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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一看着手中的两枚金豆子,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五指握合,这位中年女子已取出了一副西南堪舆图,放在桌子上,上面虽是不尽详细,但是大致的方位也都标明了。她恭恭敬敬道:「大小姐来的时候,曾见过那位祥瑞,有所约定的,因着大小姐曾打探到,西南之地有祥瑞传说,那祥瑞在这里意义非凡。」
「想着若是君侯得祥瑞,许多麻烦,当是迎刃而解。」李观一把这堪舆图收好。
女子名孔羽裳,道:「那麽,君侯可有什麽吩咐麽。」
李观一把两枚金豆子收好,想着既有祥瑞在身,那麽原本打算的解决方法或许可以变一变,道:「且取纸笔来。」
孔羽裳取来纸笔,心中也在为这位君侯而担忧,刚刚所见,君侯神色温和宁静,没有什麽架子,这西南之地的风波汹涌,丝毫不比中原之地稍差啊。普通百姓,感念着太平公的恩德,却容易被引导。
但是贵族,世家,城主,则是有自己的心思。
更高些的首领们,则是都曾经被太平公折服,那些不愿意和奏武侯联盟之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恐怕是打算要把这联盟的事情搞砸。
奏武侯在这西南之地,没有多少底蕴,就算是有长风楼在,想要扭转这般局势,解决西南之地的困境,恐怕也是极为困难,需要计谋巧变,需有诸多后手,斗智斗勇才可为之。长风楼也已分析过许多次了。
有种种可能的方法,譬如潜藏身份,混入其中,机谋巧变,以成大事,也如引导民心,驱虎吞狼,却因为整个西南地方的复杂民间势力,都是极难的。她心里想着,已把纸笔拿了过来。
好奇李观一打算要如何打破这困境困局。
李观一提笔,蘸墨,只是随意写了两个字,就把这笔放下来了。
孔羽裳心中好奇,见这一副中原游商模样的君侯眉宇平和,窗外有全副武装的甲士狂奔来去,张贴文书通缉令,给这本来宁静祥和的西南之地,平添了三分紧绷感。李观一把信笺推过去,道:「且送去镇西城当中。」
孔羽裳看到上面平平淡淡写着两个字。【出兵】。
孔羽裳思绪凝滞。
这文字俊雅,慕容秋水亲自手把手教会的,自有江南的气韵,但是不知为何,此刻这两个字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兵戈煞气起承转合,如长剑战戟。
横如千里骑兵,点则箭矢进射。折,万钧弩发,捺,崩浪雷奔。
出兵,出兵..
孔羽裳只觉得后背一丝丝寒意升起。
她看着那少年君侯,刚刚手中托举着两枚金豆子的时候,带着温和的笑,少年人郎朗的笑意,让人想起江南的春风,没有半点的架子,说话的时候和和气气的。但是他收起了这笑意,写下两个字。
袖袍翻卷的时候,就自带了一缕肃杀的气息。
垂落的广袖上面的丝绣如战场的波涛,那白皙手掌也握着沉重的战戟在战场上厮杀,烈烈的风采,是当今天下没有半点置疑的豪雄。那个会因为大小姐而笑出来,笑起来还像是当年少年的人,已经驰骋天下,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已可以独霸一方,睥睨天下。只是两个字,就足以踏碎西南这风起云涌的漩涡。
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三十万铁骑面前,没有这些。
侠客有侠客的法则,霸主有霸主的道理。孔羽裳微吸了口气,恭恭敬敬道:
「...贸然出兵,是否不适宜?」李观一道:「贸然出兵?」
他起身,袖袍垂下,声音徐缓,道:「西南王支持和我等联盟,盟约已定,又有祥瑞,便不是贸然出兵了,他们给了我盟约,而我来履行,只是如此。」「只有祥瑞,大义和道理,是不能让对手低头的。」
