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最后一次拥抱了狼王,然后转身离去。 狼王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雪山的尽头。 它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仿佛在默默守护着那份已经远去的温暖。 而凤轻染他们在离开雪山后,一刻也没耽误,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行去。 因来时一切都很顺利,所以他们一路都在快速行进。 就在凤轻染一行人疾驰在山道上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紧接着,道路中央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数辆马车在毫无防备之下,纷纷向着坑洞坠去! 车夫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拉住缰绳,但马匹也因惊吓而失去控制,四蹄乱蹬,在混乱中跌入坑洞之中。 马车在坠落过程中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巨响。 一时间,碎片四溅,尘土飞扬,整个场面混乱而惨烈。 他们中大都会武功,在下坠的过程中,抽出长刀不断划向岩壁,以降缓下坠的速度。 混乱之中,凌君焱不断寻找着凤轻染的身影,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而凤轻染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头时,早已敲晕了同车厢的何府医,拽上他便躲入了空间之中。 可以说,她现在正处于悬空之中,只因有空间的庇护,才没有随着马车一同跌入洞底。 她给何府医补了一针麻醉剂后,这才通过空间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见大家都在借助刀剑缓缓下落,这才松了口气。 她拿出望远镜看了看,发现坑洞深不见底,突然又有些担忧起来。 她穿戴好降落伞,从空间闪出,朝着坑洞深处跳去。 下落的过程中,她打开了降落伞,减缓了下落的速度。 四周的景象在快速倒退,随着降落伞的缓缓下降,凤轻染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她注意到,坑洞的洞壁并不是平整的,而是布满了各种形状的钟乳石,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 随着降落伞的不断下降,凤轻染发现这个坑洞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在降落伞的缓冲下,她平稳地向下飘落。 在下降到一定程度时,凤轻染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些雾气迅速扩散,如同轻纱般将她包围。 她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心跳在加速的同时,四肢也逐渐失去力气,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几乎就要动弹不得。 眼前白茫茫的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了某种有毒的气体,身体正在遭受着严重的侵袭。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在即将失去意识前,将浓雾样本丢进了空间之中。 很快,针对浓雾的解药便配制出来,她迫不及待便丢入口中两粒解药。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很快便恢复了力气,头晕目眩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她意识到坠入洞底的同伴可能也中了毒,于是赶紧重新调整好降落伞,继续向下飘落。 随着不断继续下落,雾气越来越浓,仿佛置身于一片云海之中。 她试图用望远镜观察地面,但雾气已经弥漫到了她的眼前,让她无法看清下方的景象。 就在她想换个装备观察前方的地形时,双脚突然碰触到了湿滑的地面。 她立即收起降落伞,将其丢进了空间里。 戴上透雾镜,凤轻染站稳脚步,透过透雾镜的清晰视野,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地形。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洞穴底部,四周被浓雾所笼罩,但透雾镜让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她注意到,洞底并非完全平坦,而是有着许多凹凸不平的岩石和裂缝。 在这些岩石之间,她隐约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正蜷缩在地上,显然已经中毒无法动弹。 她心中一紧,立刻认出了那些身影就是侍卫和车夫们。 他们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是吸入了有毒的雾气。 凤轻染迅速走过去,一面往他们嘴里塞解药,一面检查着他们的情况。 幸好他们中毒并不深,服下解药后,很快便可清醒过来。 随着解药的药效发作,他们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而凤轻染这时却发现凌君焱不见了,她戴着透雾镜,仔细在山洞底部搜寻了几遍,仍是没能找到。 正当凤轻染焦急万分之际,她注意到洞壁的一侧似乎有些异样。 那里的岩石颜色较为浅淡,与周围的深色岩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走近一看,发现那并非简单的岩石,而是一个隐蔽的洞口。 洞口周围布满了苔藓和藤蔓,若不是她戴着透雾镜,恐怕难以察觉。 她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这时侍卫和车夫们已逐渐清醒,凤轻染趁机将何府医从空间取出,借着浓雾的遮掩丢在了地上。 她急忙招呼着刚刚醒来的这群人,一起朝洞口走去。 洞口虽然狭窄,但足以容纳他们通过。 他们小心翼翼进入了山洞,但雾气并没因此变得稀薄,而是更浓重起来。 凤轻染有一瞬时的犹豫,但还是决定尝试上一下,大不了再原路返回。 他们摸索着前行,不久之后便走出了洞口。 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豁然开朗的空地,而是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山林,茂密的树木交错生长,阳光几乎无法穿透这厚重的绿色屏障。 当他们走出洞口,眼前展现的是一片难以名状的瘴气,与之前的雾气不同,这种瘴气带着一种腐朽和潮湿的气息,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凤轻染皱眉,察觉出了这不是一般的瘴气,而是含有剧毒的致命瘴气。 她立刻取了些毒样丢入空间,很快空间便配制出相应的解药。 她将解药一一发给同伴们,待他们服下后,这才带领众人继续往前走。 当走到一条河流旁时,何府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