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穿过花园,按照凤轻染早就勘察好的地形,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了墙根下。 此时的凌君焱已经恢复了气力,他揽过凤轻染的肩膀,轻轻一跃,身体便如同燕子般轻盈地翻过了高高的围墙。 凤轻染被他小心揽在怀中,感受到他坚实有力的胸膛和稳健的步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墙外,夜色深沉,星光点点,两人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凌夷公主和凌夷太子在发现凌君焱不见时,两人已逃离都城,顺着乡间小道朝着峡谷方向行去。 在途经一个小镇时,两人被路边的一处马舍吸引了注意力。 凌君焱与凤轻染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借助马匹的力量加速前行。 他们迅速靠近马舍,只见几匹骏马正安静地嚼着草料,它们的鼻息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凌君焱的眼神在几匹骏马间游移,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两匹体格最为健壮的马上。 他迅速解开缰绳,动作轻巧而敏捷,生怕惊扰了其他的马匹。 凤轻染见状,从袖中掏出钱袋丢进了马槽里,等于是用双倍价格买下了两匹马。 将马匹牵出马舍后,两人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随着两声鞭响落下,两匹骏马在夜色中疾驰而去,朝着峡谷的方向全速前进。 天蒙蒙亮时,两人来到了峡谷的最窄处,也就是吊桥所在的位置。 此处驻扎有军队,防守十分森严,见凌君焱微微蹙眉,凤轻染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递给了他:“现在正是做早饭的时候,将这包药粉撒入他们的饭食之中,保证能让他们睡上一天一夜。” 凌君焱接过药粉,在微微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合情合理,她总是能考虑那么周全不是吗? 他悄然靠近军队的营地,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将药粉撒入了士兵们的饭食中。 做完这一切后,凌君焱迅速回到了凤轻染身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便已知晓行动成功。 不久之后,营地内便传来了一阵阵沉重的鼾声。 士兵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纷纷陷入了沉睡之中。 凌君焱与凤轻染趁机穿过营地,来到了连接峡谷两岸的吊桥前。 此时的吊桥正被高高升起,竖在峡谷一侧,阻绝了两岸的连接。 凌君焱熟练操纵着绳索,将吊桥缓缓放下,直至完全铺平,峡谷两岸重新相连。 马蹄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两人迅速踏上吊桥,朝着峡谷的另一侧行去。 “凤轻染!”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凤轻染回头去看,只见凌夷太子驾马飞驰追来,而他的身后是一支精锐的马弓手。 凤轻染见状,心中一紧,但立刻恢复了冷静。 她迅速跃上凌君焱的马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凌君焱感受到她的动作,心中大惊,忙要将她移到自己怀中。 毕竟身后是一支精锐的马弓手,一旦万箭齐发,坐在自己身后的凤轻染将会被射成刺猬! 而凤轻染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自己穿了防弹衣,怎么也能抵抗上一阵子。 再不济,她还有空间可以躲,到时大不了将凌君焱一同带入进空间里。 见凌君焱执意要将自己揽入怀中,凤轻染用一种极其冷静的声音对他道:“王爷,请相信我!” 凌君焱攥了攥手中的缰绳,虽十分不想赌,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凤轻染。 凤轻染回头,趁凌夷太子还未踏上吊桥,利落地从袖中掏出一枚手榴弹,拉环一拽,用力扔到了吊桥上。 “轰!”的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峡谷,吊桥在爆炸声中瞬间断裂,木板与绳索四处飞散,原本平稳的桥面变得一片狼藉。 凌夷太子和他的马弓手们被爆炸的余波震得纷纷后退,他们惊恐地看着前方,只见原本通往峡谷另一侧的通道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断裂的吊桥和弥漫的烟尘。 凌君焱和凤轻染在爆炸的瞬间已经策马疾驰,他们越过断裂的吊桥,朝着峡谷深处行去。 凌夷太子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试图追赶两人,但他的马匹却因为吊桥的断裂而止步不前。 而马弓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目瞪口呆,他们纷纷下马,准备射箭追击。 此时的凌夷太子既愤怒又不甘,但他还是挥手阻止住了马弓手们向凤轻染射箭。 他眼看着两人越行越远,心中涌起一股无法名状的怒火。 他紧握着马鞭,声嘶力竭地喊道:“凤轻染,孤一定要亲手将你捉来,以雪今日之耻!” 他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远处逐渐消失的马蹄声。 凌夷太子愤怒地扯了一下缰绳,马儿吃痛,发出一声嘶鸣,但仍旧无法跨越那断裂的吊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君焱和凤轻染消失在峡谷深处,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凌夷太子望着那断裂的吊桥,眼中似有火矢射出,仿佛要将整个峡谷燃烧殆尽。 他紧握着拳头,胸口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忽地,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凌夷太子脸色一变,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他捂住胸口,险些从马上坠落,脸色已然变得苍白。 周围的马弓手见状,纷纷上前搀扶住他,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 凌夷太子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他抬头望向那消失在峡谷深处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他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凤轻染捉回,以雪今日之耻。 而凌君焱和凤轻染那边,在穿过峡谷后,踏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咒亡森林。 这片森林被厚厚的迷雾笼罩,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线,显得阴森而诡异。 凌君焱将身后的凤轻染拽入到怀中,十分轻柔地问道:“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