「只有刀剑,则会沦于暴行。」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会有名文鹤,或者文清羽之人想法子来长风楼里,我有一封密信,你到时候交给他便是,他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麒麟军之中的一个共识。
在正常祥和的时候,如果手中没有超复合型的麻沸散和一根宝兵级别的绳子,那麽就要远离文鹤先生,那会是最危险的家伙。但是一旦遇到危险的情况,文鹤先生将会是最安全的。
有文鹤先生在,其他几人,瑶光,南宫无梦,雷老蒙,就会是必然安全的。李观一起身,麒麟化作的猫儿趴在他的肩膀上。
手掌笼在袖袍里面,看着这西南一地,眸子平和。
九州鼎,气运已满。
是时候去找祥瑞了。
不知为何,他想到祥瑞的时候,右手拳锋上的那一股奇怪的兵戈煞气,就越发涌动地厉害了。似极兴奋,似极期待。
李观一都需要耗费心神才压制得住。
孔羽裳把密信和军令收好,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君侯,只是呼出一口气来,看着这西南的天空,想着,这西南之地,也是要变化了。长风楼以最快的速度,将情报传递而去。
李观一前往寻找祥瑞的时候,西南王段擎宇则是发现整个西南的局势似乎开始变化,二十四颗明珠失踪的消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毫无疑问是有推手在。而西南辽阔数千里之地的最重要国宝,传说之中的九黎神兵金铁忽然苏醒,那一股兵戈煞气冲天而起,引动了不知道多少的兵器冲天而起,环绕盘旋。
这样的异象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遮掩不住。
于是,这宁静了很长时间的西南之地,被两个巨大的消息冲击,逐渐变得乱起来了,西南辽阔,各地都有木泰鸿安插的人手,把两个消息飞速地传递出去。木泰鸿为了自己之后掌权。
故意在这消息里面,增加了些个人风格极强烈的话。
说「天下大乱,风起云涌,正是英雄崛起之机,也是君王展露之时,西域有天可汗,秦武侯,中原也有狼王,有姜万象,有突厥可汗,西南之地,自也该有自己的领袖!」「为何,说什麽西南王?」
「正是因为这西南王,德不配位,不够资格统领这西南之地,才有诸多异相。」「才有二十四明珠得而复失之事!」
「才有这九黎先祖留下的神兵金铁忽然大放光明的事情。」本来是到了这里为止的。
只是在这时候,木泰鸿麾下忽然有了一位书生来投。
虽然说是长相普通,但是谈吐非凡,有大智慧,大谋略,提出了不少的建议,皆有成效,短暂的时间,就得到了木泰鸿的信任。于是这位先生见时机到了,又道:
「如今天下大乱,我观城主之雄杰,当占据西南,上吞西域,下并南陈水路,兵锋所向,直指江南,则可图谋天下也。」「然如今虽是大势极妙,却有一个危险,为将军担忧。」
木泰鸿道:「小心什麽?」
那先生道:「小心太平公的民间声望。」
木泰鸿微怔,那位面容朴素温和,绝对无害的先生讲述西南之局面,说太平公在西南民间的声望过于隆盛,到时候就算是扳倒了西南王段擎苍,也难以止住百姓愿意和太平公之子联盟的大势。
木泰鸿闻言也是担忧起来。
那先生又笑着道:「不过,天赐良机给您啊。」「当真是天命在您。」
木泰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道:「什麽良机?」
这位先生笑道:「原本,以太平公在民间声望,是绝对难以有胜算的,如今却好,明珠遗失,神兵金铁复苏。」
「两件异相,结合西南之地,九黎之民代代相传的传说,足以在百姓之间,引导出偌大的声望,这相当于将这数千年的民心一口气引导出来!」「太平公不过是传说之人,这可是神话啊!」
