这盗贼行踪诡秘,连守卫森严的皇宫都能进出自如,皇上派出那么多人仍无法将他擒获。咱们单靠防守是守不住的,只能尽快想法把卖店铺的钱存入钱庄,才能避免财产再次遭受损失。”荣国公沉声对儿子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与无奈。 林耀宗点头,显然非常赞同父亲说的,并以此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父亲放心就好,明日一早,孩儿再卖三家店铺,到时带着钱庄老板前去交易,直接将所卖银两当场存入钱庄,就不信还奈何不了那盗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