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谦妃,你说最近宫中是不是有很多怨言呢?” 刘华恭顺低眉,中规中矩的回复道:"太后娘娘,这宫中什么时候没有怨言呢?" 乌雅.沉璧摆弄着佛珠,将一本佛经递给了刘华,"谦妃,你看一看这经好不好?” 刘华双手奉过,却是一场本寻常的《金刚经》,面露不解的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是不信神佛的。" 乌雅.成璧轻哼一声,说道:"神佛信与不信,得看自己有所求什么,好有个所托。 百姓皆过的苦,想有个所托而已,你应该明白,稳定民心。” "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臣妾明白,会把永寿宫好好收拾的。” 乌雅.沉璧看透了刘华的心思,说道:"她自然不是好相与的,压压她的气焰也是好的。” 乌雅.成璧沉思片刻,看上刘华的发髻,问道:"哀家给你的簪子呢?” 刘华羞怯一笑,感恩的对着乌雅.成璧说道:"太后娘娘护着臣妾,臣妾是知道的,臣妾将您的钗子好好供起来了。” "戴上吧,你也算是哀家的人了,切莫与她结仇。" 刘华恭敬答应,片刻后带着那本《金刚经》被东篱扶上了轿辇。 刘华无意识的翻弄这本书,思考着太后所说的话,猛然瞥见的最后一页——静心凝息,三思后行。 一股凉风吹来,刘华捂着头有些眩晕。 寿康宫在西六宫,而刘华住在东六宫,绕了一个大圈,直直坐了大半个时辰。 到了永和宫门口时,刘华便已经站不住了。 二月份的上旬,刘华倒在了寒风之中。 是夜。 安陵容将海棠杯缔递到了刘华嘴前,刘华下意识的吸吮几口。 刚才喝了几杯中药,嘴巴里光是苦味,刘华现在连水都喝不太进去。 刘华刚想着不想喝药,东篱又把一碗药端了过来。 刘华拧着眉头,抗拒的说道:"算了吧?” 东篱着急解释道:"这药可是卫太医特意为娘娘研制的,根据娘娘的体质,定会见效的。" 安陵容将那一碗药单手端着,亲昵地用另一只手蹭了蹭刘华的额头。 刘华也许是被烧糊涂了,配合的低下头,头上散落的头发铺满的安陵容另一只手的指尖。 安陵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刮了一下,那怎么会跳的那么快呢? 安陵容的手僵硬住了,瞳孔紧缩,眼眸暗沉。 连气息都乱了。 刘华张开嘴,粉色舌头向前伸出,口齿不清的说道:"要给我喝,就快灌给我。必须最后一碗。” 安陵容哑然失笑,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刘华,那碗药喝尽了,刘华也清醒了几分。 抬眸看向上首的安陵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下颌。 安陵容眼睛微眯,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安陵容微微俯身,将刘华的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刘华觉得此事奇怪极了,安陵容的手劲怎么那么大? 刘华上下打量着安陵容被寝衣包裹着的身体,口中喃喃自语道:"看起来也并不符合这副身驱啊。” 安陵容与刘华只在咫尺之间,自当刘华说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安陵容的手指在刘华的指缝里挤压,刘华全身感到了微微的颤抖。 "姐姐,想问什么不符合?" 香腻的气息冲进了刘华的鼻腔,那仿佛是灵犀香的味道,但又仿佛不是。 刘华被熏着头晕目眩,将刚才心中所想道出:"你手劲怎么那么大?你的身体不至于啊。” 永和宫的两盏宫灯蜡烛已经被燃尽,只剩下暖阁外面的烛光在隐隐支撑着。 屏封是鸳鸯戏莲图,外面的烛光照进来,暖阁里面暖上了一种奇怪的色调。 "姐姐,你想看吗?” 刘华本能感受到了危险的到来,连连摆头说道:"我不想!” 粉红的灼灼桃花之下,一棵文静的文冠树立在悬崖之巅。 狂风刮过,激起了惊涛骇浪,拍打着那白色的树。 狂风刮完后,轻柔的风吹来香甜的气息,是桃花与文冠花两者花粉相和的味道。 明明是初春时节,暖阁内的两人却汗流浃背。 东篱守在门前,不经意回忆起当初刘华生产时安陵容着急的情形。 以及令她震惊的——当众人祝贺胤禛终于得子时,安陵容眼中的憎恶与杀意。 东篱在心中感叹道:"这世界上的情事又怎么说得清呢?" 爱欲是洪水猛兽,安陵容攻略着刘华片甲不留。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撕裂,就犹如铠甲被一件件的丢弃。 安陵容俯首欣赏着刘华现在魅惑勾人样子,红唇张开,喘息声传出。 刘华的眼眸被灭顶的快感刺激着半闭,安陵容安抚似的吻刘华的耳尖。 刘华的声音犹如迷药一般,令人醉生梦死。 引着安陵容舍弃一切与她共入迷途。 安陵容稍微拉开了距离,亲吻着刘华的鼻尖。 向上到达了她的睫毛与眼眸,想起了前几日刘华为胤禛布菜。 屋子里燃的还是她早上精心烧制着灵犀香。 嫉妒像潮水一般涌来,安陵容发了狠。 欲惩罚性的咬着刘华的脖梗,但转念一想,又怕别人发现,只能小心翼翼的吻着胸前的…… "啊!……” 安陵容的吻炽热而深沉,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惬意。 刘华眼角流出一颗泪珠,被安陵容用嘴轻轻抿去。 …… 刘华哭的更厉害了,安陵容用手抹着刘华的泪,然后将手指放入舌尖。 门后面的东篱驱赶着想要进来的宫女。 低声呵斥道:"谦妃娘娘烧糊涂了,说了些胡言乱语。谁都不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