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北辰渊斜睨了苗恪一眼。 苗恪被北辰渊盯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话道:“让东凌皇将凤轻染许配给您,只要她成为了皇上的妃子,到时不就跟咱们一条心了吗?” “孤对女人不感兴趣!”北辰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得吓人,“孤要的是这天下,唯有凤女能助孤完成大业,凤轻染她一介平凡女子算得了什么!” “可是皇上,凭凤轻染的本事,她既进得了噬亡深渊,又能一人灭掉几十名暗卫,这和凤女有什么区别呀!”苗恪虽心中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况且,这也不耽误您继续寻找凤女呀!” 北辰渊仔细想了想苗恪的话,在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见两人已商议完这件事情,北臣誓忙向北辰渊汇报了另一件事情:“回皇上,据探子来报,与咱们暗卫一道中毒的还有东凌三皇子凌君墨,现他正在宫中,到处在找能解毒之人。” “哦?”北辰渊听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倒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去趟皇宫,以解毒为条件,让凌君墨为咱们所用!” 前面他曾想过与凌君焱合作,但赤血龙髓草被盗走后,自己手上便没了筹码。 现在他正愁没有合作之人呢,凌君墨这边便送上门来了,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 而柔妃的寝宫里,此刻正乱作一团。 凌君墨中毒的消息已传开,皇上第一时间来看过后,便派人四下去寻找名医了。 尽管皇上满是担忧,但在守候了一阵子后,因政务繁忙,不得不先行离开,留下几名得力太监继续等候消息,以便随时汇报情况。 柔妃对此很是不满,都说天家无情,果然如此,她心中暗叹:儿子多了就是不怕死掉一个,皇上竟然如此不重视墨儿! 此刻的她心如刀绞,面如死灰。 她的父母、哥哥和妹妹都闻讯赶了过来,一家人围在凌君墨的床前,满脸愁容。 荣国公自然也知道凌君墨帮着凤轻染一事,心中原本对此颇为恼怒,但转头看到自己外孙脸色乌黑,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悲了。 往自私了想,若凌君墨真的薨了,那他辛苦半生谋划的这一切,岂不全成了泡影? 国公夫人则在一旁默默抹泪,回忆起外孙的点滴,她心如刀割。 墨儿这孩子,每次去国公府都会陪她聊天,嘘寒问暖,从不摆皇子架子,那么贴心的一个孩子,现在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小公爷林耀宗也是难过到不行,他们荣国公府全靠凌君墨延续繁荣,若自己的这个外甥死了,那国公府的未来岂不是完了? 想到这些,他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和悲哀。 柔妃的妹妹林幼薇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涌来。 她环顾四周,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愁,再看到母亲一直默默抹泪,她终于绷不住,抱住母亲放声痛哭起来。 悲伤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寝宫。 柔妃虽心中悲伤,但仍旧时不时的在探凌君墨的鼻息,见他尚且还有微弱的呼吸,便收起了手。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几乎快探不到儿子的鼻息时,才从瓷罐中倒出一颗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 不多时,凌君墨悠悠转醒,看到床前围满了人,他虚弱地喊了声“母妃”。 见儿子醒来,柔妃脸上并不见喜色,而是轻声嘱咐儿子道:“墨儿,你醒了,别说话,好好休息。”她的声音哽咽,显然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悲痛。 其他人见凌君墨醒来,全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荣国公老泪纵横,激动地握住凌君墨的手:“墨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国公夫人也擦干了眼泪,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药膳,好让凌君墨补补身子。 林耀宗和林幼薇两兄妹在相视一眼后,也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凌君墨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柔妃给制止住了:“墨儿,你好好躺着,让母妃来说!” 听柔妃如此说,众人心头不由一紧,感觉她话里有话,似乎凌君墨的醒来并非意味着危机解除,反而可能有更大的隐患,一时间担忧之情又起。 “是这样的,这药丸能短暂续命,但也只剩下三颗了。”所以她才亲自给儿子探鼻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她又怎放心别人来做? 原来那次在白石山中蛇毒回到城中后,凤轻染曾给了凌君墨一把这样的小药丸,为的是不让他死掉,然后她好将字据中的金银财宝和店铺庄子收来。 凌君墨深知这种小药丸的珍贵之处,因此将剩余的保存了下来,装入小瓷瓶随时带在身上,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被凤轻染无情推出去后,他虽惊愕万分,但当毒雾侵袭他时,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