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里,天气闷热,蚊虫肆虐。 听着耳边蚊子嗡嗡地叫个不停,陈强忍不住爬起来,点燃煤油灯,在蚊帐里捉蚊子。 村里家家户户没有条件用蚊香,都用老法子驱逐蚊子,那就是关好门窗用干稻禾烧辣草熏一会儿。 这法子只能保持一两个小时,并不能有效保证一晚上的睡眠,有蚊帐也不行,进进出出蚊子也跟着进来。 煤油灯有玻璃灯罩,蚊子停在蚊帐上,拿玻璃灯罩对准,蚊子受惊乱飞碰到火焰烫得动不了。 村里的电压不稳定,风扇转转停停,一会儿又热一身汗。 夏天没有空调和风扇,那是无比的折磨。 陈强想着等晒干稻谷后,就带妻女到城市发展,过得也能舒服一点。 熄灭了煤油灯,躺在床上,用蒲扇子扇着风,给妻女带来点凉意。 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引得村里的狗子一阵狂吠。 陈强仔细一听,那是傻银的声音,倒不觉得奇怪。 那家伙酒品不行,一喝醉就发疯,大喊大叫。 第二天清醒了,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还死不承认干过,属于危险人物。 听着声音,傻银又喝醉了,老娘和妻子在劝说着,才闹出这样的动静。 不一会儿,声音消停了,又陷入寂静。 这时候,风扇哗啦啦地转起来,带来丝丝凉意。 陈强放下手里的蒲扇,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重物砸落的声音。 沉睡中的陈强,猛然睁开双眼,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 在回过神来,他才想起,现在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小溪河的养殖场,又默默地躺了下来。 刚回来住几天,还是有种错觉,那就是潜意识认为自己还在小溪河窝棚里,总想着起来巡视鸭棚,就怕有人来偷鸭子。 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到了自己屋子房门前驻足片刻,又往前面走去。 ‘有贼翻墙进来了?是冲自己来的?’ 陈强一下子清醒,心中寻思着。 卖鸭子的钱,在还完债务,余下的钱存进来银行里。 先前的一通卖惨,不少人可能不相信,也许真被盯上了。 只是夜里翻墙进来,打死了也不犯法,他可不会坐以待毙。 忽然隔壁一阵拍门声响起,让他觉得不是冲着自己来,也就没有起床。 毕竟,有谁来抢劫,还明目张胆地把门拍得震天响,不怕惊动周围邻居? “想干嘛?” 吴凤兰的声音传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一下子将她睡梦中吵醒,声音中透着怒气。 外边的人,没有回应,还是用力拍着门。 “老二,你到底想干嘛?” 见拍门声没有停歇,大哥陈坚大吼一声,怒气十足。 他屋里的灯一下子打开,透过窗户的玻璃片,透出泛黄的灯光。 听到这声音,卫童玲一下子惊醒,连忙伸手摸向身旁的丈夫,见人在床上,不由暗送一口气。 她还真怕丈夫半夜起来,找大哥大嫂的麻烦,把她们打一顿丢粪坑里。 陈强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吴凤兰,你给老子出来!” 一声怒喝传来。 拍门声变成踹门声! 屋里的陈坚和吴凤兰听到是傻银的声音,也有些懵逼,不知道这家伙是发什么神经。 要说她们可从来没得罪过傻银,这缺根筋的家伙,怎么大半夜翻墙找上门来。 “傻银,你这是想干嘛?”陈坚脾气上来了,扯开嗓子大喊。 在他看来,作为男人不吭声,事后肯定得被村里人笑话死。 再说待在屋子里,对方也进不来,门可是用两根木棍撑着门栓,怎么踹都踹开不了。 吴凤兰可不敢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就开骂,那是有多脏骂多脏。 “你特马的,老子今晚弄死你!”傻银被激怒,操起手里的菜刀,对着门就是一阵发疯般地乱砍。 听到砍门的声音,陈强知道那门撑不了多久,大哥陈坚新换的木门,看着是好看,木质量一般,厚度也比不得老房门。 如他所料想一般,房门没几下就被砍烂,傻银破门而入。 屋里传来陈坚和吴凤兰的惊恐声,紧接着是打斗声。 “杀人了,救命啊!”吴凤兰发出杀猪般的哭喊声。 “特马的,你们一家子都跑不掉!”傻银愤怒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传来。 住在隔壁的父母,听闻动静,连忙打开房门跑出来帮忙。 片刻的功夫,陈强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母亲的哭喊声传来,“老二,快出来救命啊!” 陈强心中轻叹一声,叮嘱妻子好好待着,从床上起来,摸索着打开电灯,走到房门前,一把将门打开。 只见院子里父亲陈术和傻银扭打在一起,正在较劲,地上掉落着一把带血的菜刀。 大哥陈坚捂着脑袋,满脸都是血,吴凤兰脸上和身上都是血。 他们夫妻两人和母亲一起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一开门差点跟他们撞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