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南环路九巷八号的院门前,张家老妇人和几个儿媳女儿坐在门口处,即兴表演了起来。 高脚三平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天杀的贱人,联合外人谋杀亲夫,我这可怜的孩子呀!”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围观的人不少,远远看着,并没有掺和这事情的意思。 陈强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得罪了他可没有好下场。 上次巷子里有人趁着夫妻两人在医院里,带人上门偷东西,人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再丢到派出所门口,已经进去踩缝纫机了。 后来那家伙的家人,可是被城东得地痞流氓光临,人打伤不说,家里还被砸的稀巴烂,夜里偷偷搬走了。 他们可不敢掺合,心里早已认为这群人很快就要遭殃了。 众人隔着老远,并没有人上前来,加入声讨的行列,更没有人上前提醒他们,反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老妇人和几个儿媳女儿全部傻眼了,感觉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不应该都站出来帮着他们指责对方? “城里人好真是人心凉薄!”老妇人停止哀嚎,嘀咕了一句。 “妈,怎么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贱蹄子打伤咱们那么多人,得让她家赔医药费!”林春花说道。 “这还用你教我!”老妇人瞪了林春花一眼,目光看向几个儿子女婿,怒骂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连个女娃都干不过,丢死人了!” 听到这话,几人无地自容,纷纷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里边的那位凶悍的很,他们五六个人近不了她的身,被打得节节败退,直接赶出了院子外边。 “咱们张家村不是有不少人在永城城东这边干建筑活,都给我去喊人过来!”老妇人吩咐道。 几个儿子和女婿,纷纷应了声,转头过去打电话喊人。 客厅里,卫童玲坐在沙发上,骆惠站在一旁,对面吴嫂手足无措地站着。 吴嫂刚才挨了几个大嘴巴子,脸上一片红肿,头发散乱,看起来很狼狈。 听了吴嫂说得前因后果,卫童玲心生同情之心,感觉吴嫂过得挺不容易。 村里流传着她在外边找男人,元宵节没有回家过节,丈夫带人找到了这里来。 看那一家子不是好惹的主,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吴嫂呢! “老板娘,我没脸在这里待下去,我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走!”吴嫂眼眶泛红,连忙说道。 “现在出去,他们还不得把你撕了!”卫童玲摆了摆手说道。 砰砰! 一阵激烈的拍门声响起。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院门看去。 外边传来一阵叫骂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去让他们消停一下!”骆惠说着,迈开脚步,朝院门走去。 只听到轰得一声巨响,木质的院门被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看到二十号人闯进来,骆惠如临大敌,连忙从墙边抄了一根木棍握在手里,眼神也变得冷冽。 卧室里睡觉的小家伙,被这巨大的响声吵醒,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卫童玲听闻动静,回卧室里把小家伙抱起来哄着。 “这贱人懂得拳脚功夫,大家小心一点!”林春花提醒道。 “咱们那么多人还怕她?” “敢欺负咱们张家人,打个半死!” …… 那些被喊来助阵的青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骆惠脸色阴沉,双目透着寒意,狠狠地扫视了这些青年一眼。 “先把她制服,再把屋子搜一遍,把那贱人的奸夫找出来!”老妇人吩咐道。 吴嫂与婆婆的目光交错,浑身止不住颤抖。 “贱人,我家老三有什么事,我把你带回村子里浸猪笼了!”老妇人指着吴嫂,恶狠狠地说道。 “私闯民宅,你们好大的胆子,把你们打死都不为过!”卫童玲从卧室走出来,把儿子交给吴嫂,冷冷扫视着众人一眼,呵斥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来。 “别被她吓唬到了,法不责众!”林春花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他们一个个不再害怕,摩拳擦掌地朝骆惠走来。 有嘴嗨的年轻,直接开口调戏骆惠,扬言要把她衣服扒光,做全身按摩。 要是黄明华这里,一定感叹这家伙埋哪里都不知道了。 话音落下,骆惠就动了,手里木棍挥动,破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棍子戳中口嗨的青年下巴,发出骨裂的清脆声,人直挺挺地仰倒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特马的!” 张家人见状,脸上浮现愤怒的神情,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却被棍子给逼退。 正在这时候,外边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十来个手持家伙的愣头青,从外边闯入了院子里。 “特马的,谁敢来陈总家闹事,活得不耐烦了!”麻六子愤怒地说道。 进入院子看到这么多人,他一点没感觉到怕,直接吩咐手底下的人动手。 这些愣头青闻言,挥动手里的家伙,朝张家人冲了上去。 面对这些专业干仗的愣头青,张家人根本招架不住,被打得抱头鼠窜,发出哭爹喊娘的声音。 没一会的功夫,一群人全部被干翻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呸!什么玩意,也敢来这里闹事!”麻六子狠狠朝躺在面前的中年人脸上吐了口浓痰,转身对身后的一群小弟吩咐道:“把人都给我拖到院子外,别脏了这院子!” 说完这话,他对着卫童玲说了两句客套话,连忙退出了院子外边。 很快,这群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被提着脚在地面上拖行,就像拖死狗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扔到了院子外边去。 他们的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抗议这种粗暴的对待。 也不知道谁报了警,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两辆警车从出现在巷子口,快速地朝这边驶来。 看到警车开过来,麻六子一点也不害怕,淡定地点了一根烟。 巷子口又出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速度一点也不比警车慢,追上来后,停在了警车后边。 车门打开,陈强一身西装革履,从车上走下来,看到院门口外横七竖八躺着一群人,眼神无比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