「若大计可成,则这西南之民心人望皆依附于您。到时候,什麽太平公之子,什麽秦武侯,什麽西南王,哪里是城主的对手?」「便是那陈鼎业,拉来为您跳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温和的先生眸子含笑,压低声音,描述的画面,让木泰鸿都有些心动不已,这位先生又道:「只要您再拿回二十四颗明珠。」「足以摘下这个人望果实。」
「彼时声望之隆,必然还要在那太平公和狼王之上!」木泰鸿被说得心动不已,道:「先生当真大才!」
于是又在各地传播的话语里面多了一段。
【若有人能拿回这二十四颗明珠,亦或者,能够让神兵金铁升腾变化者,则是西南之国,传说之王,当率我西南,争锋于天下!】
木泰鸿早早准备,又有这加盟的名士帮忙,这一鼓噪起来,确实是搅动出来了极大的声势,速度之快,更如野火燎原,极快得传播出去了,段擎苍,泰伯雍都措手不及。诚如他所预料,这引动了西南的神话传说,民心都为之所动,委实是妙计,妙计,不过数日时间,就在整个西南地域营造出了一种巨大的声浪。
有言【得二十四明珠者为王】。
又有【有得金铁神兵者当为天下共主】的传闻。又数日,更有传言所说——
乃有深山狐狸口吐人言,说二十四明珠出现,天下大吉祥,又传言,山中见玄虎,神鸟,祥瑞,一时间局势变化躁动起来。已经不再是木泰鸿的那些人在传播,而是整个西南百姓在传递消息,民心,已动。
大势,已成。
木泰鸿却仍旧兴致勃勃,未曾发现这变化汹涌超过自己的掌握,那位先生每日闲谈,谈论天下大势,让人惊叹,木泰鸿的属下都极为尊重他。是日,木泰鸿把着这先生的手臂,殷切道:「先生之才,天下无双,乃当世之英雄,只等在下得了天下,先生必是我之丞相。」
温和先生笑着婉拒。
木泰鸿却发现这位先生贪财,他深深知道,不怕贪财,就怕没有缺点之人,于是对这位先生极为大方,就算是先生要的财物越来越多,多到让他肉疼起来,也强装着大方给了。只是今日送那先生出去,眼底却是阴翳。
「此人知我成事的始终,他日不除,必是心头大患。」「待我得了西南,当斩此人之头。」
「到时候,银子不都是我的?」
旁人不知这木泰鸿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位先生,乃是天下奇才,是木泰鸿心腹当中的心腹,于是对他极为恭敬,送院子,送金银,送各种好东西。恭恭敬敬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位先生微笑,似在怀念。
然后满脸温和诚恳,笑着如是道:「在下,西南晏代清。」
西南晏代清推开院门,看到了这院子里面一侧,美丽的财神筝双手托腮发呆,旁边是安静推占卜算的银发少女,以及九色神鹿,那边则是万能的雷老蒙雷老蒙悄悄到了文鹤先生旁边,担忧着道:
「文鹤先生,您搞这些做什麽?!」
「这麽大的声势和阵仗,若是真的给那什么姓木的得了这明珠怎麽办?」
在李观一被抓了的时候,南宫无梦差一点就去抢人了,银发少女面无表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万能的雷老蒙开始准备麻沸散。文鹤先生抢先一步把这帮麒麟军的家伙们都找到了。
然后布置下计策,闻言道:「无妨。」
「只是因势利导罢了,木泰鸿既然有此念想,则不妨让他好好出一分力气,毕竟陈文冕还在我麒麟军中,这些收了陈鼎业银子的人,做这些事情也是心甘情愿的。」「到了最后,这整个西南之地的人望,自是吾主的。」
雷老蒙恍然:
「哈哈哈,原来如此,等到最后,这造势成了,主公带着二十四颗明珠忽然出现,必是可以震动四方,得了这声望,如此看来,那二十四颗明珠已经在主公手中了吧。」文鹤先生微笑看着他。
万能的雷老蒙呆滞,乾笑:
「那个,二十四颗明珠已经在主公手中了.....
