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凤轻染也赶了来,将马车停好后,她们主仆四人进入到了荣国公府。 而负责驾马车的夺命,将马车停在指定位置后,便坐在马车上等候寿宴结束。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他便见自家王爷的马车也缓缓驶了过来。 见此,夺命不自觉挺直了身子,并在心里纳闷,自打王爷毁了容貌后,就再没参加过这种宴会,今日怎的就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知道凤小姐也要来?夺命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洞悉到自家王爷的秘密了。 思忖间,凌君焱下了马车,并四下扫视了一圈。 心虚中的夺命总觉得自家王爷剜了他一眼,这使得他不自觉颤了颤身子。 直至目送自家王爷进入到荣国公府,夺命这才收回了目光。 闲来无事,他观察起了往来的宾客,这其中就包括三皇子凌君墨。 凌君墨也是挺郁闷的,今日一大早母妃身边的嬷嬷便来了自己府上,说什么是来传达母妃指示的,让他今日多亲近凤轻染。 他亲近个鬼哦,他巴不得离那女人远远的,最好今日就能解除婚约才好。 迈入进荣国公府,他眼睛不自觉就去找尚若兮,却被一个女人拽住了衣袖。 “谁呀你!”他一下便甩开了拽自己衣袖的女人。 “殿下,是臣女。”蒙着面纱的女子说道。 “凤蝶衣!”凌君墨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还敢来,快给本殿滚!” “殿下!”凤蝶衣忙又去拽凌君墨的衣袖,“殿下,臣女可以帮您对付凤轻染,请不要舍弃蝶儿好吗?” 眼看着尚若兮在母亲的陪伴下就要走过来了,凌君墨一下甩开了凤蝶衣,并咬牙威胁道:“快给本殿滚,不然本殿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吾保证说到做到!” 感受到凌君墨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被冻了一个哆嗦的凤蝶衣忙错开他逃走了。 见此,凌君墨快走几步迎上了尚若兮母女:“尚夫人,若兮姑娘。” “臣女(臣妇)拜见三殿下。”母女俩盈盈下拜,姿态恭敬而不失优雅。 “诶,不必行礼。”他忙将两人给虚扶住了。 “殿下,臣女还要陪母亲去拜见国公夫人,就不陪殿下闲聊了,您请自便。”尚若兮微微错身,巧妙地避开了凌君墨想要触碰的手,然后拽上母亲便想离开。 “若兮姑娘!”凌君墨忙叫住了她,“本殿也很久没见过外祖母了,不如一同前往吧。” “还是别了吧,今日是国公爷的寿辰,您还是留在前院招呼宾客吧。”尚若兮目光闪躲,故意不与凌君墨对视。 “有舅舅他们呢,哪用得着本殿。”他说的这也是事实,他一个皇子接待宾客这像话吗? 尚若兮听后,微微蹙眉,但仍旧坚持道:“殿下,真的不用了,我们母女俩一道过去就行了。” 而杵在两人身旁的尚夫人,虽不知女儿为何会这般做,但为了不使三殿下动怒,她忙也帮着女儿劝解起来:“殿下身份尊贵,若是随我等去后院,恐有不便。再者,今日宾客众多,殿下定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实在不宜分心。故臣妇母女先行告退,还请殿下体谅。” 见尚夫人也这样说,凌君墨觉得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她们母女认为自己没分寸。 况且,她们应该也是考虑到了女儿家的名节,所以才会如此坚持。 多种考虑之下,凌君墨便也不打算再勉强她们了,于是妥协道:“好吧,既然尚夫人和若兮姑娘坚持,那本殿就不拦你们了,只是路上一定要小心。” “臣女(臣妇)谢过殿下。”母女两人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朝国公夫人的居所走去。 直至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凌君墨这才收回了视线,并转身往大厅方向走去。 刚迈入大厅便看到了凤行知,见他身边只跟了个年轻姑娘,心想这林韵诗母女果然又没来。 算算也足有四个年头了吧?看来这对母女都病得很严重,怕是熬不到及笄之日就有可能归西了吧? 这般想着,凌君墨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凤行知这时也看到了凌君墨,并主动迎了上去:“微臣见过三殿下。” 凌君墨的眉毛微皱了皱,显然不想与他过多言语:“本殿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与凤相过多寒暄了。”说完举步欲走。 “殿下!”凤行知叫住了他,“臣的女儿……?” “你不说吾还忘了,少让你那便宜女儿来吾面前晃悠了,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说完阔步离开了。 “什么……意思……?”凤行知一头雾水,难不成说的是他那痴傻的二女儿? 大女儿他没带来,那么极有可能说的就是二女儿了,看来他的正妻携女儿前来赴宴了。 定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憨货,瞅未来夫君长得一表人才,然后春心荡漾了,缠着三殿下说了些不得体的话。 定是这样! 越想越觉得气得慌,丢下妙音,他便去找那对母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