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嬛和沈眉庄,二人联手之下,丽嫔终于囗不择言。 而华妃为了掩盖这件事情,以及保存丽嫔这个嫔位助力。 立刻将其带入翊坤宫。 甄嬛和沈眉庄却寸步不让,堵在翊坤宫门口。 胤禛被两人惊动,连带着正在练字的刘华也特赐了轿辇去看这场大戏。 当正在凛冽寒风中立着的沈眉庄和甄嬛,看着乘着轿辇而至的两人。 眼眸流转之间,心下已有计较:" 萱贵人如此得宠,此事不能够真正将华妃搬到。 但也可以离间萱贵人与华妃,使之成为我们的人。" 而站在胤禛脚边的苏培盛,看着这具嫔位才可乘的轿辇,再望向甄嬛旁边的槿汐,叹息一声。 "当初将槿汐送在莞贵人身边,是由于她长相酷似纯元皇后,可为她谋一个好出路。 眼下,这位萱贵人恐怕前途比这莞贵人更好。 至少这位萱贵人不与华妃为敌,不与皇后为敌,但两人都把她当成自己人。” 胤禛的手指用力的摸索着绿玉佛珠,神色在明亮的灯光中浑暗不明。 甄嬛拉着沈眉庄直直跪下,对着胤禛诉苦道:"丽嫔被鬼吓惊,出口不择言说小印子与花穗是她所害,皇上……” 胤禛不耐烦地将甄嬛扶起,然后选择随便一个地方坐着。 因为坐的位置比较低,故当场众人无人敢坐,华妃也因尊卑站起来静静听训。 "皇后呢?” 门口的剪秋,碎步快步迈进,跪下行礼:"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被这件事情气得头风发作,已不能下床。” 胤禛和华妃齐齐冷笑,胤禛冷漠开口:"她病的倒是时候。” 在后面被东篱和采菊两人扶着的刘华心中感慨:"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紫禁城中与皇上相配的自然是皇后。与胤禛真正相配的只有宜修。” 正当刘华跑神之时,胤禛回过头着苏培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萱贵人搬一把椅子。" 苏培盛连忙答应,在这人满为患的屋子里面迅速搬来了一把靠椅。 刘华看着那直挺挺的红木椅,柳眉微皱,回想起了家中的父亲给自己定制的沙发。 正当她尝试将自己屁股贴在这冷冰冰的椅子上,胤禛伸手从华妃时常坐的软榻上扯出一个枕头放在椅子上。 刘华小心翼翼打量着华妃的神情,发现她并没有不满。 华妃察觉到了刘华的视线,心中冷哼了一声,想到:"还算敬重本宫,不像其他的小贱人们一样恃宠而骄,本宫就大方让她坐一坐。然后就扔了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两个枕头。” "萱妹妹放心坐吧,若嫌不够软,本宫还给你拿一个。” 刘华扯出一抹笑,因疼痛而苍白的脸上并未施粉黛,头发也并未扎成发鬓。 像汉人女子一样披散在后背,只扎了几朵绒花以及并着一只青蓝色的丝带,倒显出几分飘逸来。 然后才忐忑坐下,因注意力一直在胤禛与华妃而忽视了后面甄嬛与沈眉庄眉眼之间的担忧。 甄嬛今日穿着倒有些有趣,竟穿的是一身绛红色蝴蝶戏花衣, 头上戴着也是鲜亮的珊瑚钗子。 特别是耳朵上挂着两颗猫眼石所制的耳环,甚是亮眼。 甄嬛今日这身装扮是在槿汐的建议下所换的,只是槿汐没有告诉甄嬛: 皇上喜欢这身装扮是因为当初纯元皇后在初入王府时也这么穿。 甄嬛杏眼含泪,专门画着远山黛,哭诉道: "皇上,害嫔妾的人,嫔妾已经查出来了。还望皇上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 华妃用手拨动着九尾青鸾点翠发簪,眼眸中冒的很寒光,不屑的说道:"丽嫔被鬼吓的现在已经神志不清。那她说的什么话都已算不的真!” 沈眉庄少见的厉声反驳:"皇上,古人曾根据文天祥的话改编过一句诗——惶恐之迹吐真言,零丁之时道心迹。说的可不就是今日的丽嫔吗?” 刘华在心中为眉姐姐鼓掌,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说话就是那么有水准。 可惜……现在胤禛不想查华妃,西北战事未定,胤禛刚登基,华妃的兄长年羹尧还有大作用。 所以冷心冷肺的胤禛怎么可能因为华妃陷害两个后宫女子便就伤了年羹尧的心。 正如刘华所料,胤禛只是皱眉说道:"这件事朕说过了,让皇后去办,你们两人为何还要生事!" 但是此时甄嬛对胤禛仍保有一丝情感,毕竟这么除了第一次侍寝时的疯狂以外,胤禛时常跟她谈情讲书。 他们二人真有些志同道合,刘华也不得不惊叹,胤禛对待纯元周边,竟然还有如此好的耐心。 没有余莺儿的刁难,甄嬛竟然还得到了汤泉宫以及椒房殿,哪怕是后面补的。 但真的是爱甄嬛吗? 不过是一身红囍服,再度娶亡妻。 枣生桂子,服吃生饺,抚慰了甄嬛这个冬日差点被冻死的深宫少女的内心。 她竟然相信了胤禛能够公正,或者更准确的是相信了胤禛对她的爱意,对她的特别。 此时此刻,只剩下江南的青衣女子为深宫中坐在秋千上的粉衣女子哀悼。 而并非站的吹笛的嫡福晋! 胤禛看着端庄大气的沈眉庄,望着她身上代表高洁隐逸的菊花,心中暗道:"还是太过稚嫩,日后如何能和华妃对抗?” 甄嬛想再度开口,但胤禛并没有给她机会说, "此事,朕知道了,朕会派人协助皇后去查。查出来的所有结果,都是朕的意思!” 甄嬛不可置信的瘫坐在地上,她先前还想说她已经掌握了更重要的证据,但她知道已经没有用了。 沈眉庄看紧紧扶着瘫坐在地上的甄嬛,视线猛然与眼含怜悯的刘华相对。 心中暗生一计。 沈眉庄与甄嬛情同姐妹,她不可能看着甄嬛暗自神伤。 那么对关系连点头之交都没有的刘华,她自然是有愧疚,但对甄嬛的爱超过了这份愧疚。 "皇上,您放任这种人活下去,难道今日跌成这样的是萱贵人,明日又是谁的小阿哥,还是……?” 华妃厉声喝斥:"竟敢诅咒皇上!沈贵人本宫看你宫规抄的还是不够多。" "好了!”胤禛不耐烦的扯着腰上的六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