「吧?」
文鹤先生伸出手拍了拍雷老蒙肩膀:
「二十四颗夜明珠的赝品。」
「就有劳你了。」
万能的雷老蒙如遭雷劈:
文鹤先生一边清点银子,一边看着天空,微微垂眸,空气已经变得极为潮湿起来,算算时间,应该也是差不多了吧,他慢慢抛掷接着银子,自语道:「西南之地,是为要害,但是这一块区域,毕竟隔绝于天下,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仍旧只算是个【小地方】.」
「—子【闲棋】。」
「倒是不知,如今诸位的计划,推行地如何了呢?」
「若是可以,西南,江南,一并贯通,才算得上是,气吞万里啊。」
应国·皇宫。
姜万象看着万里山河图,白发垂落,他往日虽然也多有白发,但是更如雄狮一般,气魄雄浑,尚且还有吞万里之地的豪迈,但是此刻却不同,这白发仿佛冬日枯草,带着一股死意。姜素曾希望能找到为姜万象疗伤,恢复元气之人。
但是这一段时间里面,搜遍了天下,也没能找到这样的人。
后来更是曾经询问学宫之中阴阳家魁首。
那位瞎了眼睛的算命老者装模作样,掐指算了半晌,才道:
「可惜,可惜,陛下的天寿被那狼王冲击,至少折损十年时间,如今就算是再如何去好好调养,恐怕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姜素不卑不亢道:「阴阳家窥视天机,难道没有遮掩天机的逆转手段吗?」
阴阳家魁首道:「有三个。」
姜素拱手更低了些,道:「还请明言。」
阴阳家魁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则是七星续命阵。」
「若是可以,可以续命十二年一纪轮回。」
「但是,嘿嘿,天下偌大,能布下这个阵法的,是个银色头发的阵道师,平素最珍贵自己的女儿,除非是她女儿哭着求他,否则的话,断无可能。」姜素神色沉静:「那就说下一个。」
阴阳家魁首道:「第二个,自也是太师的老熟人了啊,也是武道传说,那位长生客张子雍,他在不死不灭的道路上,走得极远,得他的功体,也可以续命不短时间。」姜素沉默许久,道:「最后一个呢?」
阴阳家魁首咧了咧嘴,伸出手指,道:
「数百年前,巫蛊之祸的传人,有个叫做侯中玉的。」
「千古术士,能排前三的怪才,有炼长生不死药,得了此药,不要说续命,就算是再续一甲子,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啊,啊哈哈哈。」姜素道:「侯中玉在哪里!」
阴阳家魁首一摊手:「死了。」姜素道:「长生不死药在何处?」
阴阳家魁首大笑:「被李观一吃了。」
姜素的面上情绪波动涟漪,险些就把这位阴阳家魁首给掀了,却还是忍了下来,仍旧客气守礼,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回去禀报姜万象的时候,只是说阴阳家魁首也没有法子。姜万象也不说破,只常常看着那万里江山图,多有失神。
如今挑灯近看,指着西南,又遥遥指着江南,然后顺着水路往下面一滑,划过了很大一片的陈国疆域,水路所在的那些大小城池,都被他笼罩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李观一已占西域,恐怕接下来,就是要顺着水路往下走了吧,趁着秋日涨潮,水系水路水流变多,往下攻城掠地。」「呵,真的是,在棋盘里面,这就是大龙要腾飞了。」
「妙,妙啊!」
「我的儿子,都不如他啊..」
姜万象忍不住感慨,旋即顿了顿,叹息道:「就算是我自己,在这个年纪,又哪里能够和他相提并论呢,当代英雄,在同样的岁数里,谁人能出其右?」「太师你在这般年纪有这样的武功吗?」
姜素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答道:「在同样的年纪,他杀我恐怕不会超过十招。」
「但是当年能数招击败我的,不在少数,如今他们都已成了白骨黄沙,而我还在这里,能征讨天下。」姜万象笑道:「卿天下绝世,自是如此。」
「不过,我听有消息说,李观一要去西南?」
姜素道:「是,有一闲子,名木泰鸿的,说西南王已和奏武侯达成约定,打算要再续同盟,若是西南一带也归入他的麾下,李观一,恐怕大势崛起,无人可以阻拦了。」姜万象笑了笑,叹息道:「英雄当代,谁能当之?」
「如我一般,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你说,他若是得西南,裂陈国,吞了陈国从西域开始到江南为止的疆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该要如何称呼他呢?」「是秦武侯。」
「是麒麟公。」
「还是,秦武王?!」
姜素不能回答,姜万象笑叹道:「不过,西南和这一条水路两边的城池,不知道李观一要先夺取哪一处地方,这两个地方,都需要兵马啊。」「虽然说,若他能同时拿下这些地方,声威才能抵达极限。」
「但是多线开战的结局,我等已给他看过了。」
姜素道:「陈国已派遣兵马,准备加强各城池的守备,防止李观一所部的突袭。」姜万象道:「是吗,陈鼎业也算是醒过来了。」
「我还以为他会就那样昏庸的模样,一直到死呢。」
姜素看着姜万象,神色复杂,而陈鼎业亦看出来了安西都护府的战略—一或者说,这个战略基本上已经是明牌,各种手段齐出,准备在之后一个多月里加强城防。而安西都护府得到了李观一的信笺。
【出兵】。
破军的嘴角微微勾起,是日,陈文冕亲自率领三万铁骑前去西南之地,声威赫赫,镇西城周围的斥候探子都觉得是李观一亲自出动。在所有人都觉得,安西都护府会去西南的时候。
异变陡现。
怒鳞龙王,率准备的水军。
顺水流而下三百里,破两城池!
七重天的怒鳞蛟龙在虚空中咆哮着,打开了这天下的局势,那城中守军看着放声狂笑的怒鳞龙王,瞠目结舌,怒鳞龙王咆哮:「开城不杀!!!」消息外传。
陈鼎业,姜素,姜万象皆变色。天下群雄,都有所震动。
这山河汇聚,如同棋盘之上,纵横交错,化作了堪舆图,年轻俊秀的谋士双手笼罩这山河万象,拿起一枚棋子,淡漠自语:「我都『告诉』你们,我等要趁潮汛攻城。」「你们怎麽会真的以为,我会这麽做?!」
「让世人都知道我的战略,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才是真正的战略吗?」「所谓兵家至高的阳谋,也不过只配用来当伪装我之战略的幌子罢了。」「天下英才。」
袖袍翻卷,年轻的谋主嘴角勾起。
睥睨淡漠,手指按着那棋子,随意落下。「皆是,蠢货。」
是日,麒麟军开始了吞并天下的进程,年轻的谋士瞒天过海,而且是更为漂亮的瞒天过海——以前期的战略作为幌子,将这整个天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让天下群雄误判了麒麟军的战略,导致了防守不当。
在西域屡战屡败的怒鳞龙王,一雪前耻!
那年轻的谋主看着战报,鬓角黑发垂下,拈起棋子,袖袍翻卷,道:「主公,希望你能在同时拿下西南。」
「西南,陈国三分之一疆域,江南,皆归于一,天下偌大,再没有比起撕裂一国,万万民欢呼,更适合给您的欢呼和祝祷了....」「如此,封王!」
破军只要想想那般壮阔画面,心潮涌动不休。四方皆臣,何其壮阔!
而在西南之域内。
在李观一写出信笺之后的当日,李观一仗着轻功抵达了目的地,看着长风楼的情报,又看了看兽去山空的地点,然后又看了看那情报,陷入沉默:「不是,哪儿呢?!」「祥瑞呢?!」
「哪儿去了?跑了?!」
麒麟的鼻子嗅了嗅,忽然眼睛大亮:「有好果子的味道!」